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隼他們面面相覷,我靠,喬小浪飛鞭奪槍的技巧太猛了,莫非喬小浪會雜耍?東方人都會玩這種玄乎玩意的。
獵隼額頭冒出冷汗,他們作戰一貫善於依賴槍,現在槍沒了,就等於失去了最容易取勝的法寶。
怎麼辦?放棄?
不可能,眼看獵物就在眼前,只要得手,大把的票子就到手了,怎麼能放棄呢?再說,威震天下的海狼突擊隊從來就沒有中途放手的習慣。
何況,爲了消滅喬小浪,已經死了5個兄弟,付出了慘重代價,不把喬小浪搞死,如何告慰死去弟兄的在天之靈?如何回去見他們家人?
想到這裡,獵隼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和喬小浪血戰到底,絕不氣餒。
喬小浪只有1人,他們卻是3個,還都是超級格鬥強手,三比一的優勢,不信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搞不定喬小浪。
獵隼拔出軍用匕首,毫不猶豫對犀牛和鼴鼠發令:“一起上,往死裡幹。”
犀牛和鼴鼠振作精神,擺出格鬥的架勢,揮拳狠狠衝喬小浪砸來。
獵隼揮着軍用匕首,從另一側衝喬小浪的要害部位狠狠刺來——
喬小浪一側是犀牛和鼴鼠擊來的重拳,一側是獵隼閃着寒光往致命穴位刺來的匕首,三人都使出了吃奶的氣力,向喬小浪發起雷霆萬鈞的致命攻擊。
喬小浪站在那裡沒有任何躲閃,面對犀牛和鼴鼠砸來的重拳,揮起雙拳直接迎擊,同時飛起右腳,直踢獵隼握匕首的手腕。
犀牛和鼴鼠帶着疾風的重拳和喬小浪的兩拳正面撞擊。
“噗——嚓——”
獵隼握匕首的手腕被喬小浪快如閃電的右腳踢中。
“咔——”
“啊,啊——”兩聲沒有人腔的慘叫。
這是犀牛和鼴鼠的。
“啊——”一聲沉悶的嚎叫,這是獵隼的。
轉眼間,犀牛和鼴鼠剛纔還虎虎生風的拳頭成了血肉模糊的肉團。
獵隼更慘,喬小浪的右腳似乎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竟然把獵隼握匕首的手腕斬斷,獵隼的右手和匕首不見了,手腕上空蕩蕩的,血在汩汩向外噴。
獵隼做夢也想不到,喬小浪的飛腳竟會有如此的速度和力度,竟然把自己的手腕切斷了。
不等他們回過神,喬小浪抓起犀牛和鼴鼠沉重的身體,高高舉起,直接摔在地上。
犀牛和鼴鼠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登時腦漿迸裂見了上帝。
喬小浪拍拍手,冷笑看着獵隼。
獵隼靠在巖壁,左手緊緊握住被斬斷的手腕,臉色慘白,額頭的汗噼裡啪啦往下滾。
“你輸了。”喬小浪蔑視道。
獵隼咬緊牙根不做聲。
“看在你們反恐有功的份上,我給了你們足夠求生的機會,但是很可惜,你們死不改悔執迷不悟,非要窮追不捨糾纏我。今天這結局你們是自找的。”喬小浪繼續道。
獵隼死死盯住喬小浪,繼續保持沉默。
“說,想死還是想活?”喬小浪喝道。
獵隼深感奇恥大辱,堂堂的海狼隊員,來的時候8個,竟然現在只剩下了自己一個斷腕光桿隊長。
獵隼深呼吸一口氣,迸出一句話:“喬小浪,今天你我只能有一個活着離開金三角。”
喬小浪大笑:“都這樣了還嘴硬,你這意思還是我死?你還有這能力嗎?”
獵隼又不說話了。
喬小浪哼了一聲:“獵隼,退役後好好的日子不過,爲了錢,非要不遠萬里追殺我,你特麼累不累?這真的很好玩嗎?你的手下已經都見了上帝,我看你還是醒醒吧。好歹你也是獵殺過登拉本的,算是條漢子。趁我看在你過去爲反恐做出過貢獻的份上,動了惻隱之心,饒你一命,趕緊滾。”
獵隼靠在巖壁不動,眼珠卻在轉悠。
喬小浪牽過馬騎上去,一拍馬屁股:“得兒,駕,馬兒,不管這狼頭了,讓他在這裡靜靜思考狼生吧,我們繼續溜達去。”
看喬小浪騎馬悠悠往前走出十幾米,獵隼嘴角露出陰冷的笑,摸出手雷,一按開關,直接衝喬小浪扔過去——
尼瑪,老子非把你炸成爛肉不可。
手雷絲絲冒着青煙,眼看就要落到喬小浪身上。
喬小浪彷彿背後長了眼,突然從馬背上躍起,飛起一腳踢中手雷。
冒煙的手雷頓時改變方向反彈回來,向獵隼飛來——
手雷飛來的速度極快,獵隼根本來不及躲閃。
手雷不偏不倚,正好飛到獵隼懷裡。
“轟——”
一聲巨響,獵隼龐大的身體被自己扔出的手雷炸得支離破碎。
至此,威震全球的海浪突擊隊8人全部報銷。
喬小浪搖搖頭嘆息,騎着馬慢悠悠往一線天出口走。
“站住!”
快到出口的時候,突然閃出7、8個身穿迷彩服,頭戴作訓帽、全副武裝的人擋住了去路,他們手裡端着清一色的AK47,黑洞洞的槍口指着喬小浪。
“不許動!”身後又傳來大喝,回頭一看,5、6個同樣衣着、配備同樣武器的武裝人員涌了進來。
前堵後截,喬小浪被困在了一線天的狹長走廊裡進退不得。
這羣武裝人員穿戴統一、武器精良,看起來挺威風,挺像那麼回事。
剛屠戮完獵隼他們,又來了一幫不速之客,真熱鬧。
喬小浪前瞅瞅後瞧瞧,打量着這幫武裝人員。
全副武裝的不速之客個個面無表情皮膚黝黑,看起來彪悍而又訓練有素,沉默的槍口對着喬小浪。
一個身材精瘦中等個頭的漢子,看起來是帶隊的小頭目,走過來低頭看看地上的屍體,又打量着喬小浪,滿臉驚疑困惑,顯然不可思議,這些虎背熊腰的死屍,會是眼前馬背上的這個少年所爲。
“你乾的?”小頭目問。
喬小浪笑嘻嘻點頭,看着小頭目帽子和左胸前的徽標。
“你是什麼人?來自哪裡?這些死者又是幹什麼的?爲什麼他們會死在這裡?他們是怎麼死的?剛纔的槍聲和爆炸聲又是怎麼回事?”小頭目發出一連串的提問。
“你很好奇?”喬小浪道。
“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不然……”小頭目晃晃手裡的槍,槍口指着喬小浪。
“不然怎麼樣?開槍?”喬小浪笑起來。
小頭目看喬小浪毫無膽怯之意,似乎面對這陣勢,他覺得很好玩,彷彿在玩一場遊戲。
小頭目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蔑視,不高興了,黑着臉:“陌生人,我提醒你,這是在金三角,你的命此刻掌握在我們的手裡,不要試圖玩任何花招,快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喬小浪腦袋一歪。
“再說一遍?”
“我就不。”
小頭目來氣了,槍口對着喬小浪毫不客氣道:“下馬。”
“騎在馬上多舒服,爲何要下馬?”
“再囉嗦,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會怎麼樣?”喬小浪道。
“這些AK47會把你打成馬蜂窩。”小頭目道。
“嘻嘻,好怕怕,要是打不成馬蜂窩咋辦?”喬小浪道。
小頭目一怔,這傢伙竟然不怕被打成馬蜂窩,對他們根本無視。
小頭目更生氣了,但弄不清這傢伙的來歷,又不能貿然開槍。
看喬小浪不肯下馬,小頭目一時無奈,晃晃手裡的槍:“跟我們走。”
“去哪裡?”
“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啊,去看看你們的老窩,那裡一定很好玩。”喬小浪道。
看喬小浪答應地如此痛快,小頭目愣了下,隨即道:“走——”
一行人持槍簇擁着喬小浪走出一線天,往山下走。
喬小浪騎在馬背上,一副優哉的樣子,邊走邊低頭看着身邊的小頭目:“夥計,你手裡這槍不錯,我看看。”
說完喬小浪緩緩一伸手——
小頭目還沒反應過來,手裡的AK47眨眼就落到了喬小浪手裡。
“你想幹什麼?”小頭目大吃一驚,這傢伙的動作看似緩緩而隨意,怎麼自己手裡的槍瞬間就到了他手裡?
小頭目一叫,大家停下來,全都用槍指着喬小浪,緊張地注視着他,這傢伙現在手裡有武器,要是他敢亂來,大家就會一齊開槍。
“哎,別緊張,我就是好奇這槍,看看沒事吧。”喬小浪擺弄着AK47,槍口向上。
“快把槍還給我。”小頭目從腰間拔出手槍對着喬小浪。
“你們這麼多人用槍對着我,讓我感覺很不舒服呢。”喬小浪邊擺弄槍邊道。
大家緊緊盯住喬小浪,他此時正用手握住槍管,看似很隨意地往裡弄了下,然後把槍扔給小頭目。
小頭目接住槍,大家倒吸一口涼氣,直勾勾盯住小頭目手裡的槍。
天哪,槍管彎成了直角!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鐵傢伙,這小子竟然有如此大的氣力!
大家吃驚地看着喬小浪。
喬小浪在馬背上晃悠着,淡淡道:“繼續走吧,雖然你們人多,還都帶着槍,但我要是不想配合,你們誰都拿我沒辦法的,所以呢,兄弟們,把槍收起來吧,免得不小心走火傷着自己人。”
小頭目剛纔看到滿地的屍體,此刻又看到喬小浪露了一手,知道此人絕非普通之人。
聽喬小浪如此說,小頭目沉思片刻,剛纔這傢伙以敏捷的動作把自己手裡的槍奪去,卻並沒開槍,而是把槍管弄彎又還給了自己,似乎這傢伙並沒有想對他們下手的意思,不然,憑他剛纔的身手,是可以突然開槍的。如果他剛纔突然橫掃,定會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間讓他們傷亡慘重。
看起來這傢伙並無敵意。
小頭目略微鬆了口氣,衝手下襬擺手,大家收起槍。
“走吧——”小頭目道。
“頭前帶路。”喬小浪一揮手。
眼前這架勢,似乎喬小浪不是他們的俘虜,反倒他們是喬小浪的手下,在他的帶領下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