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長得帥也不是錯啊。”林年想了想還是決定替這位素未謀面的意大利人說一句公道話。
一旁的林弦也點了點頭,她早聽林年提起過這個愷撒了,初步印象就是:這是一個帥的跟匹披着鑽石馬鎧的種馬一樣的有着一頭金色鬃毛..哦不,金色頭髮的意大利男人。
“不,關於愷撒·加圖索,所有任課教授都對他發起過意見反饋,原因是教授們統一表示都有過發現在課上回信那些情書,次數匯聚起來達到數百次!”曼施坦因教授嚴肅地說。
“聽說他現在正在着手競選學生會的下一任主席,呼聲很高,這學期結束後學生會主席畢業卸任時多半會把位置繼任給他。”曼蒂說道:“現在守夜人論壇裡還有人開了盤口,賭愷撒能不能繼任主席,賠率是100賠1,低的嚇人,投注不能的都是拿命去賭一夜暴富的。”
“可惜風紀委員並不管賭博。”曼施坦因面無表情地說。
“我投的是能,壓了我這學期的飯錢,能賺一點是一點。”芬格爾坐在座椅裡舒舒服服的扭了一下身子。
“畢竟是加圖索家族的繼承人啊,我那天看見他站在諾頓館的陽臺上俯視學校,那霸氣側漏的簡直璀璨的像個太陽一樣。”曼蒂說。
“令人印象深刻。”林年說:“既然你們說的愷撒·加圖索這麼優秀,難道他的階級是‘S’級嗎?”
“S級?誰跟你說的,所謂階級全稱是‘血統階級’,是根據混血種屬於龍類部分的血統純度進行定級的,定級的過程會考量到很多要素,愷撒跟你一樣都是‘A’級,現在學院裡在讀學生沒有‘S’級...不,等等,或許也有。”曼施坦因話說到一半就頓住了。
曼施坦因教授的忽然改口,引來了一旁曼蒂的側目:“在讀學員有‘S’級?誰啊?我讀三年書可從來沒聽過。”
“我也沒聽過,能爆料嗎?”芬格爾舉手說。
“芬格爾你這個新聞部的扛把子都沒聽過,這‘S’級藏的有點深啊。”曼蒂意外地說。
“不是有,是可以有。”曼施坦因搖頭說:“曼蒂你還記得你在3E考試前的血統評級是什麼嗎?”
“‘C’級。”曼蒂不假思索地說:“當時我就覺得低了,結果果然是低了。”
“曼蒂學姐是什麼級別?”林年問。
“最後根據諾瑪裁定是‘B’級,不好不壞吧,起碼混得下去。”曼蒂說道,但林年能從後視鏡裡看出她上揚的嘴角,想來‘B’級在學院裡算是不錯的階級了。
“等等。”曼蒂忽然愣住了,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似的扭頭看向曼施坦因:“教授你剛纔的話是認真的?”
“嗯。”曼施坦因點了點頭。
“大新聞啊。”芬格爾像是看見什麼寶貝似的,盯向一旁林年的眼睛在放光。
“什麼意思?曼施坦因導師說什麼話了?”林年沒反應的過來。
“導師說這一屆可以有一個‘S’級學員。”曼蒂說話的同時不斷瞅着後視鏡。
“誰?”
“他們的意思是你經過那個3E考試之後可能從‘A’級上升到‘S’級。”林弦聽懂了。
“可我甚至不知道考題的類型。”林年嘆了口氣。
“沒事兒,3E考試靠的是資質,不靠刷題,你可以想象成血統測試,血統越高通過考試的機率就越大,曼施坦因教授說你可能有戲,那你就一定有機會。”芬格爾拍了拍林年後背,但立馬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摸出手機縮在一旁鼓搗去了。
“血統測試?”林年怔了一下第一反應是看向身邊的林弦:“曼施坦因教授,我有個不情之請...”
“你是讓林弦也一齊參加3E考試嗎?”曼施坦因教授一臉早有所料的模樣說:“這點並不是不可以,我們其實早就考慮到這點了,林弦本就會跟你一起參加3E考試,這是進入學院的制度。由於她是以特聘職工身份進來的原因,所以就算考試不及格也無妨。”
“居然已經提前考慮到了嗎。”林年愣住了隨即誠摯地說:“多謝曼施坦因教授。”
“該說謝謝的人是我。”林弦微微對副駕駛的曼施坦因頷首。
“你們不應該感謝我,關於你和你姐姐的入學安排都是由昂熱校長過審並調整的,包括林弦與你一起接受3E考試也是校長安排的。”曼施坦因教授說道:“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可以跟校長一起喝個下午茶當面感謝他,但機會你們要自己爭取,學校裡不少學生還在爲跟校長喝一次下午茶而努力排號。”
“一定。”林年默默的將昂熱這個名字記在了心底。
“要到了。”曼蒂按了按方向盤,雪佛蘭喇叭的聲音傳盪出去,他們不知何時穿過一片針葉林來到了一座山下,山上修着盤山公路卡塞爾學院就在半山腰上。
“到了學校後我們先幹什麼?”林年忽的想起了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如果一進學校就入讀一年級他就算是個插班生,可少上了半學期的課,課程又是什麼龍族譜系、魔動機械、鍊金工程的,他可沒自信能追得上同級生。
“先分配宿舍,然後再帶你去見一下所謂的龍族存在的“證據”,同時測試一下你的體能。”曼施坦因說道:“至於課程不用着急,校長這邊的意思是讓你先旁聽半學期的課,聽不懂不要緊,主要是感受一下大學的氣氛,畢竟你今年才滿17。中國高中的校園氣氛和我們完全不一樣,過度也需要一段時間,等下班學期完了,你和明年的一年級生一起重新分班開課。”
“旁聽半年嗎。”林年鬆了口氣,林弦也有些尷尬,畢竟之前在國內咖啡廳裡她可是誇下海口說完全不用擔心林年能否跟上學習進度。
通常大部分大學一年級上半學期都是鞏固舊知識,對於新知識也是淺嘗即止,就算林年學不懂她和這個讀過大學的也可以教,所以林弦纔對林年如此有自信,可誰又知道卡塞爾學院的課程根本就是天馬行空呢?
“不過體測測些什麼,正常的百米跑和引體向上嗎?”林年放下了心問。
“比這要詳細許多,我們學院裡有專門的健康評估老師,會對你做一次全面的體檢和體測,其中包括但不限於肺活量、百米跑、跳高、神經反應和握力。同時你也需要見一面富山雅史老師教員,他是我們的心理輔導員,根據調查才做完入學輔導的學生十有八九會些精神緊張和敏感。”曼施坦因說。
曼施坦因注意到了林年的臉色有些不太正常,安慰地說道:“你別擔心,你身上出現的異常在這所學院裡並不罕見,相反,那些進行過‘靈視’開啓了血統的學生身體素質都比你優秀,你可以儘可能的在體測裡展現自己。”
“真的嗎?”不知什麼原因,林年對此報以懷疑的心態。
“真的。”曼施坦因微笑着點頭。
說話之間,雪佛蘭的車速逐漸慢了下來,他們停在了盤山公路上,在一旁佇立着一扇生鐵雕花的校門,視線躍過校門能望見裡面成羣落的歐式建築。
“我們到了。”校門被打開,雪佛蘭慢慢駛入其中,駕駛座上曼蒂從後視鏡裡看了林年和林弦一眼笑着說:“雖然有點遲。歡迎加入卡塞爾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