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恆身旁還跟着一女子,身材算不得高挑,卻是貌若西施,明眸皓齒;煙水色的水袖百褶裙更爲她添了幾分柔情嬌俏。
她便是雲恆喜歡的哪位青樓女子趙悅靈,翠煙樓的新花魁?
周遭聒噪聲令她頭疼,容尺素看着她所謂的夫君:“旁人道王爺大婚之夜不顧聲名,跑來翠煙樓與風塵女子糾纏,本王妃原是不信,豈料真有此事。”
淡淡掃了眼雲恆身旁的趙悅靈,有些譏諷:“皇舅父時常與本王妃誇讚王爺,仍是品行端正的翩翩公子,看來皇舅父爲本王妃挑選的夫君也不過如此。”
“你說什麼!”
雲恆三歲能文,七歲能武,十一歲便跟着老商親王上戰場殺敵,十九歲承襲王爵,曾立下赫赫戰功,心高氣傲,且身份尊貴,手握重權。
除了皇帝,其餘朝臣見着他也得和顏悅色,吹捧着,何時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我說什麼難道王爺聽不懂麼?還是本王妃說的不對?”
雲恆氣結,不想與容尺素多說,以免有失風範:“回府,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丟人現眼?
容尺素心裡冷笑,嘴上不饒人:“王爺是惱羞成怒了麼?尺素那裡丟人現眼了,若論丟人是王爺丟人才是吧?”
“新婚當夜便拋下新婚妻子來與風塵女子做糾纏,王爺也當真是坦蕩蕩,代代商親王都是行的正坐得端,門風正派,到了王爺裡倒是成了個笑話,王爺也當真不怕老王爺被你氣的從墳墓裡出來。”
容尺素仿似看不見雲恆黑的仿似能滴出墨的臉,對身旁的蘭溪道:“把這個勾引王爺的風塵女子綁了回去,既然這麼喜歡伺候人,本王妃定當是會滿足她的。”
趙悅靈面色一白,抓住了雲恆的手,搖了搖頭,小模樣可憐兮兮:“王爺……”
“容尺素……”雲恆鐵青着臉,咬牙切齒,容尺素卻是揚着嘴角的冷笑:“蘭溪還不動手,莫不成還等本王妃親自動手不曾?”
雲恆黑着臉,還在隱忍:“容尺素,你不要太過份。”
“我是你八擡大轎迎娶進門的妻子,新婚未到一天王爺便跑來翠煙樓,難道王爺就不過份麼?”她冷笑着反問。
起身,在趙悅靈跟前停下,細細的打臉趙悅靈無辜的小臉:“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怪不得王爺會被你迷惑的神魂顛倒,連洞房花燭夜也不顧。”
“郡主,我……”
“啪~”容尺素揚起手一耳刮子落在趙悅靈臉上,留下紅腫的五個指印,美眸被淚水氤氳,眼眶裡攢積着淚水,從眼角溢出來,如同早晨滴落在花瓣上的露珠,美的驚心動魄。
卻驚駭了翠煙樓衆人。
看在容尺素眼裡,容尺素卻恨不得把趙悅靈這張臉給撕碎。
從前江姒也是生的如趙悅靈這般楚楚動人的,想必當初也是這樣勾引那人的吧?果真都是賤人。
賤人!
眸中怒火驟然聚起,容尺素再次揚起手時,雲恆突然衝了過來,緊扣着容尺素的手,“容尺素,你別太過份,否則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