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感覺到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有一種奇妙的力量正在蠢蠢欲動,似乎是想要爆發出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身上有一種奇怪的力量也開始晃動了起來。
我的身體上面似乎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力量,這種力量好像正在指引着我一樣,好像要將我帶到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之中去。、
正在我的思想已經完全的沉浸在這種力量之中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周圍的空間都開始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這種晃動讓我的身體開始快速的掙扎,我知道此時的這種力量是從這空間之中出現的,而且這種力量給人的感覺一點也不友善,我甚至能夠感覺到重新席捲過來的=死亡氣息。
這些死亡氣息雖然,沒有剛纔的那種強烈,但是這種氣息出現在這個檔口就給我一種十分恐怖的感覺。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都在因爲這死亡氣息的刺激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感。;
很長時間之後我才意識到這種疼痛感並不是僅僅因爲我身上傳來的死亡氣息,其實更多的原因是因爲這時間的晃動。
其實我現在之所以能夠如此淡定的站在這裡就是因爲這裡的時間已經好像是被上了一道大大的枷鎖一樣,已經完全的凝固了。
但是現在這道枷鎖出現了一陣陣的晃動。
這對我來說的傷害是十分巨大的。,
因爲這個巨大的枷鎖禁錮=的空間雖然說跟我沒有絲毫的關係,但是時間禁錮這種東西原本就是十分危險的。
這空間跟我沒關係,但是這枷鎖根我卻有着莫大的關係。
而且在這空間之中,唯一能不受到這枷鎖控制的恐怕就只有我的一小部分了吧。
這樣一來,枷鎖跟我產生的因果關係就很難用語言敘述了。
我皺着眉頭感覺着周圍的一道道奇妙的氣息,同時感覺着自己身上的一陣陣刺痛。
這種刺痛產生的真正原因其實還是來自於我精神之中出現的那種詭異的氣息,這是我對於那個男子的回憶。
而空間之中的這種枷鎖的力量似乎也是因爲這種回憶產生的。
僅僅是一段古老的記憶而已,竟然也能夠產生這麼強大的力量,當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就更加能夠感覺到那個男人的強大了。
我當然知道男子的我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僅僅是一段塵封的記憶,竟然能夠強大到這種程度。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嘆着這種強大的同時,我看着自己的周圍。
最開始的時候我還沒覺得這種刺痛的感覺有什麼,因爲這種感覺不是很強烈,忍耐一下就過去了。
但是很快我就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並不是因爲周圍的氣息有什麼變化,而是因爲現在的我明白了自己身上的這種刺痛的感覺代表着什麼。
是這種將時間都給禁錮了的強大力量之中代表的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法則,而且這種法則跟我有着十分密切的因果關係。
這種因果關係不斷的在我身體周圍徘徊,也就是說當禁錮時間的那種力量真的承受了一定的波動的話,我就很有可能會發生危險。
這是不能避免的,甚至可以說那時候我很有可能會死亡。
想到這一點我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不是自己的反應還算是快,我就只能感覺到周圍的輕微波動,以爲我現在的實力是沒有辦法明確的感應到因果的波動的。,
但是當這種因果的波動程度大到一定的境界的時候,我就會承受難以想象的創傷,。
我大口的喘息着,感覺汗水已經流淌了下來。
不過這個時候我的汗水並沒有留下來,因爲時間被禁錮的原因,我的身體根本就沒有辦法移動。
我就只能這麼僵硬的站着,汗水也沒有辦法流淌。
就在我正在原地站着的時候,突然之間我看見了虛空之中的修羅血珠好像晃動了一下,。
我現在之所以如此的狼狽就是因爲這血珠,這血珠之中蘊含的力量竟然十分的強大,我能夠感覺到血珠上面的一道道恐怖的氣息已經釋放了出來。
就是因爲這血珠,此時時間的枷鎖纔會出現這種情況。,
當然血珠也不是刻意的想要將枷鎖打破,但是牽一髮而動全身,血珠想要掙扎這種限制,但是血珠只要動了,這時間的禁錮就會徹底的崩壞。
此時的我心中可以說是更加的着急,因爲我迫切的想要知道男子的人生究竟都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
我有一種預感,如果這一次不能成功的感知到,以後這些記憶可能會在我的腦海之中消失。
這些記憶對我來說可能是十分珍貴的記憶,所以我一定要將這記憶完成!
我想到這裡的時候咬了咬牙,然後看着自己面前的血珠再次晃動了一下,這種晃動是我不能承受的。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思想之中的這種意識突然又如同潮水一樣的朝着我涌現出來,我感覺有些發呆,然後精神一震恍惚。
此時的我心中全都是焦急和恐懼,因爲此時的我很危險,這個時候陷入意識之中的話,我很有可能在這種迷失之中死去。
但是……這種意識卻如同潮水一樣快速的佔領者……好像我的大腦已經變成了他溫暖的港灣一樣,好像有一個渴望訴說的人在不斷的給我講述着曾經的故事……
而屍破天心中,更是沒由來的有了一種悲傷感,那一件件往事歷歷在目。
自出生開始,被人歧視,侮辱,被人踐踏,如同螻蟻一般,如同芻狗一樣!
爲什麼?這是爲什麼?
心中陣陣淒涼涌現,一顆堅定地心變得苦澀無比。
而屍破天沒有發現,就在他無法抑制心中哀傷的時候,手中的鈴鐺和古玉都發出陣陣血紅色的光芒。
“彼岸邊,心思沉。
願與君郎共沉淪。
我情願,你不甘。
誓染雙手血歸還。
我淪落,奈何天。
彼岸花開判黃泉。
今生緣,已然斷。
背
離之人還夙願。
三生三世性命斷!”
幽幽的歌聲在屍破天的耳中迴盪起來,如同是幽冥地府的哀歌,又如是十殿閻羅的喪鐘,讓屍破天陣陣發寒。
屍破天感覺自己的意識被一點一點的侵蝕,有一種想要自殺的衝動。而五臟六腑似乎也被一種無形的魔力凍結了,即便是他的體質無比強悍,也有些支撐不住。
“呵呵,呵呵。”一個銀鈴般的笑聲在屍破天心中響起:“每個人在死亡面前都是脆弱的,恐懼的,難道你一點都不怕麼?”
屍破天不怕,他當然不怕。他的意識雖然漸漸地迷失,但是那顆堅定地心不容動搖!
“鈴兒搖,鈴兒搖,鈴兒搖到外婆橋。外婆橋,水淹了,只好搖到黃泉橋。”
鈴鐺發出了歡快的響聲,這一刻似乎與古玉無比的契合。
屍破天覺得五臟六腑越發的疼痛,嘴角溢出絲絲血跡。手臂已經不由自主的擡了起來,竟然涌出了想要自殺的念頭!
“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屍破天吐出了一口血沫,臉上滿是猙獰之色。
沒有人回答他,四周的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着他,但是沒人敢接近。
屍破天的名聲在小鎮之中已經極其響亮,沒人想觸他的黴頭。
歌聲並沒有停止,兩首歌在他的耳邊一直迴盪着。他不知道這歌聲是真實,還是幻覺。他只知道若是再不想出辦法,自己就性命不保。
兩種聲波不斷地侵蝕着自己的大腦,屍破天覺得他已經快要無力支撐了,就連鼻孔都流出了鮮血。
這是一種意志的戰鬥,異常的辛苦。
突兀間,屍破天身旁大道氣息瀰漫開來,丹田迸射出道道白光,順着自己的經脈眼神,在自己全身遊走。
那道道的白光似乎是能夠提神清腦一般,讓屍破天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得到了暫時的清醒。
趁着這個當口,屍破天自行控制身體的法力流動起來,向着心脈與大腦匯聚。
這樣,就可以護住自己的神智,不受外界的干擾。
屍破天加快了腳步,繼續前行。眉頭微皺,他在前行的過程中開始觀察起古玉和鈴鐺。
那鈴鐺是天然的黑色,給人一種古樸滄桑的感覺,還給人一種淡淡的黑暗氣息。
如同是死亡的召喚一般,屍破天只是看了鈴鐺一言,便有些恍然若失,差點撞上前面的攤鋪,急忙移開了眼睛。
大眼一掠,屍破天便發現了這兩樣物件有一個相同之處——
他們的上面都雕刻着一個怪異的女子。
女子雕刻的惟妙惟肖,長得也是傾國傾城。但是一雙眼眸之中,卻流漏着淡淡的殺氣。
而女子的脖頸以下,全然沒有血肉,只是一具紅粉骷髏,更增添了幾分猙獰的氣息。
這讓屍破天更加確認這是某種邪術。
深吸一口氣,屍破天終於來到夢荒月所在的鋪子,那是一間很大的酒樓,黑白兩道都有照顧,裡面的客人可是龍蛇混雜。
“喲,天哥怎麼有興趣到我這裡來做呢?”夢荒月微微一笑,打趣道。
屍破天看着夢荒月絕美的容顏與笑容,不禁爲之一愣,竟然看的有些呆了。
“月姐。”屍破天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我這裡有兩樣東西,害死了我不少的兄弟,您能不能幫我看看?”
夢荒月在這處小鎮之中到處都有眼線,自然是知道屍破天鋪子發生的事情,點了點頭。
屍破天將古玉與鈴鐺取了出來:“月姐小心,這東西很邪,會迷失人的心智。”
夢荒月沒有理睬,接過了古玉和鈴鐺,仔細的觀察起來,眼睛也泛起了道道金色光芒。
屍破天不禁暗暗咂舌,這夢荒月到底有多麼強大,自己只看了一眼就險些陷了進去,她居然能夠盯着看這麼久。
看了半晌,夢荒月纔開口道:“這是降頭術,看來有人要整你。”
屍破天冷笑一聲:“月姐,能不能查出是誰?我要會會他。”
說着,屍破天的眼眸之中閃爍出陣陣陰冷殺機。
夢荒月微微一愣,她沒想到,幾天不見,屍破天的氣勢竟然徒增了幾分,那眼神中無盡的殺機,絕對不是做作!
“這應該是老鬼的一個朋友所爲,是一個叫喪天的降頭師。他住在隔壁小鎮,也就是你最近接管的小鎮中的一處古墓之中。看起來,他是想爲老鬼報仇啊。”
“這兩個物件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屍破天皺着眉頭問道。
“這是降頭術的一種,名爲情降。使用九百九十九個爲情而死的少女的冤魂煉製而成。他一下就煉出了兩個,那就是一千九百多條冤魂,真是喪心病狂。”夢荒月忍不住嘆息道。
“就是說,這鈴鐺和古玉本身沒什麼特殊之處,只是起到了一個載體的作用?”屍破天問道。
夢荒月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緊緊的攥起了拳頭,屍破天深吸了一口氣。爲了報仇,喪心病狂的拘禁了上千冤魂,這個人,留不得!
這些冤魂本就是爲情而死,已經十分可憐。死後無依無靠,只能四處漂泊。怨氣沖天,在三界之中游離。
現在,她們又承受了這種無盡的折磨,將他們拘禁在古玉鈴鐺之中,當做一種殺戮的工具!
屍破天拿過了古玉和鈴鐺,體內法力一陣動盪,雙手發力,鈴鐺與古玉竟然被他生生捏碎。
隨着古玉和鈴鐺的破碎,陣陣淒厲的慘叫從裡面傳來。那是上千冤魂的哀嚎,她們在這一刻全都灰飛煙滅。
屍破天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權利這樣做,是否應該剝奪者上千冤魂最後的生存權利。
他只知道,如果像狗一樣活着,成爲別人的殺人工具,那麼不如華麗的死去。
生命是璀璨的,若是能在最光輝的一刻凋落,也不失爲一種福分。
可是當這種光輝無法延續的時候,當自己成爲被人踐踏的螻蟻的時候,當生命再沒有一絲希望,只能成爲玩偶的時候,就應該趁早的結束昏暗的人生。
這是屍破天的生活方式。
告別月姐,回到了賭場之中,屍破天雙目微閉,坐在椅子上,輕輕地划動着自己的臉。
他要想一個完全之計,他要讓人不敢再欺負自己的兄弟。
他要讓所有人知道,自己的強大的,狠辣的,誰若折我兄弟翅膀,我定讓他形神俱滅!
觸摸着自己臉上的傷疤,屍破天的眼神無比的冰冷。
他要做一次惡人,他要真正的惡毒一次。惡毒到讓人聞風喪膽,讓人不敢侵犯!
想着自己兄弟臨死前的眼神。
那絕望的眼神,求生的希望,還有他口中喊着的那句“天哥,救我。”
若是自己能夠再快一點,是不是可以救下這個兄弟?
若是自己可以變得更強,是不是可以無人敢惹,是不是就可以組織這一切的發生?
蒼茫的臉,絕望的眼,似乎實在重重的敲擊着屍破天的內心,讓他幾乎有種吐血的衝動。
“瘦猴,死去的兄弟的家人安頓好了麼?”屍破天問道。
“都安頓好了,每家給了足夠的金幣,足夠他們這輩子的了。”
“一輩子?那怎麼夠?我的兄弟爲我賣了命,至少要讓他祖孫三代都衣食無憂。”屍破天淡淡的道。
“是,天哥,我這就去安排。”瘦猴說着,退了下去。
聽着屍破天的話,大牛三人心中有涌出了一絲暖意,他們雖然沒有家人,但是就憑屍破天對待兄弟的這種仗義,就值得自己捨命跟隨。
“天哥,天哥!不好了!外面的兄弟突然躺在地上不停地打滾,喊着頭疼!”瘦猴突然匆匆忙忙的跑進來說。
屍破天急忙跑了出去,只見地面上綽綽鬼影,全都露出一副猙獰的表情,目光中透漏着淡淡的紅色。
這個世界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見鬼物,凡人根本無法看見陰間的東西。就連大牛菜刀他們也只能看到一點模糊的影跡。
但是屍破天生來便不屬於陰陽兩界,這陰陽兩界的東西,也沒有他看不見的。
只見每一個夥計的肩膀之上,都騎着一個白色的厲鬼,擠壓着他們的頭顱,讓他們痛苦不已,有幾人的頭上已經出現了絲絲血痕。
屍破天知道,又是降頭術搞得鬼,心中無名之火油然而生。若不是自己出來的快,面前這些兄弟都是性命難保!
因爲自己的勢力擴張,賭場以及各個場子也多派了些人手,沒想到現在卻出了麻煩。
屍破天口中輕念:“此手非我手,九天神之手。一招封寰宇,天地在我心。”
一隻金色大手憑空幻化而出,絲絲大道氣息環繞,一股聖潔的氣息似乎包含了世間一切的美好。
“給我破!”
屍破天大喝一聲,面前的大手驟然出擊,金色大手直接一掃,七八隻厲鬼頓時魂飛魄散。
“大牛,菜刀,跟我走,我們去會會喪天。瘦猴你比較機靈,幫我照看鋪子,出了什麼岔子。,爲你是問。”屍破天淡淡道。
大牛菜刀已經聽屍破天說了古玉的事情,現在聽屍破天這麼說,全都是熱血沸騰。
而瘦猴也意識到了自己使命異常艱鉅,滿臉凝重之色的點了點頭。
屍破天帶着大牛二人直接向着隔壁小鎮而去,徑直來到了夢荒月所說的後山之上,雙目連連暴閃,想找出古墓的所在。
屍破天仔細的觀察着這裡的地形,依靠自己一知半解的風水知識,屍破天斷定,此處是一處風水大凶之地。
緊緊的皺着眉頭,屍破天看着周圍山脈的走向,以二十四山方位之術,以及降頭術獨有的氣息,尋找着喪天的所在。
同時,屍破天知道,此行必定十分兇險。這裡本身就是一處大凶之地,若是喪天在做什麼手腳,古墓絕對是一個要命的地方。
屍破天一邊推演,一邊緩慢的前行。終於,在快到山頂的地方,找到了一間破廟。
“如此風水凶地,竟然還有神廟,肯定有古怪,進去看看。”屍破天說了一句,便走了進去。
這廟宇十分的古舊,看起來已經年久失修。但是上面卻沒有一絲灰塵,看起來,有人經常地打掃這裡。這讓屍破天更加斷定古墓就在這裡。
面前的神像似神似鬼,屍破天根本不認識。那是一具遍體黝黑,全身生眼的奇異神像。
神像的一張嘴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而身上密密麻麻的,足有上千隻眼睛。有的微閉,有的圓瞪,有的恬靜,有的兇狠,各不相一。
屍破天沒有功夫去理會這神像,對着身後的大牛二人道:“去找找,看看通道是不是在神像下面。”
可是兩人卻似乎是沒聽到一般,目光呆滯,看着神像,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菜刀的一張臉本來就稍顯木訥,現在看着這神像,更是一臉的呆萌,甚是有趣。
但是屍破天可沒有覺得有趣,大喝一聲:“不要看神像!快把眼睛移開!”
但是兩人現在似乎已經處於無意識的狀態,根本沒空去理會屍破天。
屍破天嘆息一聲,知道這兩人是着了神像的道了。口中咒語念畢,奪天手犀利打出。
金色的手掌向着神像鋪天蓋地壓下,捲起陣陣沙塵。這破舊的神廟本就年久失修,被這麼一陣,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
“咯咯咯咯咯咯……”
奪天手剛要擊中神像,神像突然發出了一陣陰慘慘的笑聲,異常的難聽。
與此同時,神像全身的眼睛都開始閃爍了起來,快速的變化,全都變成了月牙狀,看起來陰邪無比。
而身後的大牛突然爆喝一聲,縱身一躍,竟然用身體護住了神像。
“不好!”屍破天一聲大喝,急忙卸力,可是強大的罡風還是將大牛掀了出來。
好在大牛皮糙肉厚,屍破天又及時協力,纔沒有釀成悲劇。大牛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天哥,你打我。”大牛表情呆滯,吐出了五個字。
而菜刀也一臉呆滯,抽出了懷裡的菜刀,對着屍破天當頭劈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