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入夜,月色融融,庭院寂寂。
“夫人,早點休息吧,相國大人被皇上叫進宮中商議國事,恐怕又是要一整夜不回來了。”墨香嘟着嘴勸正在桌邊縫縫補補的女人。
女人縫好最後一針,回過頭來輕笑着搖頭:“不會,相公說今夜一定會回來。”
淡淡的燭光照在她的臉上,任憑墨香看過了多少次她的面容,依然被她的美給震得回不了神。
眉若遠山,膚如凝脂,瓊鼻挺直,特別是那雙總是水光瀲灩的美眸猶如深潭,幽幽的攝人心魄。
她就是聶無雙——聶家的掌上明珠,齊國權勢熏天的司徒大人的唯一嫡女。三年前她推掉了無數媒人替達官貴戚的子弟的提親,執意嫁給還是上京趕考的窮酸書生顧清鴻。
當時多少人都被她的選擇而說三道四,沒想到,一年後,顧清鴻一鳴驚人,成了金科狀元,從此更深得皇上器重,前途不可限量,短短三年就做了齊國史上最年輕的相國。
“夫人,你不爲自己想想也要爲自己的肚子裡的想……”墨香好半天才從聶無雙的美中回過神來,不由勸道。
她還沒說完,聶無雙豎起一根白膩如雪的手指放在脣邊,柔媚的臉上露出純真調皮的神情:“噓,千萬別說,萬一相公聽見了就不好玩了。”
墨香回過神來連忙點頭:“奴婢知道,夫人要給相國大人驚喜哦。”她捂着嘴笑着退下。
聶無雙笑着搖了搖頭,手又不由自主地摸上平坦的腹部。她有喜了!如果說與顧清鴻三年恩愛夫妻還有什麼遺憾,就是她至今無子。
她是多想給他生一個孩子,可是……她的明澈的眼中掠過一絲黯然。不知是不是她多心,最近相公好像對她冷淡不少。
要不是她請了幾次,他一連兩個月幾乎夜夜都是在書房睡的。按說如果是剛新上任相國事務繁多,日理萬機,但是好像也不該是這樣。
“嘶!”她想得出神,一不注意收拾針線的時候一枚針扎入了手指。頓時手指尖滲出豆大的血珠。
她心頭一跳,看着鮮紅的血,有點慌亂。
見血光,大不吉!
“夫人!你怎麼還沒睡?”房門忽然響起悅耳的聲音。聶無雙欣喜擡頭,看見顧清鴻站在門口。
夜色很暗,他站在門口,窗外的月色彷彿都只傾瀉在他身上,令人一眼就看清他翩翩如仙風姿。劍眉星目,鬢若刀裁,明晰的眉眼猶如墨畫一般,俊美儒雅,令人一眼折服。
他就是齊國最年輕的相國也是最驚採絕豔的才子。此時他薄脣邊含着一抹令人看不透的似笑非笑,靜靜依着門邊看着房內的聶無雙。
聶無雙悄悄擦去手中的血珠,迎上前,含笑道:“相公,你怎麼現在纔回來。”她的手伸向他,指尖一空,他已卻不動聲色地避開她的手,走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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