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120寸 是他的誰
莫霜心尖一抖,暗罵自己的嘴賤,靜默了幾秒,翻身迎上他的視線,彎脣一笑,“可不就是唱的自己,我這顆棋子,王爺用得可還順手?”
他一怔,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說,片刻,卻又將支着下顎的手撿開,往後一躺,淡笑着輕嘆,“棋子?哪有這般好福氣的棋子?”懶
他的聲音很輕,似乎在跟她講,又似乎只是對他自己說而已。
莫霜輕顫了一下,沒太聽清楚。
但是那一句話,又的的確確落在了她的心上。
是啊,一顆棋子,哪有她這般的福氣。
得到主人的寵,又得到主人的愛,還能讓主人舍了命地相救。
她不是他的棋子,那她到底是他的誰?
將她推到風口浪尖的是他,用自己的身子替她擋槍擋劍的人也是他。
在他的心裡,他到底當她是什麼?
想到這些,她只覺得心中澀然一片,擁擁堵堵的,說不出的難受。
驟然,一股濃烈的焦糊味傳了過來。
“什麼味兒?”冷祈宿吸吸鼻子。
“完了!”莫霜大叫一聲,翻身坐起,飛速地下牀,可低頭看到自己一.絲.不.掛,又“啊”了一聲,跑回牀上,鑽進被褥,瞪着他,“我的衣服呢?”
看着她的樣子,冷祈宿又好氣,又好笑,興味地挑眉,“好像在廚房。”蟲
她想起來了,可不就是在廚房,方纔兩人那個激情澎湃、不管不顧的樣子,不就是在廚房嗎?
臉一紅,她怨惱地看着他,“王爺去幫我拿過來!”
“本王也什麼都沒有穿!”他絕豔地笑着,一臉無辜。
“可,你是男人!”
見他張嘴,還要繼續逗她,她連忙伸手推他,“快啊,王爺,廚房要起火了!”
也是聞到焦糊味兒,她纔想起來,鍋裡面煮着米呢,而竈膛裡都是添的粗根的木柴,這麼久了,想來米湯早已經沸出,鍋裡的飯怕是早已燒成了炭?
冷祈宿一聽要起火,眉心動了動,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嚴重,方纔不徐不疾地起身,在她的櫃子裡隨手拿了一套衣服給她。
關上櫃門轉身的那一刻,眼角的餘光看到櫃角有一件淺綠色的羅裙。
似曾相識的感覺,一閃而過。
竈膛周圍,一片狼藉,莫霜蹙眉,跑過去,揭開鍋蓋,發現鍋裡面果然不見白米飯,只見黑漆漆的一片。
她欲哭無淚。
牆邊,凌亂不堪的是他們兩人的衣衫,眼前又不禁浮起剛纔牆邊的一幕,臉一紅,她咬牙切齒,都是那個男人!
這次他必須一起勞動!
於是,爲了這場歡愉,兩人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不僅他們的午膳沒有了,他們還得餓着肚子搞衛生、刮鍋底。
結果鍋底刮不掉,兩人又得去街上買鍋,順便去館子吃了一頓,將午膳兼晚膳一併吃了,再回來,已經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兩人剛剛走進院子,就看到一隻白鴿飛了進來,圍着兩人盤旋了兩圈,輕輕落在冷祈宿的肩頭,撲棱着翅膀。
冷祈宿眸光微閃,抓起鴿子,自鴿子腳下取下一個小紙條,擡頭看了莫霜一眼。
“切!”莫霜斜睇着他,嘟囔着了一聲,旋即轉身進屋。
不想讓她知道,她還不想知道呢!
不知是不是白日裡抵死纏綿地激戰了一場,又拾掇廚房拾掇了半天,太疲勞了,兩人很早就盥洗上了牀。
關於白鴿傳信的事情,兩人就像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他不說,她也不問。
第一次,兩人沒有睡着,卻都一聲不吭。
第一次,兩人沒有相擁,而是背對着背。
莫霜面朝裡躺着,睜着眼睛,一動不動,其實很累,卻怎麼也睡不着。她知道身後的這個男人也沒有睡着。
雖然不知鴿子帶來的是什麼消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知道,這個男人要走了。
她呢?跟他一起回去嗎?
愛情裡沒有童話,王子和公主最後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那是因爲王子是一個沒有抱負、放棄家國天下的王子,公主是一個沒有牽絆、沒有軟肋的公主。
他不是,他有他的放不下,他有他的計劃,何況,他還有一個住在心尖上的女人。
她也不是,她有着不能見光的身份,她還有她的逸哥哥,即使逸哥哥接受她的放棄,也絕不會容忍她的背叛。
他們註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渾渾噩噩不知想了多久,她才擁着薄被淺淺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中,似乎有人在親吻着她的髮絲,含糊地呢喃。
她沒有睜眼,靜靜地聽着,卻是怎麼也聽不清楚。
第三更!
這幾章甜蜜吧?可是馬上又要風起雲涌鳥~素子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