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朵朵低低應了聲,轉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驀然坐直了身軀,“方纔她們口中那個烙印的女人是念奴麼?”?
“你認識那個女人。”齊蒼攬緊朵朵顫抖的厲害的身軀,生怕她從樹上滾了下去。?
“見過一次面,不算是認識吧。”朵朵憶及初次見到念奴時候的情景,分明就只是擦肩而過,卻不知曉爲何在心底留下了極爲深刻的印象。擡起眼眸凝望着先前那兩個女人消失的方向,卻只能看到兩個模糊到不能再模糊的身影,“你如何知曉她們是宇文拓的人。”?
“我見過……”齊蒼低聲解釋道,“而且宇文拓的女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眉眼上挑,一點妖嬈的桃花細鈿點在眼角處。”?
“看的倒是仔細。”朵朵只見過念奴,並未在她的眼角看到過任何的痕跡。?
“吃醋了?”齊蒼岑冷的薄脣微微勾了勾低聲笑道。?
“纔不是,宇文拓有很多女人麼?”朵朵捏了捏齊蒼的手心有些無奈的說道,目光卻依舊落在遠處,似乎想要看到些什麼一樣。?
“嗯……”齊蒼點了點頭,“宇文拓是西楚有名的病皇子,手無重權,皇帝爲了給他留下子嗣,所有皇子包括大臣都會將美豔的女人送至他的府邸之上,宇文拓向來來者不拒。”?
麼怎聯跟麼持持怎。“宇文拓身體不像是不好啊。”朵朵微蹙了眉目,那個男人分明就是蟄伏在暗夜深處的狐狸,狡猾狠戾的緊,滿身的邪氣,那重病分明就是故意裝的,不過他也忍得,如此羞辱的送上美豔女子,他也照單全收。?
“卻不是,宇文拓是豹子,殘忍狠戾,西楚多半會落入他的手中。”齊蒼深邃的黑瞳微微眯起低聲說道。?
“我見過念奴,卻並無你所說的特徵,眉角上挑,妖嬈的桃花細鈿點在眉角。”朵朵不知曉爲何自己會對只見過一次面的女人念念不忘,是那個女子的笑容吧,那般淡然,卻那般落寞。?
“那些不過是姬妾,天下皆知宇文拓有一女奴,也是他的側妃,後頸上烙上了宇文拓的名字,此爲終身禁錮。”齊蒼耐心的解釋道,有些重要的人的特徵朵朵知道些也未嘗不好。?
“蒼,我們跟過去看看好不好。”朵朵只覺得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淡淡的不安,像是方纔那兩個女子口中之人便是念奴一般。?
“此事乃是宇文拓的家事。”齊蒼微蹙了眉目,本來對擾了他的興致已然不快,此刻要他跟上去,更是漠不關心。?
“蒼,若然是念奴的話,我要救她。”朵朵臉色凝重了幾分。?
齊蒼薄脣微微揚起,思索了片刻之後,攬着朵朵的腰身快速下了古樹,“也好……”他對那個女人是誰沒有半絲的興致,不過若然能夠討得宇文拓一個人情倒也不錯。?
一座有些破敗的廟宇位於曠野的最深處,漫山遍野的野花此刻已然沒有了痕跡,只攀爬着盤根錯雜的藤木,即便是夏日,少了陽光的照射,依舊透着幾分淡淡的冰涼氣息。?
古廟內,先前那兩個女子一臉陰冷淺笑的凝立在一旁,另一邊幾個五大三粗的猥褻男子一臉的貪婪淺笑。?
“怎麼樣,餓狼,我給你送的美人兒不錯吧。”粉衣女子挑了挑眉低笑道,眉眼裡媚光流走,很是動人。?
“不錯,不錯……”被稱作餓狼的男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臉垂涎的凝望着那蜷縮在角落的女子。?
“你可要好生待人家美人。”紫衣女子一臉的幸災樂禍,目光落在那蜷縮在角落裡女子身上時,卻是一臉的嫉妒。?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念奴,此刻有些虛弱的蜷縮成一團,本該白皙的面容卻浮起一抹異樣的紅暈,貝齒死死咬住脣瓣,鮮紅的血沿着嘴角滴落,染得那粉嫩的脣瓣若同盛開的桃花一般妖嬈明媚,澄淨的眼眸卻無一絲的懼怕,有的只是令人心寒的凌厲光澤,冷冷掃過在場的幾個人,哪怕柔弱到沒有絲毫的殺傷力,那眼底的凌厲依舊讓那兩個女子微微顫抖了下。?
“這個女人的眼神可真像頭受了傷的野豹子。”餓狼一臉陰邪的淺笑,那模樣好似看上了獵物隨時都要撲上去一樣。?
“餓狼,我給她下了軟筋散和醉合歡,她非但沒有反抗之力,還會求着像你討歡。”粉衣女子一臉陰冷的笑道。?
“美人兒,你還在堅持什麼。”餓狼走至念奴身旁,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衣物,高大的身軀便欲壓下。?
念奴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氣力驀然拔下發間的金簪便朝着餓狼的眼睛而去,畢竟全身無力,餓狼微微側臉,金簪用臉上劃過,留下一道豔麗的傷痕。握着金簪的小手驀然用力,轉而狠狠紮在自己大腿的根部拔出,鮮血飛濺,血腥味在此刻瀰漫開來,劇烈的疼痛讓念奴的神智清明瞭幾分,眼底的凌厲光澤卻是愈加的深濃,沒有求饒,也沒有膽怯的驚慌,有的只是令人心慌的冷靜和凌厲。?
身上本就少的衣物被餓狼撕的衣不蔽體,大片光潔無暇的肌膚裸露而出,引得餓狼以及他身後幾個男子更是心猿意馬。?
“餓狼,你不是這麼無用吧,不如讓我們幾個兄弟先來。”身後那幾個男子齊齊朝着念奴的方向而去,眼底盡是貪婪的光澤。?
念奴只是死死捏着手心裡的金簪,冷冷望着四周幾個緩緩朝着她走來的男子,不時將金簪狠狠扎向自己的大腿,似乎想要藉由這鑽心的疼痛讓自己保持片刻的清醒,雙手沾滿了鮮血,沉重的氣息看得出來那藥性已然讓她到了忍耐的極限。?
“你們在幹嗎,這麼久連個女人都擺不平。”粉衣女子顯然已經沒有耐性,頓時有些急促的催促道,心底驀然升起一股淡淡的不安。原先想要看到那個女人因爲醉合歡的緣故求着被人佔有,卻不想這個女人竟然能夠隱忍到如此地步。?
“我就不信擺不平這個女人。”餓狼氣急,也不等念奴自己跪在腳邊求他,高大的身軀便欲再次覆上。?
大門在下一個瞬間被狠狠的踹開,“念奴。”一道素白的身影快速撲向那幾乎奄奄一息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