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培琳不情不願地被她拉着,眼睛還巴巴地看着蔡彎月,那眼神要多不捨就有多不捨。
看什麼看!真噁心!
但那眼神看的蔡彎月直想幹嘔!
“寶貝,剛纔刺激嗎……行了。別難過了……不想那個小妖精了啊……咱們改日還來這裡好不好,可好玩了……哎呀,還不高興啊……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得償所願的……早晚讓你乾死她……讓她嘚瑟……”
伍虹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蔡彎月聽的心裡發麻,身上發寒,真是媽蛋的毀三觀啊!
真倒黴,她怎麼會掉進磨鏡窩裡去了呢!
楊堅來到永安宮,卻見獨孤皇后正坐在榻前抹着淚,身邊也沒有一個伺候的人。
“娘子怎麼哭了?爲何哭的這般傷心?”
楊堅皺起眉問道,然後自查了一翻。“爲夫並沒有做什麼惹娘子生氣的事吧?”
獨孤皇后不說話,只是抹着淚。
楊堅急了,還是以爲是他做錯了什麼,纔會惹的獨孤皇后獨自在這裡掉淚。
“娘子,爲夫做錯什麼,你跟爲夫說,爲夫改還不行嗎?切莫不要不理爲夫啊!娘子!”
他輕晃着獨孤皇后的肩膀,臉色甚是焦急。
見自己的夫君這麼的關心自己,獨孤皇后的心情好了一些。
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嘆了一口氣才說道:“你沒有做錯什麼,我更沒有生你什麼氣!我只是,生自己的氣!我恨自己無用啊……”
“娘子。到底是何事啊?”
楊堅也坐到了榻邊,摟住獨孤皇后的肩膀。
獨孤皇后哭累了,心更累。她把頭靠在了楊堅寬闊的肩膀上。
這個時候,她真的很需要夫君的安慰!
“我……我把李長雅賜給英兒爲夫了!”
“什麼?可是……李長雅……”
楊堅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驚呼道:“棠兒不是早就跟李長雅訂了親了嗎!娘子這是搞的哪一齣啊!”
他不解極了。
“哎,你說,我怎麼一衝動,就答應了英兒呢……這可怎麼跟棠兒說呀……”
一想起楊玉棠知道了這件事,會哭的梨花帶雨的那可憐樣,獨孤皇后的心裡可難受了。
楊堅聽了事情的經過之後,也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事已至此,能怎麼辦呢?誰讓我們欠利華母女倆呢!別說一個女婿,英兒就是要半壁江山,我們也得給她呀!”
“你說,我們當初的選擇難道錯了嗎?難道我們真的奪錯了國,殺錯了人嗎?”
獨孤皇后傷心地道。“英兒那麼恨我們,實在是讓我心痛……”
“好啦,別想那麼多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無論你怎麼做,爲夫都會支持你的!”
楊堅摟緊了獨孤皇后的肩膀,支持、?勵着她。
晚膳的時候,崔木荷拿着食盒來到了明德殿。
“奴婢叩見太子殿下!”
一切繁禮走完,她才從食盒中端出了晚膳。
楊勇冷眼瞧着桌上的晚膳,脣角抽了抽。
“蔡典膳很忙嗎?爲何本宮解除禁閉以來,她就沒有來明德殿伺候過了?”
他冷聲地問。
“回太子殿下的話,馬上就要到晚秋節宴了,蔡典膳在忙着準備宴上的菜式呢,當然很忙了!”
崔木荷答道。
忙着菜式呢!楊勇在心裡冷哼一聲,我看你是忙着跟人約、會呢!
“忙就可以不管本宮的膳食了嗎?拿走這些難吃的東西!本宮要吃披薩!馬上就要吃!”
楊勇氣呼呼地把面前的盤子呼啦一下掃了一地。夾在住技。
崔木荷嚇了一跳,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楊勇發這麼大的脾氣呢。
這幾天送膳食來,他的臉就臭的跟什麼一樣,今兒個是終於爆發了!
“是,太子殿下,奴婢這就回去做披薩!”
崔木荷趕緊退了出去,連食盒也沒有拿。
小譽子也悄悄地出去了,他叫住了崔木荷。
“崔典膳,若想太子殿下不生氣,請務必讓蔡典膳親自送晚膳過來!”
小譽子叮囑道。
要不然,楊勇會來一個西膳房的人,罵走一個,摔一回盤子再摔一回盤子!
必須得蔡彎月治他!
崔木荷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她朝小譽子點了點頭。
小譽子回到屋裡也不作聲,默默地收拾起了地上的碎盤。
不過,還沒等他收拾完,蔡彎月就提着一個食盒進來了。
她氣哼哼地把食盒往桌子上狠狠地一挌。
楊勇斜睨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在看到她進來的時候,他的心情就莫名地變好了。
蔡彎月把披薩從食盒裡端出來,冷着臉道:“披薩來了,快吃吧!”
小譽子見狀,識相地悄悄地退了出去。
“這麼快就做好了?”
楊勇看着金黃又鮮香的披薩,頓覺食慾滾滾而來。
“你不會動動腦子嗎,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做好了!”
蔡彎月沒好氣地道,“這是漢王爺要的披薩!爲了讓太子殿下高興,奴婢讓人送別的東西去了!漢王爺可不像殿下您,那麼的不好說話,那麼的難伺候!”
楊勇一聽這披薩原來是要送給楊諒的,一張臉立馬就不好看了,就跟人家欠他多少錢一樣。
“既然是他要的,那送去給他好了!趕緊的,拿走,拿走!”
他氣哼哼地把面前的盤子往前使勁地一推。
“你臉這麼臭幹嗎呀!真是不講道理!還真是以爲自己是太子,就覺得有多了不起嗎!哼,你以爲你這個太子之位能坐多長時間呀!告訴你,坐不長時間的!九年,你最多隻能坐九年!”
話一出口,蔡彎月就後悔了。她怎麼泄露天機了呢?歷史上記載着,楊勇的太子之位的確是坐不了幾年的,但她也不能說出來呀。
誰知楊勇一點也沒有因爲她的這些話而生氣。
“那就借你吉言,我只能坐九年的太子之位!”
楊勇起身,用纖長的手指勾起了蔡彎月精緻的下巴,讓她正視着自己。
他深情地凝望着她,輕緩地開口:“彎月,九年之後,等我不做太子了,你可願跟着我雲遊四海?”
蔡彎月眨了眨眼,長睫微顫,朱脣輕啓:“你真的不想做太子嗎?”
楊勇輕笑着搖了搖頭:“什麼太子,什麼江山,一切都是浮雲,唯有和心愛的女子在一起,一切纔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