少年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是清晰的厭惡,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這樣生硬的一句話,就如晴天霹靂,在滿懷欣喜的少女心裡公然炸響,孫若晴抿了抿脣,原本染上了一絲嬌羞的面容一下子就白了下來,不過瞬間,就青紫交加。
她覺得好丟臉啊!
不!她這麼喜歡軒哥哥,軒哥哥怎麼可以這麼對她,軒哥哥一定是喜歡她的,軒哥哥是她的,軒哥哥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對了,對了……
孫若晴震驚而青紫交加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瘋狂來,然後瞬間逝去。
她猛然擡頭往那個身着黑色緞子長袍的少年消失的房間看去,咬牙切齒!
若不是這個來歷不明的少年,軒哥哥定然不會這麼待她,她們從小可是一道長大的呢!
想到這裡,孫若晴鎮定下來,她怕什麼,反正此生她是認定軒哥哥了,軒哥哥是她見過的最優秀最俊朗的人,她非軒哥哥不嫁!
管爹孃同不同意,管軒哥哥怎麼看待她,哼,她的姑姑可是當朝皇后娘娘,茗憐皇后,只要姑姑肯給她指婚,她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少女臉上慘白的神色已然收起,依舊是一副高傲模樣,脣角一勾,那叫一個春風拂面。
“喂!羅柯連!剛纔軒哥哥比賽完去哪兒了?怎麼回來的比我還晚?”
身後響起少女囂張傲慢的叫喚聲,羅柯連自然不想搭理她分毫,看了眼前方上官軒離去的背影,留了一句話,墨綠衣袍狠狠一甩,便匆匆追了上去。
“哼,一個姑娘家,臉皮可真的是比城牆還厚!”
前方傳來羅柯連的怒斥聲,孫若晴氣急,卻還是忍了下來。
哼,不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心裡這般想着,孫若晴自然還是氣的,一整天的心情更是不好,回了住更是連孫青浩的影兒都不曾見到。
“孫青浩哪兒去了?”
她不滿的怒問那婢女。
這問話口氣着實兇狠,嚇得那婢女一抖顫顫的說道:“大少爺他……他出去了……”
“去哪兒了?”
“……去了……當地有名的青樓。”
說着這話,那婢女的頭垂的更低了。
果不其然,聽了這話兒,孫若晴的脾氣愈發的大了起來,這種時候,她堂堂孫家大小姐在這裡受氣,這人竟然還給她出去花天酒地的玩兒!
“沒用的東西!”輕唾一聲,孫若晴擰緊了手裡的手帕。
孫青浩雖然在孫家也是長子,但是因爲從小就貪玩,長大後更是隻知道花天酒地,純屬廢物一個,所以在孫家的地位自然比不上孫若晴的,自然而然的,孫若晴對於孫青浩也實在是看不起的很。
……
許是正值春末的原因,到了午後,雨又開始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迷濛蒙了的雨霧籠罩着整片長安,讓整個長安都漸漸迷失在了繚繞的霧氣中,宛若仙境。
梁氏皇朝的皇宮內,此時已不似慕千雁離開時的那般蕭條了。
近幾日前方戰況頻頻,時好時壞,雖然這樣屬於僵持的地步,但是也終歸比一邊倒來的好些,偶爾一場戰勝,樑謹夜都要歡喜好久。
正因爲如此僵持,所以保住了鄴城,而且前方戰事的糧食也有些好轉,不似那麼緊缺了,故如今皇宮內的膳食雖然不奢華,但是也算是美味可口,可以飽腹。
如今擂臺的事宜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前方戰事又讓人安下了心,衆人都說,這幾日次朝堂之上皇上的態度都好了很多呢。
御花園內百花齊放,晶瑩的露珠點綴在嬌嫩的花瓣上,分外的晶瑩可愛。
沿着御花園東邊的青石板小路走去,踩着泥濘的地面,周圍都是有些朦朧的霧靄,路兩邊還開着一些名貴的花草,以前煙雲中,美得很。
順着青石板小路往裡走,拐了幾個彎兒,便到了金鑾殿。
此時的金鑾殿內,宮人們進進出出,一派的熱鬧模樣,看着金鑾殿門口的車攆,竟是皇上難得的來了金鑾殿。
“哎喲,皇上,討厭啊。”
一道嬌媚入股的聲音從金鑾殿的寢宮內清晰的傳來,女子的聲音勾人的緊,聲聲銷魂。
“你可是朕的皇后,可要有國母之儀,怎麼可以這樣呢?”
男子的聲音一如他的人一般的俊邪霸氣,讓人的呼吸突然一窒。
可是那帶着磁性的聲音中的低啞,卻顯現了一絲男人本能的野性。
耳邊傳來男性嘴中燥熱的氣息,噴在耳根子那裡,癢癢的,酥麻酥麻的。
雙腿架在樑謹夜精壯的腰肢上,慕千憐兩條細長的白皙手臂像水蛇似得勾上了男子的脖頸,輕輕的,不着痕跡的摩挲起來。
然後慕千憐將自己瑩白的面頰湊近了身前男子的耳畔,呵了口氣,“皇上,臣妾不是說了麼?”
“說什麼?”
男子的聲音有些沉,喘息聲有些重了。
然而,慕千憐自然不急,靜靜的凝視着眼前男子俊朗的宛如天人的面容,突然妖媚一笑:“臣妾可是早就和皇上說了,臣妾習得是****,做的的端莊,皇上可不是喜歡?”
話音落下,慕千憐細細觀察着樑謹夜的臉色,然後暗自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來。
公冶玉啊公冶玉,你竟然能牽動皇上的心!
可是真是不好意思,她慕千憐偏偏有神秘人願意幫她出水牢。
此乃她之幸也,公冶玉之不幸也。
看吧,公冶玉不過才離開幾天,樑謹夜就來找她了,不過才幾天,她慕千憐就又從新獲寵了!
似乎注意到了慕千憐的分心,男子狠狠的在她的肩膀處咬了一口。
“不許分心!”
樑謹夜的聲音是有點低沉,看着懷中女子的眸子,迷濛而染着說不清的色彩。
“嗯呢……”
慕千憐更緊的摟住了樑謹夜的腰,靠在男子肩膀上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