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昏庸無道

“還有什麼好說的?”紫淑睜眼,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兩個人眼睛自覺的瞥向了另外一邊,這個樣子的他只是會讓她覺得想吐,胃裡更是翻涌的厲害,可是硬是被他的冷氣給凍住了,李湛拉回了她的注意力眼睛冷冷的盯着她的水剪雙眸。

“說我沒有與李軒做出那種事,你信嗎?說我要你像以前那樣對我好,做回那個寵我,愛我、什麼事都會以我爲先的李湛,你行嗎?不行,更是不信,那說了有什麼用?”紫淑雙眼回過神來,看着他眼中自己的倒影,苦笑的說着。

“朕一直不認同女人都是暖牀和消煩解悶的工具,可是你卻是在朕這裡破了這個先例,不對,破了朕的無數次例”李湛看着她受傷的眼睛,心裡雖是糾結,可是已經沒有以往的疼惜和憐愛,他的心冷了,爲她涼了。不會復活了,就算他身邊還可以有一個爲她暖牀的女人,但是不是那個他心裡的最愛,做什麼事都是途勞,更是喚不起那顆已經冷卻的真心。

“你的意思就是我是你眼裡那個最會替人暖牀和消煩解悶的工具了?”紫淑雙眼寫滿了不解,他憑什麼這麼說,憑什麼說女人是男人消煩解悶的工具,那依他這麼說男人可以找任何女人消愁,女人爲什麼就不能依照他們所言找人解煩?

“憑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不能有三兩個異性的知已?憑什麼男人可以隨便找女人上牀,女人就不可以有個意外?”紫淑知道他心裡的她已經不復存在了,那她不在意是否在他心裡留下多壞的印像,便突然奪口而出。

聽着紫淑放肆的胡言,李湛氣急而出,舉起手再一下的落在那巴掌大的稚嫩小臉上,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活潑可愛的凌紫淑嗎?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迴轉在整個安靜的內殿。

紫淑感覺到臉上一片火辣的疼痛,但是、她已經再也流不出來眼淚了,她的眼淚已經再剛纔全都流乾了,也都倒回了心裡,這種男人不值得她再爲他落半滴淚水,若是他還有半分對她的憐愛,那麼他就不會忍心落下兩個巴掌,可想而知,他真的不再對她存真情了。

流乾淚水的紅腫雙眼狠狠地瞪着眼前發着怒氣的俊臉,那剛毅的下巴不會再磨擦着她的髮絲了深情低喃,性感的薄脣也不再會是抵在她的肩頭說愛她的了,唯有的只是會罵她是下賤的賤人和在她面前與別人糾纏的身影了。

紫淑咽回了不該流出來的眼淚,勉強的扯開一抹許久不曾有的笑顏,看了看李湛,再把雪妃幾乎赤裸的嬌軀打量了個遍:“我說錯了嗎?你憑什麼打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有句話說的好,如果男人的話可以相信,母豬都會上樹了,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

“朕憑什麼不可以打你,就因你與王爺私通朕就可以把你千刀萬

剮了,你知道朕又爲什麼不這麼做嗎?因爲你還有利用的餘地”李湛陰佞的雙眼緊索着那張他曾經日思夜想的小臉,而此時卻是化成了恨,恨想到當時的情景,李湛更是笑的放肆:“你覺得朕與愛妃的表現如何,可是與你與李軒的來得好,而、你可否想要再看一遍?”

聽他的無理之言,紫淑咬牙狠狠地吐出一句“李湛,我從來不曾想過你竟然會無恥到這種地步,你在我心中那完美的帝王形像已經早已破滅了,你也不配當個人人敬仰的皇帝了”

“我一直覺得你是明君,是個可以依靠的好夫君,可是我不曾想到,你竟然會是這種斤斤計較的人”紫淑心不再痛,不會再爲他痛,爲的只是那些將要被他害死的人感到婉惜,感到難過:“紂王雖無道,但他是個愛妻如命的君王,可你不僅不相信你的妻子,更是比紂王還昏庸,簡直就是個昏君”

“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李湛拳頭緊握,氣若生煙的盯着眼前坐着的女人,句句深痛他心,他何曾不愛她,不相信她,他不僅愛她更沒理由的相信她,可是她自己不珍惜那個機會的,這能怪誰,只能怪她自己。

現在來跟他講這個,是爲了什麼?想要他重新答應相信他,給他以前同樣的寵愛和信任嗎?不可能了,那個凌紫淑已經不在了,這個凌紫淑只是那個會跟李軒通姦的女人,不是他的皇后了:“別以爲朕曾經寵愛過你,就不敢再對你下任何手,只要你觸到朕的底線,不管你是誰,朕都讓你生不如死。”

“我現在不會再奢求什麼,也不在乎了,那個會寵我愛我不會動我一根頭髮的李湛已經在我心裡死了,現在有的只是會打我的李湛了,我也不會再對你抱任何期望,不過,我還要再警告你一下,你早晚會爲你的所作所爲付出雙倍的代價的”

“夠了,朕不需要你的警告,你現在也沒有諮格警告朕”李湛氣憤的一揮手阻止了紫淑的下文,她已經不再是他愛的那個女他,他也無須再聽她的任何一句話,他是皇帝,只有別人任他宰割的份,可能輪到他嗎?真是可笑。

“你怕了吧?哼!自古皇帝不僅薄情,而且是最怕死的人了,你別以爲你有幾招三角貓的功夫就能坐享其樂,等到兵臨城下的時候,你就會知道…….皇帝是最無能的了”紫淑看他那般激動的樣子,一陣冷笑,她曾經以他爲驕傲,因爲他是個明君,現在她只會以他爲恥辱,這是個多麼自大的皇帝啊?

“皇上,皇后這…這還是當初那個乖巧聰慧的紫淑嗎?”雪妃聽着紫淑那尖酸剋薄的話不但爲皇上感到悲哀,也爲此替她感到可憐,不過,她的心裡卻是有些感謝紫淑的,因爲這樣,皇上纔會回到她的身邊。

“愛妃說的是,那個紫淑已經死了,在進椒櫻殿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這個女人朕根本不識得,

也不過是皇后的一個替身而以,等到利用過了,朕就不會放過她的”李湛聽着雪妃的話,沒有像以前袒護紫淑那樣替她辯駁,反而還很贊同雪妃的說法。

連雪妃都看得出來紫淑變了,他又何必對她手軟,而紫淑也說了,皇帝是最無情的,沒錯,皇帝是無情的人,但也是被他心愛的女人逼出來的,李湛解開了紫淑身上的穴道背過身去不再看她:“你出去,朕不想看到你”

“我更不想看到你,臭男人”紫淑身子一鬆,緩緩起身,因爲定身太久的緣故雙腿已經麻木,一個不留神差點跪了下去,還好及時扶住了身邊的桌子,隨口說了一句,沒等前面的男人做出反映,就慢慢走出內殿。

被這對該死的人折騰了一個下午,不僅看到了那樣齷齪的一面,更讓她清楚的知道雪妃的下一步計劃應該快要開始了,單從她的眼神裡就可以看出她的下一個目標不是自己就是李軒,出了紫明宮已經入夜,她該去哪?

這皇宮這麼大竟然沒了她的容身之所,鳶兒也不在,定是去看風華殿的動靜了,可是小知呢,對了,小知好像一個下午都沒見到她了,她不會是回珍蘭殿去給蘭妃稟報了什麼去吧!紫淑冷笑,蘭妃還在她的身上下什麼功夫。她還有什麼值得她注意的地方?

紫淑在紫明宮前看了一會,繞過小道走到一條纏有粉紅沙帳的長廊裡坐下,冰冷的風吹得紗帳呼呼作響,四周飄拽,細又硬的綢角刮到她的臉上更是生疼無比,可是臉上泛疼卻永遠比不過心痛,入冬一個多月,她也差不多在皇宮呆了一個多月了,本在天堂生活的她也一下子跌到了冰冷的地獄裡了。

生活?什麼是生活,生下來?活下去?可她生是下來了,還活得下去嗎?本來她可以過得很充足,可是爲什麼會讓她承受別人根本無法體會到的痛處,把她送到這裡來?別人是因爲前世的緣沒盡纔會發生這種事,可她會有什麼緣,如果說她跟李湛有緣,李湛爲什麼這樣對她,把她送到這裡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如果只爲讓她受痛苦,她又沒有做過什麼事,憑什麼要這樣對她,老天是不是瞎了眼了,明明壞事做盡的人都在她的身邊打轉,爲什麼要自己替她們背黑鍋,她不過是聽天由命,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而以,敢問她有什麼錯。

如果說她有錯的話,那麼首先應該認錯的是把她送到這裡來的命運,命運是老天管的,那就只能怪老天爺了,竟然老天可以這樣對她,那她又爲什麼還要聽天安排,違背常理又怎樣,又不是她故意,是他們逼的。

皇帝是嗎?你可以用別的女人人剌激我,我又爲何什麼事都聽命與你,竟然他都不在乎她了,她又爲何要替他擔憂什麼,他不是很相信,很寵愛雪妃嗎?讓他去好了,到時候他就會知道他現在所做的事是多麼的愚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