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若水準備收回腳的時候,一個嚴厲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在做什麼!”
一聽聲音,若水眉頭就皺了起來。端木硯怎麼來將軍府了?想到那個渣男,若水就覺得噁心,打算不理他直接走,卻被端木硯叫住。
“若水,你傷了她?”
剛纔隔的遠,端木硯只是聽到慘叫,並沒有看到若水是如何傷着項君柔的。此時看到項君柔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小手上一片青紫色,還有淤血在薄薄的皮膚下滲開,只是稍微想想,就知道項君柔剛纔經歷了什麼。
“怎麼,王爺有閒心管起我家家務事了?”
看到若水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端木硯剛纔還有些不相信這事情是若水做的,這會兒就確定肯定是她了。因爲她眼裡的神情,就和當初在母后壽宴上看自己時一樣。那種藐視天下的眼神,讓端木硯心裡很不舒服,就好像他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外,她不屑於看他似的。
“你怎麼能這樣?她是你妹妹,你怎麼可以對你的親妹妹這麼狠心?”
端木硯扶起若露,在仔細看了她的手後,端木硯更是吃驚。這明顯就是腳踩的,而且踩得極有水平。並沒有傷着頸骨,卻在挪動的時候,把手骨搓開,換句話說,若露手指上的關節全部脫臼錯位,這手如果不趕快治療,就會完全廢掉。
“端木硯,你搞清楚,這裡是翼王府,不是碩王府。你在碩王府大呼小叫,那是你的地盤,但是這裡是我家,你少對我指手畫腳。我一不是你的王妃,二不是你的臣民,你想指責我,還是等你當了皇上再說吧!”
若水說話極其順溜,而且配合上她輕蔑的眼神,將話中的藐視更體現得淋漓盡致,讓旁邊的三個小姐都看得發愣,端木硯更是緊抿着嘴脣,表情非常難看。
這話,明顯就是打他的臉啊!他含着金湯匙出生,身邊多的是阿諛逢迎的人,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我知道,你是因爲以前你癡傻時追求我,我沒有理你還羞辱你的事情記恨我。那些事情我也有錯,如果可以,我想和你重新開始。”端木硯說這話的時候,他自己的腦子也有些糊塗。
其實上次在燒燬的梅苑看到若水一身白衣,清高孤傲的模樣,端木硯就有點兒後悔。覺得自己應該多關心一下若水,多瞭解她生活的環境,如果當初不那麼排斥她,多花一點兒功夫,也許他們今天不會走到這個地步,看到她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心裡就非常難受,堵得慌,。
現在,端木硯突然說出這話來,不單旁邊其他人,就連他自己都有些吃驚。
自己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對若水說出這樣的話來?端木硯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心,但話說出口,沒有收回的可能,就當是同情她吧!其實她現在變成這般,也是跟自己有些關係的,要不是若水癡傻的時候自己縱容喜歡自己的那些女子羞辱她,也許她不傻之後會對自己不一樣吧。端木硯心裡想着,隨後定定地看着若水,想從她嘴裡知道答案。
“呵,今天起得早,我可沒看見太陽打西邊出來啊?碩王莫不是昨夜着涼染了風寒,所以發燒說糊塗話吧!”若水冷冷一笑,漂亮的黑眼睛在太陽下散發着青幽幽的寒意。“碩王若病了,麻煩你趕快回王府宣太醫治病,別到時候得了流感,傳染給他人,那就不好了——”
若水轉身要走,端木硯直接將若露交給若雨,自己上前一把抓住若水的手,“你以前那麼喜歡我,爲什麼現在卻這樣?你是想用欲擒故縱的法子讓我注意你嗎?那麼恭喜你,你做到了,在看到你在母后壽宴上的表現以及你之後所有的表現,我後悔以前那麼對待你了......”
若水想抽回手,沒想到端木硯的大手像鷹爪一樣,抓得很緊,掙脫不了。這個渣男,真是討厭極了!之前縱容那些人逼死了真的若水,這會兒又擺出這樣醜惡的嘴臉來,到底是要演戲給誰看!
“端木硯,你可真是自戀啊了!我爲什麼要用欲擒故縱來吸引你的注意?你以爲你是誰,別的女子喜歡你,我也必須喜歡你嗎?別感覺良好了,我不屑......老死不相往來,這是最好的結果。麻煩你尊重些,別動手動腳的,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若水說話“惡毒”,端木硯說話也不在客氣。
“扭捏什麼?你都被皇兄賜婚給我了,都快是本王的人了,這會兒裝什麼清純?”
“混賬——”
不等若水反駁,一隻結實的大拳頭直接呼嘯而上,捶在端木硯的臉上,將他打飛在地。若水一看,若柏不知何時到了這裡,顯然是聽見了剛纔的話,纔對端木硯下此重手。看到爹爹如此給力,若水心裡對若柏又更加親近了一分。
不過,之後發生的事情似乎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若柏並沒有停手,而是撲過去,直接坐在端木硯的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混蛋,你剛纔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若柏雙眼充血,惡狠狠地看着端木硯。剛纔他聽見了什麼?什麼叫“都快是本王的人了”?難道端木昊天非要把若水賜婚給端木硯嗎?不是在太后壽宴上被月國小王子云初給攪合了嗎?怎麼還有後續呢,真是......
“我,我……”端木硯被打懵了,腦子直冒金花,眼睛裡出現若柏的模樣,不是一個,反倒是四五個。翼王若柏爲什麼打他?讓端木硯不明白,他一時半刻沒反應過來,若柏的拳頭卻再次飛了過來。
“咳咳——”端木硯是王爺,何曾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更何況若柏的拳頭相當結實,每一拳下去都足以讓他吃夠苦頭。
若水原以爲若柏只是教訓一下端木硯,可後來發現不對勁,這個老爹的拳頭可是紮實的很,端木硯已經面目全非,再這樣下去,若柏會把他揍死,翼王府會背上謀殺皇親的罪名!若水趕緊上去,一把抓住了若柏的手。
“爹爹,夠了——”
聽到若水的聲音,若柏才漸漸冷靜下來。看着端木硯鼻子口腔都冒血,若柏忍住了心裡的怒火站了起來。
“碩王殿下,你和水兒的婚事是不可能的,請你以後不要來糾纏水兒。我們翼王府也不歡迎你這樣的客人,以後沒什麼事兒,希望你不要出現在翼王府。否則——”若柏咬了咬牙,“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