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感極佳的雪白緞綢長袍鬆垮的穿在身上,只在腰間隨意的用帶子繫着,衣襟微敞,露出緊緻結實的胸膛,線條優美的鎖骨。
胸前倆點紅色鮮豔的茱萸若隱若現,貼着薄薄的衣料微凸,勾勒出誘人的弧度,夜千狐靠在椅子上微瞌着眼眸愜意的享受着田荷花的擦拭。
修長的雙臂摟着田荷花盈盈的腰肢,看着跨坐在自己雙腿上的女子,狹長的雙眸不時的流露出可以膩死人的柔情蜜意。
田荷花對坐在夜千狐的大腿上悠閒的晃盪着離地的雙腳,拿着手中柔軟絲滑吸水性極佳的布料細細的擦拭着溼淋的墨發。
墨玉似的黑髮纏繞在指尖,觸感比手中珍貴的布料還要絲滑,牛奶一般溫潤的柔滑。
方巾包裹住一縷墨發,一點一點的向下滑走,將水分慢慢的吸乾,田荷花做的極其有耐心,柔和又專注的眉眼彷彿在加工一件具有活力的工藝品,仔細的打磨着,讓它展露出最優美的姿態。
夜千狐把玩着垂落在田荷花胸前的長髮,修長的手指捲住一縷墨發又鬆開,然後又揪住,樂此不疲。
看着田荷花現在的樣子,夜千狐有些不習慣,美的太不真實了,冰肌玉骨,亦真亦幻,彎長的眉毛似畫非畫,一雙靈動的雙眸,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仙子般的氣質,淡漠疏離的絕美五官透着不食人間煙火的脫俗。
同是妖精,現在的倆人怎麼看怎麼像是美豔邪魅的狐狸精勾引了剛剛下凡純潔無暇冰清脫俗的仙子。
但事實是狐狸被一株花迷得神魂顛倒,搖着尾巴眨着眼睛抖着耳朵使勁賣萌求撫摸,求憐愛。
夜千狐發現了田荷花的性子比以前變得更冷然一些,但是對他而言更有人情味了。
以前的田荷花性子淡然,脾氣溫和,就如同一口怎麼投擲石頭也不起一絲漣漪的井水,不會主動,總是不喜不悲,不鹹不淡的感覺,有時候讓他一個人生悶氣她和沒事人一樣,依舊是每天干什麼還是什麼,最後他掐不住又屁顛屁顛的湊上去。
那時候,他就知道田荷花就像是一個陀螺,抽一下轉一下,要不時的抽一下它纔會不停地一直轉下去,但是抽的快了也許就會飛了出去,沒有節奏脫離了掌控。
這是一個技術活,若不是倆人之間前世的緣分,夜千狐絕對相信這個技術活的難度係數翻倍再翻倍。
而現在的田荷花,夜千狐勾脣笑了一下,笑得春心蕩漾一般,將俊臉湊過去紅脣重重的在田荷花的脣上“吧唧”親了一口,意猶未盡般的舔了舔脣瓣,捧着嬌小的臉蛋一陣狂親。
臉上溼漉漉一片,田荷花一記眼刀飛過去,“別亂動!”
夜千狐真是愛慘了田荷花的這個表情,凜冽的目光若是化作有實質性的小刀,在他的眼中也是一把粉紅色的繫着蝴蝶結的糖刀。
果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哪怕是現在田荷花摳個鼻子,在夜千狐眼裡都能看出十二分萌態。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夜千狐笑的花枝亂顫,那叫一個勾人心絃,奪人心魄。
“笑的賤賤地。”看着夜千狐那歡快的抖着尖耳朵的模樣,就像是一隻剛被揍了一頓聞到肉香立刻滿血復活賊沒出息的搖頭擺尾的小狗,田荷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嗔道。
田荷花這麼一笑,秀眉一彎,美眸嬌嗔,看的夜千狐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當機立斷的擒住田荷花柔軟香嫩的櫻桃小嘴一陣攻城略地。
都說小別勝新婚,倆人一別就是這麼長時間,都快被思戀折磨瘋了的夜千狐親上癮了一般,不時地摟着田荷花左親親右親親。
田荷花仰頭側開夜千狐的薄脣,她不就啃了他幾口,他連本帶利都討了回來,完全就不是個吃虧的主。
醴紅的脣落在白皙的脖頸上,吹彈可破的肌膚上立刻被吮吸出一個豔麗的吻痕,田荷花推開夜千狐埋在脖頸間的腦袋,惱羞成怒道:“千狐,你親夠了沒!我的嘴都腫的和掛了倆根香腸似的!”
“不夠,永遠都不夠。”夜千狐晃着身後的尾巴說道,俊臉上的表情引人犯罪,水波瀲灩的狹眸讓人不忍拒絕。
末端帶着焰火似紅色的毛茸茸尾巴伸到前方,攀上田荷花的身子,尾尖調皮的掃着酡紅嬌嫩的臉頰,仿若羽毛輕柔的拂過,酥酥麻麻的。
那三分輕盈七分魅惑的聲音惑人心絃,細長的恰到好處的劍眉似顰非顰,哪怕是看過多次夜千狐嬌嗔的媚態,田荷花仍舊是無法抵抗的酥軟了心腸,一如既往的無奈笑了下,縱容的趴在了夜千狐的肩上。
原本以爲心性已經鍛鍊的夠冷,面對夜千狐這一招,尤其是無恥的加上倆只賣萌無下限的尖耳朵和一條撩人的尾巴,立即就繳械投降了。
夜千狐捏了捏田荷花的臉蛋,安安靜靜的抱着她。
“怎麼了?”田荷花擡眸看着那精緻的下輪廓問道。
“捨不得。”夜千狐執起田荷花的素手十指相扣。
田荷花直起身來摟住夜千狐的脖子抿脣笑問,“那個女的是誰?”
“吃醋了?”低頭抵着田荷花光潔的額頭,夜千狐的聲音帶着華麗的低磁。
“沒有。”田荷花搖頭否認。
“真沒有?”夜千狐挑眉,擡起田荷花的小腿指尖在玉潤的肌膚上滑過,修剪的乾淨整齊的指甲輕撓柔軟的腳底。
“哈哈,沒有,真沒有。”腳丫子被夜千狐撓的酥癢,田荷花蜷縮着腳趾頭大笑起來。
“別鬧,好癢。”田荷花掙扎着被夜千狐握在手掌中的右腳,眸中一片水亮,“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有,千狐,癢死了……”田荷花笑得快岔了氣。
“有什麼?”夜千狐的手指從腳底移到了腳踝處輕輕摩挲着,明知故問道。
“我沒有吃醋是因爲我相信你。”田荷花抹着眼角笑出的淚花,氣喘吁吁,認真的看着夜千狐。
夜千狐怔愣了下後放開田荷花的小腿,倆人相視一笑,勝過千言萬語。
“還記得我曾經爲你作的那幅畫嗎?”
田荷花想了下後點了點頭,當時夜千狐還特別獻寶似的拿出來,結果她只是隨意看了幾眼,其實心裡喜歡的不得了。
“我中魑魅的時候不小心滴了滴血上去。”
“那個女子是畫中人?”
夜千狐點頭,那幅畫本來就是用千年古檀木和南海美玉裝裱,都是集了大量的天地靈氣,染了魑魅後幻化成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的畫技可謂是爐火純青,出神入化。”田荷花似笑非笑的揉着夜千狐的俊臉。
“還說沒有吃醋,說話都酸酸的,她交給你了。”
“這個不難,她只要喝了我的血,化了魑魅的氣息後便自然回到畫中了。”
對付魑魅,現在的她算是它的剋星,她的血比那株最聖潔的雪蓮還管用。
“叩叩叩。”
門外響起了幾聲敲門聲。
幾片蓮花瓣包裹着田荷花的雙腳,片刻間一雙煙粉色的繡花鞋套在腳上。
“放我下去。”田荷花左腳落地,掙扎着從夜千狐的腿上下來。
“不放。”夜千狐長臂一撈,田荷花又重新橫着坐在了他的雙腿上。
“給你擦頭髮,還沒幹呢。”田荷花甩着方巾說道。
夜千狐拗不過田荷花,在她瞪大的美眸中鬆開了雙臂。
“乖。”田荷花獎勵的親了一口俊臉後,捏着方巾站在夜千狐的身後擦拭着他快乾的墨發。
“進來。”夜千狐整了整衣襟,將敞開的領口攏緊。
“殿下。”白虎推門進屋,恭敬的行禮道,擡頭看見夜千狐身後的田荷花時,驚豔了下片刻後逐漸轉變爲疑惑。
這個看起來和殿下很親密的女子是誰?那個殿下不眠不休翻天覆地尋找的女子不就是他心心念唸的女子嗎?
夜千狐的清咳聲讓白虎一個激靈忙收回視線,壓下滿腹疑問,對上夜千狐冷若寒霜的雙眸縮着脖子問道:“殿下,什麼時候啓程?”
夜千狐中途突然丟下隊伍離開,他循着氣息在這家客棧中找到他,來的似乎很不是時候。
待在夜千狐身邊最不缺的就是看到俊男美女了,在妖界,像狐狸,孔雀,蛇,天鵝等這些幻化成人型較其他的妖精在相貌上更勝一籌,這是先天的,而後天便是隨着實力的加強會越來越好看。
田荷花搓揉着夜千狐的頭頂,看着這個俊臉上寫着大大問號的白虎笑了下。
夜千狐脣角挑起一抹溫柔的笑意,狹長的眸中卻一片淡漠,“白虎,本殿下不喜三心二意之人,你說呢?”
說?說什麼?白虎後背冒出了一層虛汗,硬着頭皮道:“殿下所言極是。”
“嗯?”搖曳的尾音輕盈媚骨,聽的人心神盪漾。
白虎卻硬生生打了個寒顫,立即屈膝半跪,“屬下絕對忠心耿耿,天地可鑑,日月可表。”
“很好,你既然成爲了本殿下的人,有些事當斷則斷,勿要和以往藕斷絲連,若是被本殿下發現你有二心,自有萬般法子讓人生不如死。”
田荷花嘴角一抽。
白虎菊花一緊,殿下,使得好一手溫柔曖昧的刀子啊。
斗膽擡頭看向夜千狐,狹眸不含一絲溫度,嘴角的弧度凜冽如鋒利刀鋒。
只一眼便讓人如置冰窖,臣服於他睥睨天下又漫不經心的氣勢,不過身後搖得歡脫的尾巴硬生生的讓這份氣勢破了道口子。
就好像是一隻穿着小可愛的衣服戴着粉嫩粉嫩帽子的藏獒。
田荷花手中的方巾揉着夜千狐的帶着豔麗毛髮的耳朵時,優美毛絨的尾巴便不由自主的左右搖晃着,方巾移走擦拭着背後的長髮時,夜千狐身後的尾巴便有一下沒一下懶洋洋的隨意晃悠着。
殿下,在你臉上表情這麼嚴肅的時候尾巴搖着這樣歡脫是要鬧哪樣?他的殿下受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