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蔡彎月把食盒往桌上使勁地一撂,冷冷地問楊廣道。
“不錯,比從前機靈了!知道本宮找你有事了!”
楊廣微笑着,一點也不惱。系亞尤巴。
蔡彎月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開門見山。去陪皇上!”
楊廣也不與她拐彎抹角了,直接地說道。
“太子爺搞錯了吧,我只是一個做飯的。一個廚子!三、陪會做的事。我怕是勝任不了!”
蔡彎月還不明白楊廣的意思嗎,他又想利用她!跟對付楊勇的辦法一樣!
“其實,本宮猜到你會這麼說!”
楊廣扯了扯脣角,拍了兩下手掌。
蕭王妃便帶着楊靜徽出現了。
“蔡典膳,我孃親說,你來給徽兒送好吃的了,是真的嗎?”
楊靜徽看到蔡彎月高興地問道。
蔡彎月的臉色僵了僵,馬上又笑着道:“是啊。我來送好吃的來了!就在這食盒裡!”
她正要打開食盒,楊廣卻把食盒給提了起來,把它交給了蕭王妃,然後對楊靜徽道:“靜徽,去孃親的屋裡吃吧,爹爹還有話跟蔡司膳說!”
楊靜徽不情願地“哦”了一聲,眼巴巴地看着蔡彎月,轉身走了。
可走到門外,她突然問蕭王妃道:“孃親,爹爹怎麼叫蔡典膳爲蔡司膳呢?”
蕭王妃笑着道:“你且喚她蔡典膳吧,等以後再喚她別的!”
楊靜徽又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想着,原來一個人的人名可以叫好多個呀!那她也要給自己取好多個名字!
“我要是做砸了,你可別怪我!”
看着楊靜徽小小的身影。蔡彎月咬着牙對楊廣道。她這麼說,就是同意楊廣剛纔所說了。
“本宮相信你,不會做砸的!爲了靜徽!”
楊廣沒臉沒皮的笑着,笑的春光燦爛。
“爲什麼是我?”
這是蔡彎月一直想問的問題。
“等到事成之後,本宮自會相告!”
楊廣賣起了關子。
蔡彎月恨恨地看着他,恨他用楊靜徽威脅她。
“你這麼深情地看着本宮。不會是愛上本宮了吧!”
楊廣斜睨着她,脣角含笑。
這個楊廣還真是不要臉!不但不要臉,還是個臉皮厚的自戀狂!
“放心,就算是天底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愛上你的!再見,不用送!”
蔡彎月氣呼呼地轉身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楊廣的瞳孔收縮,麗華,你在說謊,你愛上過我!但如今,他卻不敢確定,她還愛不愛他了。
蔡彎月氣哼哼地回到了尚食局,回到自己的屋裡,又一腳狠狠地踢上了桌子腿,疼的她直掉眼淚。
這個挨千萬的楊廣,爲什麼老是拿靜徽威脅她!她就不信,他真的會對靜徽怎麼樣!再怎麼說,靜徽也是他的孩子呀!
可是她不敢打這個賭。
她嘆了口氣,把自己狠狠地擲在了榻上,閉上了雙眼。
“皇上,聽說您最近胃口不太好,奴婢就熬了一碗羅宋湯送過來!這可是皇后娘娘生前最愛喝的!”
蔡彎月提着食盒來到了甘露殿,柔聲地對坐在那裡的楊堅道。
她又慢慢地從食盒中端出了羅宋湯,還有一碟點心。
羅宋湯的香味很濃,楊堅不禁吸了吸鼻子。自從獨孤皇后死後,他每日以酒爲飯,都已經快忘了飯是什麼味道了。
他右手有些哆嗦着,拿起勺子喝起了羅宋湯。
“好喝,難怪皇后會喜歡!”
楊堅擡起眼來看着蔡彎月,但見她目若秋水,脣若朱丹,臉若銀盤,膚如凝脂,那叫一個美!
“朕的獨孤皇后,從前也跟你一般的美!”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臉現哀色,難過地放下了勺子。
“皇上再吃點吧……”
“不,給朕再拿一壺酒來!”
楊堅皺着眉,搖了搖頭。
蔡彎月便很快地給楊堅拿來了酒。
“皇上,皇后娘娘已經去了,再傷心難過,也是徒然!她也不會再活過來了!您爲何要這麼薄待自個呢?獨孤皇后沒了,您還有那麼多的後宮佳麗啊!您可以找她們說說話,讓她們來陪陪您!”
蔡彎月一邊給楊堅倒着酒,一邊勸着他。
“她們……也聽得懂朕的話嗎?”
楊堅臉現茫然。
蔡彎月抿脣笑了:“她們也是人啊,怎麼會聽不懂皇上的話呢!奴婢知道皇上是怕皇后娘娘生氣,但皇上只是找個人說說話而已啊,又不做別的什麼事情……”
她含蓄地道。
“那你幫朕找一個過來吧!朕實在是悶的慌!心裡也憋的緊!”
楊堅從來沒有跟那些後宮妃子接觸過。蔡彎月這麼一說,他倒有些好奇了。
“皇上派人去宣陳美人過來吧!陳美人美若天仙,溫柔賢惠,知書達理,皇上見了,一定會和她相談甚歡的!”
蔡彎月想到了陳宣華,其實這后妃之中,她也只認識一個陳宣華。
本來還有周婕妤,但她已經死了。
楊堅如蔡彎月所言,派人喚來了陳宣華。
蔡彎月在陳宣華來之前,就找了個藉口離開了甘露殿。
當太監來找陳宣華,說讓她去甘露殿時,她奇怪極了。他可從來沒有找過後妃去相陪呀,難道獨孤皇后一死,他就按捺不住寂寞了嗎?
可也別找她呀,她不想去陪那個老男人。
但,能不去嗎?
“臣妾叩見皇上!皇上萬歲!”
陳宣華來到甘露殿,向楊堅行禮。
楊堅怔怔地看着她,果然如蔡彎月所說,美若天仙。但總覺得,她的臉有些熟。
陳宣華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不由的皺了皺眉。
“你……”
楊堅想和她說點什麼,竟忘記該如何稱呼她。理應稱她爲愛妃,但他之前除了一個愛妻,沒跟其他的妃子相處過,一時竟想不起來喚她愛妃。
“你叫陳宣華?”
忘記就忘記吧,喚她名字好了。
“是!”
陳宣華垂着頭答道。
“來,陪朕喝杯酒!”
陳宣華真想說,臣妾不會喝酒,但這種話哪敢說出口啊。
她順從地接過了楊堅手中的酒,雖然很小心,也避免不去碰到他的手,但越是想小心,卻越是出錯,結果還是碰到了他的手。
女子的皮膚柔柔滑滑的,輕輕地從他的手指上拂過,他的手指不自覺地一抓,就抓了個空。
他有些精神恍惚地看着她,眼神有些癡。
陳宣華飲了一口酒,發現楊堅的癡樣,心中有些煩躁,便想借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