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折(第二十場) 爲難

據張富貴說,她女兒張嬌嬌自昨天帖木兒退房後就沒再出現。開始他還以爲女兒上哪兒玩兒去了,沒當回事。直到昨晚一夜未歸,這才慌了神。

從昨晚天黑到今早天亮,他已經把所有可能的人家街坊鄰居家,親戚朋友家,全都找遍了,都說沒看見嬌嬌。今日一大清早又去了嬌嬌的幾個女伴家裡打聽,不僅沒找到人,她們對嬌嬌的突然離家都感到很意外,這說明絕對不是有預謀的離家出走,或跟人私奔什麼的。

這個時侯,他老婆已經在家裡哭得死去活來,擔心年輕漂亮的女兒被人拐賣了。因爲這裡水陸交通方便,尤其是水路,順風的時侯,一帆南下,一天就可到千里之外。通州以前就有這樣的案例,好端端的良家女兒被船客誘拐,等父母找到時,早已在南邊的妓院賣殘了。他也怕女兒落到了這樣的人手裡,現在這心裡急得呀,就跟貓爪子抓一樣。

瞎折騰了一夜,後來還是周公子提醒他,讓他清點一下最近店裡的住客,來了多少,走了多少,有多少跟嬌嬌打過交道。這麼一來,柯公子便成了頭號嫌疑犯,可是柯公子去哪兒了沒人知道,於是他跑去胡家別宅找曾更柯公子有過來往的秀兒。

秀兒雖然很同情他的遭遇,但也只能對他說“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你女兒的失蹤與柯公子絕對沒有任何關係,因爲柯公子不是普通人,他的背景非常了得,如果他要女人,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天底下最美的女人由他挑,所以他絕不可能拐帶嬌嬌。如果他想要她,他完全可以過明路娶她回家做個小星。根本不用偷偷摸摸。更不可能拐賣什麼的,他家裡多地是錢。幾輩子都用不完。”

秀兒說這話的時侯,坐在旁邊的十一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她,臉上地表情很複雜,有震驚,有惱怒有悲哀。秀兒當然也察覺到了,她知道等這事完了,關於柯公子的事,她必須給他一個交代。因爲,他之前曾問過她柯公子地來歷,那時候她告訴他只是一個戲迷,對他的情況她根本就不瞭解。可是現在,面對張富貴的質疑,她只好說實話。好讓他不要隨便把帖木兒扯進去。她更怕在周公子的繼續挑唆下,張富貴會去官府告狀,指控“柯公子”拐走了他女兒。

帖木兒固然不怕誣告。可真弄到官府,不就露餡了嗎?暴露身份。是他最不願意的。而且。這裡地府尹剛好又是克列族的,如果讓他以爲左相府的公子。克列族未來的族長,竟然有別墅不住,跑去住客棧。然後跟店主的女兒鬼混,末了還拐跑她,帖木兒的一世清名也完了——雖然實際情況並非如此,可是從報案人張富貴嘴裡說出來的肯定就是如此。

就算帖木兒親自出面辨明自己的清白,一般不明真相的人,還是會以爲他肯定也有行爲不檢點地地方,所謂無風不起浪,他如果完全跟人家的女兒沒關係,別人怎麼會憑空懷疑他?

總之,這趟渾水,帖木兒絕對不能淌,她也絕不會容許帖木兒的名聲被這種莫名其妙地爛事所污染。所以關於“柯公子”的去向,她只有一句話“好像回大都了,至於其他地,我也不知道。”

可是丟了女兒地張富貴怎麼肯輕易罷休,聽了秀兒的話,知道她跟柯公子很熟,越發糾纏不休,苦苦哀求,求她帶他去見柯公子。

最後,鬧得秀兒沒辦法了,心想這事,也許真得帖木兒親自出面才能講清楚。

斟酌了很久,纔對張富貴說“看你這麼急,我也跟你說實話,其實柯公子還在通州,他只是搬到親戚家去了。他本來就是不想打擾這個親戚才住店地,結果還是被親戚知道了,他盛情難卻,只好搬過去了。如果你懷疑他拐走了你女兒,我等會兒就可以帶他來你這裡,讓他跟你談談。”

這時,周文俊從樓上走下來說“朱老闆,關公子,又見到你們了,你們也是爲張小姐的事來的吧?”一面說,一面自己扯把椅子在旁邊坐了下來。

十一沒理他,秀兒倒是很熱心地跟他敘談起來“是啊,可惜我昨天晚上陪爹孃住在外面的,今早送走了他們纔回來,剛剛纔聽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周公子交遊廣闊,可有什麼線索?”

周文俊一攤手“我又不是本地人,朋友也都不在這裡,幫不上什麼忙。”

“周公子是哪裡人呢?”

周文俊還沒開口,張富貴就說“周公子是揚州人。”

秀兒馬上說“真的呀,我們戲班正要去揚州呢。”

周文俊欣喜地問“你們戲班幾時走?”

“這就幾天吧。”

周文俊一拍掌“我正愁旅途寂寞呢,這下好了,跟你們一起走,大家一路上多熱鬧啊,還可以互相照應。”

兩個人說得熱鬧。秀兒低頭看張富貴的臉都能滴出苦汁來了,嘆了一口氣說“我下午就把柯公子帶來,你可以親自向他問問。總之,柯公子不可能是帶走令愛的人,張老闆趁早從別的地方入手,免得耽誤了寶貴的時間。”

張富貴得寸進尺地哀求“珠老闆,可不可以現在就帶我去見他?”

秀兒氣死了,敢情她說了半天,這張富貴還是認爲“柯公子”有重大嫌疑。秀兒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周文俊,張富貴會對“柯公子”有這麼深的成見,多半是周文俊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吧,。

如果這個周文俊也退房走了,秀兒會毫不遲疑地認爲他纔是真正的嫌犯。可他現在還在,就似乎沒什麼值得懷疑的了。

可是,張嬌嬌除了覬覦帖木兒,還跟周文俊打得火熱,那天秀兒親眼看見他們倆從街頭走過,那親密的情景至今還歷歷在目。

忽然,一個想法冒了出來這會不會恰好是周文俊的詭計,故意在帖木兒退房走的那天,把嬌嬌弄到哪裡先藏起來,然後等他南下的時侯再一起帶走?

可是不對呀,他剛纔還興高采烈地說要跟戲班一起走。如果他要帶嬌嬌走,就應該刻意避開認識的人才對。

那麼,有沒有可能,提出跟戲班一起走,也是他的煙幕彈之一?這樣別人怎麼都不會懷疑他了,嬌嬌失蹤後他還在客棧,離開通州南下的時侯又有很多人同行,大家都可以給他作證,他是一個人走的。

想到這裡,秀兒突然眼睛一亮,但她只是向客棧四周打量了一會,沒再說什麼。

讓秀兒意外的是,自進門後就一直沉默的十一這會兒突然開口說“秀兒,既然張老闆想去見見柯公子,你就帶他去一下嘛。他女兒不見了,心裡着急。再說,去見一見,當面說清楚,柯公子也可以洗去嫌疑。”

秀兒呆住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竟然還在推波助瀾!就因爲她對他隱瞞了“柯公子”的事,他不滿加不甘,所以急於借這個機會了解一下柯公子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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