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微微皺了皺眉頭,看着那些東西,他的心裡也是很不舒服的。
“可是,這到底是爲什麼?”
“鬼知道爲什麼!”老張又罵開了,這個樸實的漢子,現在早已是滿肚子的牢騷,正想找人發泄呢,金城這不就來了……
“上級的命令?”金城疑惑的問道。
“過來!”老張一揮手,神秘兮兮的招呼着金城,金城順勢靠了過去,“我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道道,但是,關鍵我或許已經猜到了!”
老張的一句話,讓金城頓時眼眸發亮。
“你想啊。這些災民是從哪裡來的?”
老張的一句話,把金城問住了。於是,他苦惱的,可憐兮兮的搖搖頭。
緊接着,老張驕傲的告訴他,說:“這些災民全是從一個地方來的!那個地方叫做七江鄉!”
金城微微皺眉。
“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沒有明白,我來告訴你吧。這七江鄉就是現任兵部侍郎方俊大人的家鄉!”老張繼續說道。
可這下子,金城就更加的疑惑了。
既然是兵部侍郎方俊的家鄉出事了,按理說,身爲朝廷命官的方俊,是很可能上書,請皇上下旨撥糧的。
就算不是他的家鄉出事了。只是一個普通的鄉村,出現瞭如此多的災民。他身爲兵部侍郎,就掌管皇城內外的治安問題,這種事情,也是應該早一點告訴皇上,纔是比較穩妥的辦法!
“既然是他的家鄉,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解決辦法呢?”金城不由問道。
老張說到了這裡,臉上閃過一絲
的無奈,只是說了一句:“哎,十官九貪啊!”
頓了頓,才又繼續說道:“想必,您也知道,現在的官員,都流行給自己樹立光輝的形象。”
金城點點頭。
“在前幾年,咱們的兵部侍郎大人,就在他的家鄉,給自己蓋建了一座宗廟祠堂。”老張看樣子知道的還挺多的,就連這等機密事情都知道。
其實也不怪老張知道得多。關鍵是,蓋宗廟祠堂的時候,方俊都是派遣自己的屬下去辦的。而這個老張,就曾今在派遣的範圍裡。所以,老張是最有發言權的,畢竟他是有親眼見過那個宗廟祠堂。
“方俊侍郎大人,真是捨得花錢啊,蓋祠堂的時候揮金如土。不過,他揮的可就不是自己的銀子了。他是一個大子都沒花啊!”
“呵呵,看樣子,是部下的子民愛戴。大家自願湊錢給方侍郎蓋祠堂。畢竟,一個村子裡,出了一個兵部侍郎,那是天大的榮耀呢!”金城笑呵呵的說道。
“呸!狗屁!誰家閒的放那麼多錢,幹啥不好,給一個遠在天邊的人物蓋祠堂?不是有利益關係,就是腦子有病!”老張的話雖然說得粗魯,可是卻是句句在理。
“要您說……”
“他不就是利用手裡的職權。然後再逼着下面的官員們出錢。可是大家誰都不是傻瓜。蓋祠堂是需要花銀子的,總不能花他們自己的銀子吧。所以,這銀子的事情就落在了老百姓的頭上。原本的稅錢,居然在基礎上加到了五成,並且還出現,一年收繳三、四次稅錢的情況。你說老百姓還能活的下去嗎?他們不跑纔怪!”
“
可是跑了也有跑了的問題。既然跑出來了,是不用上繳稅錢,可是,要去哪裡?就只能來雲池城了!”
“雲池城也就這麼大點的地方,那麼多的災民全部涌了過來,不是整件事情,都可能會被發現?所以,就出現了現在這樣的情況。”
金城愕然。
原本已經想到了,這整件事情一定不想表面上的那麼簡單,可是沒想到,這背後居然有這如此複雜的利益聯繫。
原來,前幾天,有人上書,說七江鄉出現了洪災,全是鬼扯。是老百姓全部跑光了,他們沒有了銀子的來源,所以動起了朝廷的主意。
真是一羣社會蛀蟲!
“這樣大的事情,難道就沒有人發現?沒人管?”
“誰會發現?災民們白天藏得好好地,只有晚上纔會出來。而且,就算是有人晚上經過這裡,我們這些弟兄們也不是吃素的,來一個敲一個,敲完了,直接丟進災民堆裡。放心,用不了十天,就全死了,保證悄無聲息的。”老趙說的很自信,也很無奈。
要知道,這些人都是人。而且還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對於他們,老趙還是很憐憫的。
“呵呵!”金城苦笑,“看樣子,我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是哦,沒有被他們敲死,丟進災民堆裡,金城確實是最幸運的。
“哈哈,說這個幹嗎!”老張不好意思說的笑笑摸着後腦勺。
他記得清楚,當初,就要動手的時候,是金城手裡的金子,讓他們停止了動手。管他呢,就算是東窗事發,自然有上頭頂着,管咱們小大頭兵屁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