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婕妤,你的心情,本宮理解!其實本宮也爲皇上擔心!但本宮相信皇上心裡有數,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天下,他豈能因爲一個女人而不要呢!”
其實蕭佹也暗暗地探過楊廣的口氣。但他對蔡彎月似乎已經到了癡迷的地步,她根本就勸不了他。
“知道她是個禍害,還那麼的寵、幸她。皇上是傻了嗎!”
香梨氣的不行。
“好了香婕妤。本宮會想辦法再勸勸皇上的!你切莫意氣用事,做些令皇上不開心的事情來!”
蕭佹含蓄地道,香梨知道,楊廣定是因爲上次蔡彎月去見楊勇的事不高興了。他還是選擇相信蔡彎月,這讓香梨憤懣不已。
而蔡彎月正在想着如何搭救楊勇。
眼下光靠自己是不行了。可這宮中還有誰能幫她呢?
思來想去,蔡彎月最後想到了宮外的萬龍。或許他能有辦法救楊勇。可怎麼跟他聯繫呢?他甚至還不知道她和楊勇的身份呢。
必須讓人出宮給他送信!
這日,高玉舒在東宮辦了一個賞花宴,邀請了宮中的衆妃來賞花。
除了蕭佹。所有的妃子都去了。蔡彎月也去了。
蕭佹身爲後宮之主有許多事要忙,而她蔡彎月有什麼理由不來呢。若要仗着楊廣的寵、幸而不來,不是她的作風。
高玉舒以前是良娣的時候,就想謀害蔡彎月,而今,見她如此受楊廣的寵愛,就更有這個想法了。
“幾年前,房陵王從宮外回來,就吩咐宮人在這東宮種滿了紫荊花,如今,吾等在此飲酒賞花,倒有一番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意趣!”
高玉舒一邊飲着酒,一邊跟衆妃高談闊論。仿似她就是這東宮的女主人一般。
蔡彎月到今日才知道,原來這滿院的紫荊花是幾年前才種的,她還以爲,是早就種了的呢。只是不知楊勇幾年前怎麼突然想起種紫刑花了呢?
“說起當年的事呀,還真是怪呢!當年這院子裡種的是梨樹,可房陵王不知道發什麼瘋。下令把梨樹全砍了,讓種上了紫刑樹。那時正值秋季,滿樹黃澄澄的大梨子,都讓他給下令砍了!”
成良媛也如是說道。
“可不是麼,就跟魔怔了一樣!”
其他的妃子也附和着。
“好啦,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如今這世上已經沒有房陵王了!咱們飲酒!”
高玉舒這話讓蔡彎月心裡一緊,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楊勇已經被楊廣下令處死了嗎?
“皇上駕到!”
正在這時,楊廣在衆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接着,妃子們都跪了下來。
“不知皇上駕到,臣妾等有失遠迎!”
高玉舒領着頭盈盈地唱道。
楊廣的目光卻直接從她的身上掠了過去,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孤單的蔡彎月。絕美的她獨站在那裡,成就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愛妃也在這裡!”
長腿邁出,楊廣已經越過了衆妃,來到了蔡彎月的面前。
蔡彎月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表情淡淡的。
這一下,高玉舒的臉色可就難看極了。可是,蔡彎月是夫人,她只是一個婕妤,楊廣去位分高的妃子那裡,是應該的。
楊廣微笑着攜着蔡彎月的手坐了下來,眼望着一院殷紅的紫荊花,頓覺神清氣爽的很。不過,今年的紫荊花好像沒有往年茂盛了,開的沒有以前多,顏色也沒有以前鮮豔了。
主人走了,連花兒也變的憂傷了。
楊廣端起了面前的酒杯,想和衆位妃子喝一杯。
高玉舒見狀嚇壞了,突然就莽撞地衝了上來,打翻了楊廣手中的杯子。
杯中的酒都灑在了楊廣的衣衫上,他不禁皺緊了峻眉。
“方纔臣妾見有一片花瓣落進了杯中!”
高玉舒慌忙解釋着,眼神有些躲閃地讓宮人再去拿一隻杯子來。
楊廣瞧她這副樣子就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他沒有當着衆人的面戳穿她的謊言,看在她父親是宰相的份上。
賞花宴結束之後,衆妃都走了,楊廣留了下來,他要問高玉舒一些事情。
高玉舒的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爲那杯酒留下來的。
“爲什麼要這麼做?”
楊廣冷聲地問她道。
“皇上說的什麼?臣妾……有些聽不懂!”
高玉舒想裝傻。
楊廣一個凌厲的眼神掃向了她:“別以爲朕不知道,以前你是良娣的時候,就想過用銷疫散害她!如今,你是想故技重施嗎?方纔不是朕要喝那杯酒,她現在是不是已經一命嗚呼了?”
“你之所以敢這麼做,還不是自以爲是宰相的千金,就算朕知道了是你所爲,朕也不會拿你怎麼樣,是不是?”
心思被看穿,但高玉舒並不服氣。
“反正她也是一個將死之人,死在誰的手上不是死呢,早死晚死不都是個死嗎!”
“是誰告訴你她要死了?”
楊廣朝她怒吼道。
這一聲吼把高玉舒嚇的跪了下來,聲音有些發顫地道:“皇上身邊的人……不……不都是這麼說的嗎……”
“你到底聽誰說的!速速說來!”
楊廣是真的發火了,額頭上的血管突起。
“臣妾知錯了!請皇上恕罪!臣妾以後再也不敢了!臣妾也是一時嫉妒心起!實在是見她太受皇上的寵愛了……心中很是不服……”
高玉舒也是真的怕了,楊廣連自己的親兄弟都可以殺死,更何況她只是宰相的千金了。
她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頭,祈求楊廣的寬恕。
楊廣見她說的誠懇,怒氣也就慢慢地平息了。
“你起來吧!朕和她的事,你們是不懂的!記住,以後切莫再做那些傷害她的事了!朕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是,臣妾再也不敢了!”
嚇死她了,還好他不追究此事了!要不然,她真怕會因此事連累自己的父親。
蔡彎月想來想去,眼下,也只有劉瀾可以相信了。
“劉尚食,如果給你一個機會出宮,而且不用再回宮了,你願意出去嗎?” шшш★ⓣⓣⓚⓐⓝ★℃O
她把劉瀾喚到了自己的屋中,輕聲而又謹慎地問她。系記有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