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見到她驚訝的問,你認識這些人?
雲晚點點頭,說這幾個都是他父親的弟子,她們之間都是師姐妹相稱的。
我腦子裡好像抓住了一絲什麼,可是現在場面有些亂,容不得我去仔細的思考,那紅髮卡顯然是知道我和雲晚認識的事情,見她來了,訕訕的說你們聊吧,我們還有事先回去了。
王琳臨走的時候還是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讓我心裡十分的不舒服,可是雲晚假裝沒看到這一切,走到我身邊問道:“剛纔是怎麼了?薑茶你的臉色不太好啊。”
我看了她一眼,開始感覺這個從剛一認識就對我有些敵意的女孩有些深不可測了,起初我們曾經針鋒相對,後來因爲千恩浩的牽線成爲了隊友,雖然平時交流的不算多,可畢竟也是拉近了一層關係,但現在,王琳竟然是她的師妹,加上她剛纔的表現,我不得不重新審視我們之間的關係了。
所以聽到她問我,我只是淡淡的說道:“沒什麼,也許是還不適應這裡的環境吧,雲晚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微微一笑,說早就到了,只不過這次他們家來了幾十號人,所以事務比較繁忙,剛剛纔抽出功夫來找朋友們玩,還問我怎麼沒和千恩浩他們在一起。
林越說那倆小子不知道去哪裡野了,說不定已經不在這盆地裡了呢,結果雲晚捂嘴輕笑說,他們啊,畢竟是男生比較好動,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等會兒要是看到了他們,麻煩你們通知他倆一下,晚上我想請大家吃個飯。
我和林越對視了一眼,均想不明白雲晚這是玩的哪一齣。
她馬上笑着解釋道:“你們別想太多啊,這不嘛,我日後可能不會回學校和大家相處了,這頓飯算是和大家告別,也算是紀念一下大家的友誼而已。”
林越笑了笑說道:“好啊,那我們一定通知,到時候你可要準備的豐盛一點啊,也算是我們替你和雲叔叔慶祝一下吧。”
雲晚擺擺手,可別這麼說,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和她分別之後,我們兩個也沒有了遊玩的心情,沉默往回走,半晌之後林越纔對我說道,這叫什麼事兒啊?
我苦笑,雲家真的確定自己勝券在握了嗎?
不過從剛纔雲晚的態度上來看,這件事應該是真的,而且王琳和那幾個女孩也是一樣,竟然直接跟我們挑釁,相信也是有恃無恐的吧?
我開始覺得有些頭疼了,雲晚和王琳是師姐妹的事情給我的衝擊很大,不過這也能解釋了爲什麼那次我去山間小屋的時候會碰到她了,只是奇怪的是,雲姨當時竟然沒有認出王琳來,這又是怎麼回事?
林越沒有我想的那麼多,邊走邊嘟囔着:“這個雲樂天倒也奇怪啊,別人都是收男弟子,他倒好,收了一堆女的,你看看那幾個女人,怎麼看都覺得不像是正經人。”
我看周圍已經有人經過了,連忙拉了她的胳膊一下說道:“小點聲,這事可別亂說,不然容易給林叔叔招來麻煩的,咱們還是回家了再說好了。”
一路無話,回到我們駐地的時候林元山和常叔叔兩個人正在喝茶,看來今天他們也沒什麼事啊。
見到了我們,林元山開口問道:“你們出去玩了啊?”
我和林越一起點頭,我見他心情好像不錯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林叔叔,雲晚的父親很有可能成爲新任的門主嗎?”
林元山的臉上神色一變,看着我問道:“爲什麼這麼說?”
別提了,林越嚷了一句,接着竹筒倒豆子一樣把剛纔我們兩個被人攔住了挑釁的事情說了一遍,還有云晚邀請我們去吃飯,那語氣顯然對自己父親當上門主充滿了自信一樣。
林元山聽完之後皺着眉頭想了想,和常叔叔對視了一眼後說道:“你們兩個先上樓,等下有事我會喊你們下來的,不要亂跑了。”
我和林越見他神色嚴肅,應該是兩個人有事要商量,於是一起上樓去了。
結果沒過十分鐘,林元山就喊我下樓,林越自然不肯一個人待着,也跟着下來了。
坐下來之後,林元山看着我問道:“剛纔越越無意中提起了那個和你有恩怨的姑娘,就是從前和你一個村子裡長大的?”
我心裡一動,看來他們也猜到些什麼了,我和蘇澈昨晚也是這樣猜測過,現在大家都想到一起去了吧?
於是我點點頭說是的,那王琳當初默不作聲的離開,後來我只見過她兩次而已,一次是在遊樂園裡被她跟蹤,還有一次是在山中的灌木叢裡聽到她中了飛刀後發出的慘呼。
對於我說出爲什麼雲姨不知道王琳隱匿在山間的事情,林元山告訴我,雲樂天對門下的管理極爲嚴格,門下的弟子和下人相互之間都是不能走的太近的,相信那次王琳是獨自出去跟蹤你,所以那個照顧雲晚的女人不知情也很正常。
說完了這件事,林元山嘆口氣說,如此看來,雲樂天和段昊的死一定是脫離不了關係的了,我該怎麼辦?
後面這一句是問常叔叔的,結果他說話之前先看了看我和林越,林元山不以爲意的說道:“沒事,你就直說好了,薑茶和越越都不是外人。”
常叔叔這才點點頭,說我建議咱們還是按兵不動,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等選舉的時候再見機行事,畢竟雲樂天的勢力龐大,咱們直接對抗是沒有好果子吃的,而且現在這些答案都是推測,並沒有實際的證據啊。
林元山點頭之後繼續嘆了口氣,有些不甘心的說自己不願意雲門落入奸邪之輩的手裡,可是自己的實力實在是有限,如此下去的話,天下恐怕真的要亂了。
我和林越驚異的對視一眼,不明白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那個雲樂天難道是個奸邪之人?他上任後就會亂?爲什麼?
可是林元山顯然不想讓我和林越知道這些了,擺擺手讓我們上樓去玩,他有事要出去一下了。
看着他們離開了小樓,我和林越到樓上,她帶着一絲擔憂說道:“說真的,爸爸這麼一說,我也開始覺得有些不安了,本來早上就出了事情,難道這次的門主選舉要出什麼大事不成?”
我苦笑着搖搖頭說不知道,其實門主是誰我並不關心,我最想要知道的無非是誰害死了段醫生而已,現在目標已經瞄準了雲樂天,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因爲雲樂天和蘇澈是有一層親戚關係的,如果真的是他害死了段醫生,蘇澈還能幫我對付他嗎?我還能對付雲晚的爸爸嗎?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我,知道傍晚的時候我估計蘇澈和爸爸應該已經回來了,於是決定切見他們,把這一天的見聞都說一下,看看他們有什麼打算沒有。
林越見我要走,忍不住問我:“難道你忘了晚上要去吃飯的嗎?還去哪裡啊?”
我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吃飯,現在見到蘇澈纔是最要緊的事情啊,於是推說有急事找蘇澈,邁步就要下樓。
林越拉住了我,臉上都是不滿的神色:“薑茶,我知道你有些時候是不想讓我摻和的太多,是爲了保護我,可是你忘了咱們是朋友,你難道還不信任我嗎?”
我被她這麼一問也沒辦法再阻止她了,只好兩個人一起下樓,徑直走進山腳的林子裡,往半山腰蘇澈所在的那個雪洞爬了過去。
等我們趕到的時候看到他們兩人正在雪洞裡收拾一個小火堆,原來兩人今天抓了一隻雪兔,烤熟了剛剛吃完,當然大寶吃了一大半的兔肉,他們倆只是勉強吃飽而已。
林越見這裡環境這麼簡陋,有些心疼的說道:“擎蒼大叔,你們這裡也太簡陋了,爲什麼不和我們去住到一起呢,稍微化下妝,我想雲門的人一定不會認出你來的。”
阿爸微微一笑,說不必了,我不想給你爸爸添麻煩,這裡其實挺好的,你們兩個上來幹嘛了?
我知道他們今天一定是一無所獲的,否則蘇澈的臉上不會是那樣失落的神色了,但是現在不急着說這些,我要把白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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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十幾分鍾才說完,蘇澈看看我:“薑茶你是不是心裡有什麼負擔了?”
我眼神閃爍着說沒有啊,你在說什麼啊?
蘇澈笑了笑解釋道:“我和雲樂天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因爲他和我姑姑算是重組的家庭,他也不是雲晚的親生父親,你不必有什麼顧慮的,只要證實了是他殺害的段醫生,我一樣會幫你報仇的。”
聽到這個我的心裡才鬆了一口氣,訕訕的笑了笑,掩飾着說我沒想那麼遠。
又聊了一會兒之後林越看看天色,說你們晚上好好休息吧,我們兩個下山還有事呢。
爸爸聽說我們要去參加雲晚安排的晚飯,考慮到王琳的因素有些不放心,建議我們不要去了,或者儘量晚一點去,就說被別的事情給拖累了。
我覺得不去容易引起雲晚的疑心,這樣反倒不好,於是向他保證自己一定會多加小心的,大不了離王琳遠一點就是了。
臨下山的時候蘇澈遞給了我一直銀白色的簪子,說這東西可以檢驗食物中的毒素,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小心一點。
林越在一邊取笑道:“看把你緊張的,放心吧,我保證幫你保護好嫂子好不好?”
蘇澈和爸爸的臉上頓時都露出了尷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