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你怎麼樣?”歐陽晨一臉擔憂的扶起歐陽飛飛。
“沒事……”歐陽飛飛有些虛弱的靠在歐陽晨的身上,哪裡還有先前那張揚的模樣,臉色蒼白,像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多謝公子手下留情。“歐陽晨咬了咬牙低聲說道,若非馬車之內的紫眸男子撤去殺意,只怕飛飛他們凶多吉少,他行走江湖如此之久,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角色,而且這等本事根本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一隻過分蒼白的大手輕輕掀開馬車簾曼,素白的衣袍被夏日的暖風揚起,墨色髮絲隨之舞動,深若紫羅蘭的眸子微微眯着,若有似無的淺笑在眉角處蔓延開來,那笑眼彎彎的模樣讓歐陽晨瞬間想到了蛇,冰冷危險,即便是笑着,依舊讓人覺得透心的冷。
薰兒被冥蛇抱在懷中,並未因爲方纔那不開心的一幕受到任何的影響,白皙的面容透着幾許健康的紅暈,安靜的如同貓兒一樣蜷縮在冥蛇的懷裡睡的很是愜意。
“公子,不繼續休息了麼?”彌月恭敬的低垂着頭輕聲問道,從冥蛇出現的那一刻起,周邊的人便自動從他眼中徹底消失了蹤跡。
“沒興致了。”冥蛇挑了挑眉,坐在彌月鋪好的軟席之上,緊了緊披風,將薰兒整個摟入懷中,對於周邊充滿了敵意的目光也像是沒有看見一樣,依舊怡然自得的像是欣賞風景一般愜意。
彌月從馬車的包袱內將早已準備好的清水和乾糧遞到冥蛇的手中,冥蛇也未說話,只是接過彌月手中之物,轉而優雅的朝嘴中送去,吃到一半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將手中的乾糧放置軟席之上,“薰兒,醒醒……”低啞的嗓音淡淡的響起。
歐陽晨等人立在一旁,有些詫異的凝望着這詭異的一幕,哪裡有人能夠將他身邊之人忽視的如此徹底,好似他們這一大羣人全部都是空氣一樣。
“別吵,我再睡會兒。”薰兒佈滿了睡意的嗓音模模糊糊的傳出,朝着冥蛇的懷中鑽了鑽,似乎不太滿意這炙熱的驕陽。
“薰兒,中午了,吃點東西再睡。”冥蛇的嗓音似乎透着幾分寵溺的味道,耐心極好的輕柔喚着並未打算甦醒的薰兒。
“不要,不要吵我。”薰兒似乎並不給面子。
冥蛇依舊是一臉淡淡的笑意,大手輕輕拍打着薰兒的背部,“再不醒來我便將你丟在此地。”優雅的嗓音配上那邪魅的淺笑,說不出的優雅迷人,即便是受着重傷的歐陽飛飛也似被迷惑了,一臉的癡迷。
薰兒這一次徹底醒了,趕緊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雙手猛地抱住冥蛇的脖頸,在他臉上重重印上一吻,“蛇哥哥,早安……”絕美的面容上堆滿了笑意,琥珀色的眼瞳泛着晶亮的光澤,哪裡還有半分倦意橫生的模樣。
冥蛇也未拆穿,將先前吃的剩下一半的乾糧和清水遞到薰兒的手裡,“吃……”
薰兒也許是真的餓了,狼吞虎嚥的吃着那並不算是美味的東西,直到手中之物見底,方纔饜足的打了個飽嗝,“蛇哥哥,我們上路吧。”
“薰兒姑娘……”歐陽晨臉色有些難看,這丫頭是故意裝作沒有看見他們,還是根本就沒有注意,不過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想來是前者居多,對於無關緊要之人,她向來可以徹底無視,袖中的大手微微緊握,似乎爲自己的想法很是難以接受。
“小晨,再見……”薰兒朝着歐陽晨招了招手。
“薰兒姑娘,皇上希望薰兒姑娘能夠同我們一起上路。”歐陽晨強壓着心底的怒意低聲說道,這丫頭便是如此的無情,利用完之後連一點舊情都沒有了麼。雖然說是你情我願之事,好歹也算相處過那麼些日子。
“不要,人多很麻煩。”薰兒微蹙了眉目思索了片刻之後緩緩說道,而且她只想和蛇哥哥兩個人在一起,幹嘛橫生出這麼多礙事的人。
“一起也好……”冥蛇擦了擦薰兒嘴角殘留的碎屑,漫不經心的嗓音低低的響起。
歐陽晨睿智的黑眸裡迅速浮起一抹淡淡的戒備,目光落在冥蛇身上多了幾分敵意,歐陽飛飛臉上則是有着難掩的喜色,似乎忘了方纔自己危險的處境。
“蛇哥哥……”薰兒嘟着紅脣顯然有些不太同意,蛇哥哥不是不喜歡熱鬧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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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剛好少個帶路的人麼。”冥蛇笑的一臉的優雅,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同歐陽晨一起上路的目的。
“好嗎?”薰兒漂亮的眼睛眨了眨,雖然有些不甘願,可是還是點了點頭,卻有些委屈的縮在冥蛇的懷中。
歐陽晨只覺得那一幕礙眼的緊,那個誰的話都不聽的小丫頭,竟然對這個男人言聽計從,他眼中的她何曾吃過虧,何曾將就過他人,心底驀然涌起一股類似酸澀的感覺,雖然被他極力壓制着,那隱約的酸楚卻是如何也掩飾不了。
“軒轅公子,飛飛方纔不是有意冒犯,還望軒轅公子原諒飛飛的魯莽。”歐陽飛飛滿臉嬌羞的低聲說道,臉色依舊蒼白的可怖,不過卻爲那份嬌媚平添了幾抹病態的柔美。
“美人做什麼都有被原諒的理由。”冥蛇淡淡一笑,似乎並未有責備的意思。
“多謝軒轅公子。”歐陽飛飛眼底的癡迷深濃了幾分,就知道軒轅公子不會對自己如此的無情。
“飛飛,你到馬車上去歇息。”歐陽晨見歐陽飛飛的臉色,頓時臉色變得鐵青,對着身後之後打了個手勢,立馬有貼身的丫鬟迎了上來。
“小姐……”
“哥哥,我沒事,我……”歐陽飛飛的話尚未說完,薰兒已經拉着冥蛇上了馬匹。
“蛇哥哥,好久沒有騎過馬了,我們來賽跑好不好。”摸了摸馬兒的脖頸,薰兒笑的一臉的燦爛。
“好……”冥蛇點了點頭,繮繩一拉,駿馬嘶鳴的聲音分外的清脆,馬蹄聲揚起漫天的塵土飛揚。
“彌月我們在前面等你。”薰兒模糊的聲音隱約的傳來。
“哥哥,我也要騎馬。”歐陽飛飛見心上人走了,眼眶微紅的說道,她堂堂歐陽家的小姐何曾受過這等的委屈,爲心上人也就忍了,可是爲一個可能是情敵的女人就不行。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