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的手再也不能彈琴作畫了,娘,你一定要爲我報仇!不能放過若水那個賤人,我要讓她身敗名裂,身敗名裂!”若露面孔猙獰,雖然受傷的手已經好得七七八八,可是她的手指卻沒有辦法恢復以前的靈敏,這是若露最恨若水的地方。
看着若露的模樣,趙側妃輕輕撫摸着她的背,“露兒,你放心,娘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她會和她的那個賤人孃親一樣,死無葬身之地!”
趙側妃湊到若露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若露的小臉立刻由陰轉晴。梅宴......梅宴?若露窩在趙側妃懷裡陰險一笑。若水,你等着吧,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端木錦和離公子的賭約,最後以離公子治好端木錦的“頑疾”而告終,若水收穫的不僅僅是十萬兩黃金,還有驚人的名氣。
在四國的大夫對端木錦的病都束手無策的時候,離公子的出現,無疑讓人看到了一顆醫學上的新星,若水也因此得了一個“神醫”的名頭。各國人馬都在尋找離公子的下落,只是這位神秘的離公子在給端木錦治完病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沒人知道他的去處,除了和他有“姦情”的龍城少主鳳九。
只是,鳳九的下落也沒幾個人知道,最後尋找離公子得人只能不了了之,衆人的目光都被另外一件事情吸引了過去。端木錦,要被髮配取漠北了——
早先,端木昊天以端木錦身體不適爲緣由,將他留在了風城,只是現在端木錦已經被離公子治好,再也沒有理由留在京城。即便太后捨不得這個兒子,現在也不得不兌現自己的承諾。
城門外,端木錦坐在一輛極其樸素的馬車裡,雖然他想低調地離開風城,可還是有人聽到風聲。除了來送行的皇室成員,端木錦還見到了一個讓他非常驚訝的人——若水。
紫玉郡主的出現,在人羣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所有人都注視着若水,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若水來送自己,出乎端木錦的意料之外,她來做什麼?來看自己的笑話麼?想到翼王府若水囂張的模樣,端木錦的臉色暗沉了下來。
“恭喜王爺!”若水對端木錦淺淺一拜,依舊是素潔的白衣,臉上蒙着面紗,不過骨子裡的靈魂早已經更換,再也不見之前的癡癡傻傻唯唯諾諾。
“你來這裡做什麼?”端木錦咬着牙,聲音低沉。翼王府被若水羞辱的一幕還歷歷在目,端木錦不相信若水會好心來給自己送別。
看到端木錦對自己這般敵視,若水輕輕一笑,“我是來爲王爺送行的!此去千里,還望王爺保重身子,希望你能平安歸來……”
若水談吐大方,絲毫沒有自怨自艾的神情,一點兒都不像個怨婦,讓那些原本打算看笑話的人們忍不住對若水刮目相看。
“謝……謝謝……”
聽了這話,端木錦對自己剛纔的小心眼有些後悔,對方只是來送別,他卻一副提防的模樣,真是有失男子氣概。
正當端木錦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句輕柔的話飄到他耳朵裡,“其實送行,只是走個形式而已,我這次來,更多是想看王爺您的笑話。真是老天開眼啊,端木錦,你也有今天!呵呵......”
“若水,你混蛋!”端木錦手指着若水,正好對上若水嘲笑的眼神,那種不屑的輕蔑,是他最憤恨的。
“恭送王爺!”
若水退到一邊,又是一副溫順的模樣,反而端木錦的表情,被大家看了個清清楚楚。若水不計前嫌來爲賢王送行,端木錦卻是這樣的態度,真的太不像話了!
賢王王的跋扈模樣,讓衆人對他的印象分一減再減,當着大家的面兒他都這麼兇悍地對紫玉郡主-若水,還不知道前短時間在翼王王府,這位翼王府小姐吃了多少苦。
若水和端木錦的互動,落在端木昊天眼裡,使得他心情大好。端木昊天沒想到離公子不懼他的龍威破壞他的計劃治好了端木錦,好在端木昊天把端木錦送去漠北。只要端木錦被困於漠北,他就能坐穩皇位位,至於端木錦能不能活着回來,這就難說了……
一場別有用心的送別,隨着端木錦的馬車緩緩離去而落下帷幕,若水邁着輕快的步子在京城裡轉悠着。鳳九消失了好幾天,沒有人黏糊着自己,外加端木錦被流放,若水可以說是心情大好,乾脆把自己手裡的店鋪都走了一遍。
《紅樓夢》已經接近尾聲,效果非常好,羅恆整日都樂得合不攏嘴,各種和紅樓有關的期刊畫冊全部推廣上市。如今,進入夏季,亨通酒樓撤去了火鍋,換上各種冰沙,冰淇淋,甜品以及水果沙拉,外加這片大陸上從未出現過的家常小菜,使得亨通酒樓成了京城中人最多最熱鬧的地方,在若水的建議下,朱承推出貴賓金卡、銀卡,讓酒樓的生意更上了一層樓。
因爲梅花宴將至,三國使者都來到風國,他們的來訪大大的推動了金粉世家和胭脂錦的銷量。
梅花宴對那些待嫁的女子來說,是一個極好的契機,官家小姐都希望能在宴會上一鳴驚人,好嫁入皇室,飛上枝頭變鳳凰,所以各種華彩的衣服,各樣漂亮的胭脂水粉,成了她們談論最多的話題,也讓金粉世家和胭脂錦的收入翻了幾倍。
不過,讓若水最爲高興的是花五娘已經將百花樓姑娘們的賣身契還給了她們,對於那些願意留下來的女子,羅恆根據她們的能力將她們安排在不同的店鋪裡,其他人都給了銀兩,讓她們另謀生路。如今的百花樓,已經成了女子休閒會所,專門做美容spa一條龍服務,生意好得不行。
正當若水沉醉在自己構建的商業帝國中時,忽然察覺到一絲異樣。剛準備轉身,一陣陰風襲來,重重地擊打在她的後背上。“貝……”來不及發聲,若水眼前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