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過去了。
在這個星期裡,慶南市的終於開始涌動起來。
凌海臉色難看的坐在辦公室,手裡的煙燃到了盡頭,喃喃的道,“郝友東啊郝友東,你終於出手了。”
篤篤篤!
門被敲響。
凌海掐滅了菸頭,道,“進來。”
進來的是凌海的秘書何樂,跟着凌海已經十年了,看着面色難看的凌海,有些猶豫。
“小何,你來了,說吧。”凌海已經猜到了一些。
“凌書記,我們的人已經有十七人落馬了。”何樂將手中的文件遞給凌海。
大致的看了一下,嘆氣道,“看來郝友東打算抓住這次機會啊。”
“凌書記,我們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如今我們手裡掌握的一些東西同樣能搬倒他們的人,我覺得可以開始反擊了。”何樂建議道。
凌海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讓他們先鬧騰一會兒吧,郝友東想經過這件事搬倒我,哪有這麼容易。”
既然凌海堅持,何樂也不好說什麼,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這段時間你多注意點,別讓他們再抓住什麼把柄,至於他們的人,暫時別動,努力收集證據,反擊要麼就不來,要來就不能讓他們翻身。”凌海眼中露出陰狠。
爲官者,其實多數的時候很悲哀,在普通的老百姓眼裡,當官的都是貪官,都應該拉出來殺,其實官場裡邊的道道,普通老百姓又知道多少呢。
爲官清廉,從古至今或許有這樣的人,但卻是極少數,到如今這個時代,要找到一個真正清廉的官,幾乎不太可能。
是人皆有貪慾,爲官者更是如此,再加上身上官場有時是身不由己,你站對了隊伍就贏了,站錯了,就會一敗塗地,甚至於腦袋不保。
當官的,其實比普通百姓過得更累。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凌書記。”何樂點點頭,“沒什麼事我就先下去了。”
“恩!”
何樂走後,凌海又點燃了一支菸,露出一絲微笑,“郝友東,我們的戰爭纔剛剛開始,小勝不等於勝利,我們走着瞧。”
另一邊,郝友東臉上掛滿了笑容,身邊幾人也同樣如此。
“郝書記,這次凌海的人落馬的十七人,我們打了一個勝仗。”其中一人笑道。
“是啊郝書記,這纔是開始,等我們最後的底牌一出來,凌海就完了,哈哈哈。”跟着,又一人爽朗的大笑。
凌海手下的這十七位官員落馬,其實和這次慶南市犧牲一百位特警的事毫無關聯,說白了,這十七人就是炮灰,以前的事情就足以讓他們栽跟頭。
這就是爲官者的悲哀,很多的時候小官都會成爲大人物的犧牲品。
當然,對於郝友東來說,這十七人的落馬,只是給凌海一個下馬威,同時也吹響了號角,告訴他戰爭已經打響了。
“這件事我們的確小勝了一籌,但大家別掉以輕心,凌海現在還不爲所動,指不定在等着我們露出破綻,所以,通知自己的人,這段時間要謹慎,千萬別搞些是非出來。”郝友東道。
“郝書記說得極是,我們幾個知道怎麼做。”
“那就好,戰鬥纔開始打響,如今中央的人已經知道了特警犧牲一事,特別調查局和中紀委的人也有所動作了,最多再過一週就會前來慶南市,到時候纔是我們真正動手的好時機。”郝友東道。
聽了郝友東的話,其他幾人都露出笑容。
特警犧牲一百多人,這件事遭到了封鎖,老百姓並不知道,可中央的人知道後,一定會做出嚴肅處理,特別是參與行動的官員。
郝友東打的也是這個算盤,一旦特別調查局和中紀委的人着手於此事的調查,就是最好的出手機會,到時候即使凌海在中央有關係,也會被拖下水。
就算不能將他雙規,把他調離慶南市也好,郝友東的目的也達到了,等凌海一落馬後,整個慶南市就是他的天下。
至於會不會再調人來,郝友東絲毫不擔心,即使調人來,要組建自己的班底也不是一天兩天,等新調來的人組建好了自己班底,而他有可能就調升中央了。
哪一個當官的不想當大官,權利的誘惑十分巨大,而中央任職,就是一個地方官員的夢!
“郝書記放心,我們幾個這段時間一定小心謹慎,只要熬過這段時間,到時候···呵呵呵。”
“明白就好,都散了吧,記住,你們不是爲了我,而是爲了自己,爲了我們大家。”郝友東道。
“恩!”
幾人離開後,郝友東既高興,又擔憂,十七人落馬了,凌海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是他不在乎呢,還是有着另外的打算,一時間讓郝友東摸不清楚。
不過不管凌海會出什麼牌,郝友東都有絕對的信心這次能夠贏他。
一座別墅內,唐勝摟住兩個身穿比基尼的美女,享受着兩女在肩上的按摩。
“唐少。”馬濤走近,輕聲叫道。
“哦?馬濤,來,快坐下。”唐勝招了招手,然後扭頭看向一個美女,“你去給他捏捏肩。”
馬濤也沒有推遲,坐下將外衣脫掉,斜躺在椅子上,開始享受美女的按摩。
“這幾天沒什麼大事吧。”唐勝問。
“算大事,也不算什麼大事?”馬濤喝了一口喝酒道。
“什麼意思?”唐勝詫異道。
“吳家的吳玉騰前些日子回來了,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我估計唐少會很感興趣去。”馬濤笑道。
唐勝推了推墨鏡,“是好像聽說他回來了,不過發生了什麼事就不知道了。”
“呵呵,和木風有關。”馬濤笑道,“聽說吳玉騰對翡翠國際的總裁王洛珊還有舊情在,當然他不知道那位美女已經嫁給了木風,趁王洛珊住院的時候想舊情復燃,沒想到和木風在醫院幹了起來,並沒有討到好。”
“是嗎?哈哈哈,有趣,早知道我該去看看,不知道吳玉騰那張臉多精彩。”唐勝大笑道。
“是啊,有趣的是木風那小子發動了羣衆的力量,一陣痛哭流涕,讓所有人都將矛頭對準了吳家大少,當時的場景好笑至極。”
“那吳玉騰沒有找木風麻煩?”
馬濤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這六年時間他似乎變了很多,學會隱忍了。”
“那不是更有趣,我真想看看這場好戲。”
“好戲嘛,多的事,唐少可以慢慢看,慶南市這片天很快就會熱鬧起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