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很詭異的感覺,或者說本身就是風牛馬不相及的,但經歷了這麼多詭奧的事情之後,我總覺得這一切似乎都有着聯繫。
我們四個人,在一個宿舍住了將近兩年,所以對彼此都是極爲的熟悉,這種熟悉不僅僅是來自於性格等方面,身體也是如此。
不然的話,我跟許沫也不會看出來,小丫那裡變小了!
其實,當初跟小丫交談的時候,我就對她曾經說過的那句話充滿了費解,她說那個頭上有月牙疤的男人,在撫摸她的時候說過:“我要把不屬於你的東西拿走!”
正是因此,她那白皙的胸部上纔會出現一個青色的手印;也正是因此,她的胸部看起來,纔會比往常的時候小了一些!
當時,因爲心中充斥的太多的恐懼,加上要安慰小丫,所以我也就沒有往深處想,可此時我隱隱有着一個驚悚的猜想。
那就是我胸部長大的尺寸,很可能就是小丫縮小的尺寸!
我做出這樣的猜想,並不是毫無根據的,而是有我昨晚那場春夢作爲着支撐的論據,我不相信這件事情完全是巧合。
夢中,我跟那個月牙疤的男人做出了親暱的舉動,她在撫摸我胸部的時候說過:“我一直都記得‘它們’原來的樣子,會讓‘它們’恢復如初的!”
醒來的時候,我以爲是一場春夢,可經過小丫以及完美豐體中心的事情之後,我覺得這不再是夢了,而是我沒有辦法理解的現實。
感受着胸前傳來的鼓脹感,我提心吊膽的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失魂落魄的坐在牀上,思索着整件事情的始末,試圖尋找出一條解開謎題的線索。
或者說,找出有跡可循的一條路!
如果說那家完美豐體中心真的發生了火災,周紅梅不幸身死在了其中,那就說明我們遇見她的時候,她已經成爲了不乾淨的東西。
這是我最不願承認的事實,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說明我的豐胸手術,是一隻‘鬼’給做的!
可這樣一來的話,似乎又充滿了矛盾!
因爲無論是我,還是小丫所經歷的那些詭異事情,所有的目標都指向了那個額頭有月牙疤的男人,看起來似乎跟周紅梅沒有任何的關係。
而且宿管阿姨也給我打電話,甚至是留下一封信說,當時我是揹着一個男人回來的,這就更證實了我以上的種種猜想。
而且我記得清清楚楚,當手術之後我跟周紅梅說起那個男人的時候,她表現的極爲慌張,甚至有着明顯的恐懼流露了出來。
爲什麼會有恐懼,因爲害怕?
她在害怕什麼,顯然是那個男人!
但她爲什麼要害怕那個男人呢?
這一點,我暫時琢磨不透!
我在思索這些東西的時候,也在回憶着之前跟周紅梅相處時的一些細節,因爲手術的原因,我們曾經有過肢體的接觸。
我記得清清楚楚的,當時她的手是熱的!
而按照民間的傳言來說,不乾淨的那些東西,肢體都是冰涼的,那我是不是可以說,周紅梅並不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呢?
或者說,周紅梅壓根就沒有死?
這個念頭浮現的時候,我的心狠狠的顫抖了一下,不過在這種驚心裂膽的籠罩之中,我的頭腦反倒是清醒了,思路也拓寬了不少。
於是,我從抽屜裡拿出了筆記本,寫下了周紅梅的名字,隨後開始了我自己的推測以及猜想,當然前提是周紅梅還活着。
假設,周紅梅沒有在那一場火災之中死亡,那這一切似乎就都能說的通了,包括她給我做手術,包括我說出那個男人的時候,她曾經表露出的恐懼。
這樣推想起來,一切似乎有了眉目可循,但我在稍有振奮的同時,卻又不得不去面對一個棘手的現實,那就是完美豐體中心的確是發生了火災。
那殘垣斷壁,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周紅梅的遺像,也的確是掛在牆上的!
至少,那白丈子以及花圈就傳遞出了明確的訊息,周紅梅的確是死了!
轉了一圈,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遠點,這讓我倍覺抓狂,我很想把許沫給拉起來,讓她幫我分析一下我這件事情,但看到她憔悴的面容,我最終還是放棄了。
躺在牀上,我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我很向朝着老天大罵幾聲,我他媽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讓我攤上了這麼一檔子倒黴事兒?
周紅梅、月牙疤的男人、宿管阿姨、王小丫,原本毫不相干的幾個人,卻因爲我捲入了同一件事情當中,而且愈發的不可收拾了。
這幾個人,有的我充滿了愧疚,比如小丫和宿管阿姨,如果不是因爲我,我想她們兩人也不會一個辭職,一個請假回家。
當然,愧疚之外,我還有着恨意,這恨是來自於那個月牙疤男人的,他去禍害誰不好,爲什麼非要跟我糾纏不清的。
除卻了愧疚和恨意之外,我還有莫大的疑惑,那疑惑起於周紅梅,這個人到底是死了,還是如我腦洞大開猜測一樣還活着?
一個個人從我的腦海之中
劃過,讓我感覺倍加的無助起來,當我壓制不住心中的煩躁和恐懼要發狂的時候,我突然察覺我忽略了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黑車司機!
我清晰的記得,當初我從完美豐體中心走出來的時候,那黑車司機曾經說過一句話:“美女,這個點兒可不早了,你們‘兩個人’,每人最少十塊!”
當時,他的這句話把我嚇得不輕,而且當我上車之後說自己是從完美豐體中心走出來的時候,他還猛地悶了一腳剎車。
當時我以爲他發神經了,可現在回憶起來,我注意到了一個細節,當時他踩剎車踩的很突然,那是受驚過後纔會有的表現。
他爲什麼會受驚,顯然是因爲我說的完美豐體中心!
換句話說,完美豐體中心極有可能是存在問題的,而這些問題,黑車司機是知道的,不過出於某種原因,他沒有跟我表述清楚罷了!
不管怎麼說,我回憶起了這些東西,也就意味着我多了一個選擇,因爲在細想之下,我可以確定這個司機也是有問題的。
就是因爲這兩件事情,讓我對他增生了厭惡之感,以爲他是存心沒話找話想泡我的,所以纔會給了他一路的冷臉和難看。
但我記得,在下車的時候,他除了找錢之外,還給了我一張名片,並給說這張名片不是他的,這其中是不是別有他意呢?
想到了這一點,我一把抓過包包就翻了起來,當時我記得清清楚楚的,因爲要擺脫他的糾纏,所以就直接將名片塞到了包裡。
男生們都知道,對於女生來說,包包永遠都是一個隱藏着秘密的地方,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幾乎每個女生包裡,都是十分雜亂的。
我的也是如此,就是因爲這一點,我纔有了以後一定要將其清理乾淨的決心,因爲我找了十幾分鍾,纔在一片‘小麪包’裡面把名片給摳出來。
“蘇白!”
名片上沒有任何的頭銜介紹,只有一個名字,名字的下面,是一個地址,我看了看是郊區,距離學校有四五十里的路程。
如今,事情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所以我咬咬牙做了一個決定,在不吵醒許沫的前提下,自己去找這個叫蘇白的人。
畢竟,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再把許沫也拖下水!
來到學校的門口,我琢磨隨便找個黑車,但就在我拉開車門的瞬間,那司機突然說了一句話,就是這句話嚇得我差點兒叫了媽。
“喂,我說你們‘三個人’,是都打算坐副駕駛的位置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