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王后搖了搖頭,“不,按說不該。沈王后爲人謙和,與世無爭,當年王獨寵我一人時,她也不曾採取任何過激行爲,反而搬離後宮,住到王城別宮去。如此,她已在別宮隱居多年,又怎麼會突生變故,加害新來的慕王妃呢?”
說到這裡,張王后愁眉不展,對月奴說:“你且去看看越公主身在何處吧,速去速回。”
“是,娘娘!”月奴依言又匆匆而去。
不多時,月奴回來了,公主殷越也緊隨其後,來到王后寢宮。
“拜見母后。”殷越下拜。
張王后忙扶起殷越,“越兒,慕王妃的事你是否知道?”
“請問母后,慕王妃的什麼事?”殷越一副茫然不知的神情。
“你當真不知?”張王后盯着殷越的眼睛。
“回母后,越兒確實不知母后所言何意。”殷越坦然地說。
“罷了!”張王后沉下臉來,“我且給你機會好好交待,你卻不知珍惜!難道當真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在母后面前,你還不肯說真話?”
“母親恕罪!兒臣確實不知母親所言何意,請母后明言!”殷越面不改色心不跳,她想,且不說母親不過只是猜測罷了,就算母親知道她和弟弟的所爲,那又怎樣,母親總不會向着旁人,來問自己的罪吧!
“那一次,遠兒砸宮一事,引來杖責之刑,我就料想遠兒不會善罷甘休。但我只疑心他會再找慕子羽的麻煩,因此派珠兒暗裡盯着他,倘若一有動靜,珠兒立刻得我回報,我必遣人前往阻止,以免再惹禍端,只怕到時不再是杖責之刑,而會受到你父王更大的責罰。”
張王后說着,蹙眉嘆息道:“沒料想,遠兒循規蹈矩了,不曾再到慕子羽處惹事,但如今卻生出更大的事端來……遠兒尚且年幼,以他的心智,暫且不會如此謀劃周全吧?”
殷越繼續裝糊塗,說道:“怎樣更大的事端?越兒不知,請母后說清楚吧!”
“你是真不知道嗎?”
“越兒不知道。”
“據說,有人冒沈王后之名,請慕王妃前往別宮用膳,結果在途中王妃遇刺,兩名婢女也受傷昏迷,這事,難道越兒真的不知道?”
“越兒爲什麼會知道?難道,母后是懷疑這是越兒所爲嗎?”
“我徐國後宮,一向素無紛爭,安寧詳和,從來無須讓你父王分心,如今卻發生你掌摑王妃,遠兒砸宮一事,緊接着就是王妃遇刺,如果不是你們所爲,那又會是何人所爲呢?”
“既然是沈王后宴請慕王妃,那又與我和遠兒有何關係?還請母后明查,不要冤枉了自己家兒女吧!”
殷越說着,轉身就走。
侍立於張王后一旁的月奴與珠兒不禁面面相覷。張王后嘆了口氣,默默地垂下眼瞼。
“娘娘,也許您是錯怪了越公主呢?”珠兒輕聲說。
“對呀!”月奴輕聲附和。
“我的兒女,作爲母親,我還能不瞭解他們嗎?越兒自小心高氣傲,也一向心思縝密,只不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