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二少爺的屍體檢查報告出來了。”許家,手下人拿着一份資料,走進了許萬強設在地下的酒窖,這裡,也是他思考問題和處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的地方。
“說。”許萬強端着酒杯的手緊了緊,沉聲道。
“老闆,報告顯示,少爺在昨晚凌晨,也就是進醫院監控失效的那段時間裡,被人在血液中注入了大量的溶液安眠藥劑,這就是導致少爺死亡的原因。”
“混賬!”手下話音剛落,許萬強就猛地發出一聲咆哮,狠狠地把手中就被摔了出去,嘩啦一聲被砸得粉碎。就算是沒有報告,許萬強其實也猜到了兒子是被人害死的,但是真的確認了這些,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而這,不只是因爲兒子的死因,還因爲他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無法容忍。
“是誰,到底是誰?”許萬強咬牙切齒,臉色陰沉兇狠至極。
“老闆,我們已經調查過了,少爺自從回來之後,並沒有和多少人結仇,除了……”
“嗯?”
“除了韓嫣,和那個叫張平的。”
“你是想告訴我,殺死我兒子的很可能就是他們?”
“目前來說,他們的嫌疑是最大的。”手下道。
許萬強沉默,眯起了雙眼,而就在此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許萬強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上表情變得更加狠戾了。
“老韓。”許萬強接通手機,而打來電話的,正是韓橋生。
“老許,明天的婚禮就按照你說的舉行,我女兒這邊,也沒有問題了。”
“是嗎?那真是個好消息。”許萬強嘴角露出怪笑,只不過韓橋生看不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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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韓橋生再次說道。
“你說。”
“我要的那些東西,在明天舉行婚禮的同時,我要拿到手,就在結婚儀式上交接。”
“哦?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那也挺公平,我答應你。”許萬強眼中寒芒爆閃。
“那就這樣,明天我們一家會準時到場。”韓橋生掛斷了電話
。
許萬強放下手機,手指因爲用力而有些發白,手機甚至被他捏得發出了一陣陣快要碎裂一樣的響聲。
“老闆,還有什麼吩咐麼?”手下見許萬強情緒不好,試探着問了一句。
許萬強扯起嘴角笑了笑,笑容無比地陰毒:“有,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還有很多東西要準備啊!”
韓家。
“來,張平啊,多吃點!這算是你第一次到我們家做客,可千萬別見外啊!”
晚飯時間,飯桌前,韓橋生和妻子坐在一側,張平和韓嫣則是並肩坐在兩人對面,氣氛說不出的怪異,至少韓嫣是這麼覺得的。
她覺得很不可思議,半天之前,爸媽和張平之間還是劍拔弩張的關係,尤其是爸爸,看到張平,簡直就像是看到仇人一樣。她怎麼都不敢想象,父親和張平同臺吃飯,互相寒暄甚至是說笑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場面。
可是現在,這場面還真的是真實地發生了,這讓韓嫣感覺像是在做夢,彆扭的同時,也情不自禁地暗暗感到喜悅,她的這種心態其實也是正常,試問,哪個女人不喜歡自己喜歡的人和家人和睦相處呢?
“叔叔,阿姨,你們不用客氣,那才真是見外了。”張平笑笑說道。
“沒錯,沒錯,你就把這兒當自己家好了,來,吃!韓嫣啊,別愣着了,給張平倒酒啊!”韓橋生道。
“啊?好,好的。”韓嫣這纔回過神來,急忙幫張平倒酒,看着張平那帶着微微笑意的臉龐,她突然有些難爲情,這怎麼感覺有種女婿上門見岳父岳母的感覺呢?
這念頭讓韓嫣嚇了一跳,現在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怎麼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上去了?她偷偷瞥了一眼張平,不敢再多想什麼了。
一頓飯吃得算不上多和諧,畢竟彼此不久之前關係還惡劣得很,一下子扭轉過來,怎麼都顯得有些生硬,不過至少還算是愉快的。在韓嫣看來,父母能夠給張平笑臉,這已經是莫大的改善和安慰了。
吃過了晚飯,韓橋生和張平進了書房,說是喝茶,但其實是爲
了明天的事情在進行最後的推敲商量。
韓嫣和母親留在樓下沙發說話。母親看了一眼樓上,嘆了口氣道:“唉,沒想到到了最後,你爸爸還是接受了張平,早知道這樣,當初不鬧那些彆扭該多好啊。女兒,你不知道媽剛纔吃飯的時候對着那張平,真是慚愧啊!”
韓嫣道:“媽,事情都過去了,張平不是那種小雞肚腸的人。”
“嗯……其實話說回來,這年輕人雖然出身一般,但還是挺有骨氣的,爲人處事也大氣,難得啊!”
聽着母親的話,韓嫣心裡說不出有多高興。她知道母親和父親不一樣,父親對張平和顏悅色,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有求於張平,但是母親卻沒有那麼重的心機,她相信母親現在對張平的態度的轉變,都是真實的。那當然是最好不過的的結果了。
只是,在想到這些的東西,韓嫣心裡還是隱隱有點擔心,明天的計劃,真的能成功嗎?如果失敗的話……
想到這裡,韓嫣不敢再繼續想象下去了。
書房。
“叔叔,我來吧。”張平從韓橋生手裡接過茶具,爲兩人泡茶。今天一整天都在韓家,在經過了和韓橋生的一番深入的談話之後,兩人的關係都在一種心照不宣的狀態下破冰了,雖然遠遠不能用親近來形容,但至少暫時是把之前那些不愉快都給拋開了。而張平,也很識趣地改變了對韓橋生的稱呼。
韓橋生微微笑着點了點頭,看張平的眼神裡頭,流露出來的欣賞可以算得上是真心實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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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橋生喝了一口氣,臉色又重新變得嚴肅,悶聲道:“醫院那邊剛給我透露了消息,他們已經確認,許仲武是被人謀殺的。剛纔我和許萬強通話的內容你也都聽到了,你覺得,許萬強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你是在擔心,許萬強把兒子的死歸到我們身上,在明天的婚禮上出陰招?”張平反問道。
韓橋生點頭,凜然道:“以許萬強的性格和行事手段,他容忍不了別人的威脅,但是剛纔答應的那麼爽快,我敢肯定,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