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歐陽晨自是有想到這一點,只是冥蛇向來都是事不關己己不勞心,若然要他出手只怕會花費更多的時間,而現下他們最不能浪費的就是時間。言蠂燁璂汧瘕
“放心好了,蛇哥哥最好了。”薰兒朝着歐陽晨露出一抹安心的淺笑,“做好你的事情即可,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好了。”
“公子,薰兒姑娘的話可信麼?”歐陽醉壓低了嗓音,冥蛇的本事他自是相信,只是那個男人的性子還真是不干擾讓人恭維,從一開始就抱着利用他們的到達海之森林的目的,現下也很有可能自己搶了船隻威脅他人帶路到達目的地,而他們這些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之人的失火他豈會顧着。
“我信……”歐陽晨一臉堅定的說道,那個丫頭看似對什麼都不在意,性子也慵懶,不過只要是她說的,她認定之事便必定不會有半分的更改。
“薰兒姑娘並不代表那個紫眸男子。”歐陽醉依舊有些不放心的說道,少當家喜愛薰兒姑娘的事情他最清楚,薰兒姑娘可信,那個男人可不一定。
“去吩咐艙底的兄弟們儘量將船沉下去的時間拖延的久一點,至於其他的事情你們不必操心,我歐陽晨以性命擔保,今日一定不會讓你們有事。”歐陽晨聲音冷了幾分,歐陽醉見歐陽晨一臉堅決的模樣當下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他們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
薰兒也不知道和冥蛇說了什麼,很快那斜倚在樑柱之上的頎長身影便緩緩朝着船頭的方向而去。
“此事有勞了。言蠂燁璂汧瘕”歐陽晨一臉凝重的說道。
“我並不是幫你,只是他們擾了我看夜色的興致。”冥蛇的聲音不大,聽在耳底卻異樣的清晰。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算起來他們算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歐陽晨似乎習慣了冥蛇這冷漠疏離的性情,對於他口氣中的狂妄倒也沒有半分的不習慣。
“我沒有朋友,也沒有敵人,在我眼中只有死人和活人的區別。“冥蛇已然走至船頭的位置。
“小晨,蛇哥哥就這樣,你別介意。”薰兒見歐陽晨臉色有些難看,當下低聲說道。
“無礙,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有權利說一切的話語。”歐陽晨心胸本就寬厚,對於冥蛇倒也沒有敵意的意思,談不上欣賞也談不上厭惡。每個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他不能強行自己的方式加註到他人的身上。
“拿箭來……”冥蛇袖風一掃,身前大部門火箭便被直直的掃落在地,深邃的紫眸鍍上了一層妖媚的火光,整個人如同妖一樣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少當家……”歐陽家的侍衛目光帶着幾分詫異的落在歐陽晨的身上。
“給他準備……”歐陽晨既然選擇相信自是不會後退。
很快侍衛便呈上了弓箭,冥蛇冷冷的接過,“彌月……”
“是公子……”彌月似乎明白了冥蛇的意思,當下點了點頭。
“我去,彌月的輕功沒有我好,而且我還有試過做強盜的感覺。”薰兒直接擋在彌月的面前,似乎對去搶敵人船隻這種事情很是感興趣。
“隨你……”冥蛇望了一眼眼底盡是興趣的薰兒,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不快不過卻並未拒絕。
“小心……”彌月低聲囑咐道。
恩……”薰兒點了點頭,整個人若同蝴蝶一樣飛出,足尖輕輕蹋在那不停飛過來的火箭之上,那些飛舞致命的火箭彷彿成了薰兒的前行的階梯,火光妖嬈,一襲豔紅的衣袍在風中凌亂的飛舞,及腰髮絲撩起,她好似在火中翩翩飛舞的彩蝶一樣美到奪人心魂,好似這是屬於她的舞蹈,而非致命的拯救。
歐陽晨看的心都擰緊了,甚至忘了手中的動作,一雙眼睛緊緊落在薰兒的身上,那般的絕美,卻帶着致命的危險,萬一薰兒躲閃不及的話,後果他不敢想象,跌落下大海,在這迷霧當中,一旦跌入大海迷失了方向便是死路一條,而那火箭速度極快,薰兒若是換腳不及時,或者用力稍微過度,都可能萬箭穿心而亡。
不過很快歐陽晨便察覺到自己所有的擔憂都是多餘的,冥蛇面色不變的望着薰兒飛離的方向,手中的利箭幾乎是同一時間一發接着一發射出,冥蛇的箭不同於那些火箭,破風的聲音似乎想要劃破空間一樣帶着尖銳的聲響,那些碰上來的火箭全部被折斷跌落,冥蛇的箭成了薰兒的墊腳石,加上薰兒手中的長鞭,很快那身影便消失在夜色當中,只能隱約在迷霧和火光中看到那豔紅的身影。
冥蛇薄脣微微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在脣角瀰漫開來,丟下手中的利箭,整個身軀瞬間騰空而起,沒有任何華麗的動作,足尖輕踏在飛馳的冷箭上,手中的玉笛打落多餘的火箭,直追着薰兒而去。
歐陽家的人都看傻了眼,甚至都忘了這致命的危險在前,那需要多好的輕功和勇氣方纔能夠做到。歐陽晨則是一臉的黯然,突然明白了薰兒爲何如此喜愛那個冷漠疏離冰冷的男人,那個如同冷血動作一樣的男人,那樣的男人永遠給人一種冷靜傲人的感覺,似乎他就是那樣高高在上,不要任何人任何詞彙來形容。
“少當家,我家公子和薰兒姑娘很配吧。”彌月不知道何時已經走到了歐陽晨的身邊,聖女的熱情和活潑,剛好互補上公子的冷清和少語。
“這句話不是你說了便算的。”歐陽晨冷了嗓音,只要冥蛇一天沒有喜歡上薰兒,他都不會放棄的。
“自然不是我說了算的,可是不知道少當家相不相信命運。”彌月靜靜凝望着冥蛇和薰兒離去的方向,他就是堅定薰兒一定會和他家公子在一起,即便是當初的族長也沒有給過他這種感覺。
“不信……”歐陽晨冷了嗓音,似乎不想再繼續下去這個話題,加之船身整個開始晃盪下沉,歐陽晨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在和彌月繼續其他的話題。
彌月一臉淡笑的望着沉着指揮安撫人心的歐陽晨,倒也是個人才,只可惜碰上了公子……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