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信？”喬小浪道。
“信，怎麼不信？你現在說啥我們都信。”柳葉子溫和道，“喬小浪，等查完我親自陪你去簽約800億的小業務，好不好？”
“對，只要你聽話，我和葉子一起陪你去簽約。”江婷婷也道。
柳葉子和江婷婷想的一樣，先哄喬小浪配合檢查再說。
“等查完了簽約就結束了。”喬小浪道。
“結束了不正好，你就可以省事了。”柳葉子笑起來。
江婷婷也笑：“是啊，你省事了。”
喬小浪唉聲嘆氣，在倆美女的緊緊簇擁下上樓，直奔精神科。
到了精神科主任辦公室，一個年齡不大的白大褂眼鏡男坐在那裡，此眼鏡男是精神科主任，柳葉子的高中同學，雖然年齡不大，但在精神學科研究方面卻頗有建樹，在國內精神學科界屬於閃亮的新星，也正因如此，年級輕輕就擔任了精神科主任。
“老同學，我們來了。”柳葉子和主任打招呼。
主任衝柳葉子和江婷婷點點頭，然後看着喬小浪笑了下：“請坐。”
“坐下。”江婷婷把喬小浪摁在主任面前的座位上。
主任對柳葉子和江婷婷道：“你們先出去吧，我和喬先生單獨交流下。”
主任對精神健康道行鑽研很深，他給病人檢查，從來不需要儀器，只需要察言觀色和語言交流就可以確診。
柳葉子點點頭對喬小浪道：“你好好配合，我們就在門口候着，不要抱僥倖心理，你跑不掉。”
喬小浪一臉苦逼。
柳葉子和江婷婷出去，關好門守在門口，防止喬小浪溜出來。
主任看着喬小浪，左看又看上看下看，看得喬小浪渾身不自在。
“要不要我脫了給你看？”
主任一怔，忙搖頭：“不用不用。”
“那你還要看多久？”
主任笑了：“喬先生，我們聊聊吧。”
“聊什麼？聊人生？”喬小浪樂了。
“嗯，可以，隨便聊，什麼都行。”
“其實我們沒啥可聊的。”
“爲什麼？”
“因爲我有病啊。”
“什麼病呢？”
“精神病。”
“哦，你知道自己精神不正常？”
“是啊。”
“怎麼知道的？”
“因爲我坐在你面前，沒精神病幹嘛來你這裡？”
“喬先生很幽默。”
“可惜啊。”喬小浪嘆了口氣。
“可惜什麼？”
“可惜我的幽默，卻經常被人當做精神不正常。”
“具體說下。”主任凝神看着喬小浪。
“我說我要談個800億的小業務，她們不信，我說我是賭俠，一夜可以贏幾百個億，她們還是不信，我說我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天下第一蓋世英雄，她們更不信，不信倒罷了，卻認爲我精神不正常，你說這是不是很悲哀的事呢？”
主任沉思片刻緩緩道：“你的意思是，你說的這些只是幽默？逗她們玩的？”
“其實這天底下，事實和幽默之間只隔了一層紙，信則有不信則無，對相信的人來說是事實，反之就是幽默。”
主任點點頭：“你這話倒有幾分哲理。”
喬小浪笑了。
主任又道：“你的笑看起來很陽光很健康。”
喬小浪道：“我本來就很健康好不好，就是外面這倆婆娘發神經，非說我有病，把我騙來這裡折騰。”
“那你的意思是，你沒病她們有病？”
喬小浪樂了：“對，她們有病，我建議你先給她們檢查檢查。”
主任呵呵笑了，從目前的對話來看，喬小浪的思維很正常，看不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喬小浪目不轉睛地看着主任，主任被喬小浪看地莫名：“你老看我幹嗎？”
“主任，你現在覺得我精神哪裡有不正常的地方嗎？”
主任搖搖頭：“根據我的經驗，可以做出初步判斷，你應該是正常的。”
喬小浪道：“但我卻看出你的精神有點問題。”
“哦，怎麼說？”主任心裡微微一動。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患有輕微的精神衰弱，經常失眠，甚至你還有輕度精神抑鬱。”
主任吃了一驚，這傢伙怎麼看地這麼準，自己因爲個人感情問題，最近確實思慮過度，經常失眠，精神有點抑鬱。
喬小浪接着道：“其實你們研究心理精神的人，研究來研究去，往往就把自己套進去了，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不能自拔，在給別人診斷的同時，卻沒注意到，自己也不知不覺陷了進去。有些精神方面的專家最後瘋了，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主任怔怔看着喬小浪，這話有道理啊。
喬小浪又道：“主任最近在研究什麼？”
主任脫口而出：“我在研究如何用中藥治療精神抑鬱症。”
“這就對了，西藥都是化學藥品，吃下去有毒的，還是中藥好，那你研究出什麼成果了嗎？”
“現在只有理論，還沒有臨牀測試。”
“嗯，我不知道你研究了哪些中藥，不過呢，我現在倒有個不錯的藥方，你不妨用來治下自己的輕度抑鬱症，等於先拿自己做實驗。”
“你有藥方？”
“對。”
“寫下來我看看？”
喬小浪拿過紙筆，寫下幾個藥名遞給主任。
主任一看大吃一驚，喬小浪寫的藥名，竟然和自己正在研究的一模一樣，自己是這方面的專家，琢磨了許久纔想到這幾味中藥，喬小浪一個外行，怎麼會知道呢？
主任不可思議地看着喬小浪。
喬小浪微微一笑：“我這個人向來不信什麼權威，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今天你要給我檢查精神問題，其實我感覺你應該先檢查下自己。”
“我……自己……”主任喃喃道。
“是的，一個精神正常的人，心理必然是平衡的，德者養心，仁者養心，養心莫過於寡慾，也就是說，通過減少不健康的慾望，達到涵養心的作用。養心的核心就是平靜心神清心寡慾，減少各種慾望。雜念叢生心神動盪，會消耗大量能量。你現在的症狀，其實原因你應該清楚……”喬小浪娓娓而談。
本來是主任給喬小浪做檢查，現在倒成了喬小浪爲主任診斷。
聽着喬小浪的一番話，主任不由點頭，對喬小浪刮目相看，柳葉子的這個小司機，竟然在心理精神方面頗有研究，這樣的人怎麼會精神不正常呢。
主任徹底做出了判斷，喬小浪的精神是非常健康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主任主動和喬小浪握手：“喬先生，和你聊天我感覺很愉快。”
喬小浪笑了：“我也很開心。”
主任站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對一直守在門口的柳葉子和江婷婷點點頭。
“看完了？嚴重不？”柳葉子問。
主任苦笑一下：“你們進來吧。”
柳葉子和江婷婷進來，喬小浪翹着二郎腿正在咧嘴笑。
主任對喬小浪道：“喬先生，我想和她們二位談談。”
“好，我去院子裡溜溜。”喬小浪衝柳葉子和江婷婷擠眉弄眼，站起來出去。
看喬小浪出去，柳葉子又忍不住問主任：“老同學，喬小浪到底是什麼個情況？需要住院嗎？”
主任嘆了口氣，擺擺手讓她們坐下：“這麼說吧，喬小浪的精神非常健康，一丁點問題都沒有。”
“啊，沒問題，那我給你說的那些症狀又怎麼解釋？”柳葉子呆了。
江婷婷也呆呆看着主任。
主任搖頭笑道：“根據我的觀察，喬小浪是一個心理非常陽光的小夥子，幽默風趣，思維敏捷，我認爲你們應該是誤解了，把他的幽默認爲了精神狂妄。你們要知道，喜歡開玩笑和精神狂妄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柳葉子和江婷婷面面相覷，柳葉子喃喃道：“可我看他說的那些大話，不像是開玩笑啊。”
“這纔是幽默的最高境界，只是你們沒達到他的層次而已。”主任道。
“啊，最高境界？喬小浪會有這麼高的境界？”江婷婷道。
“對，我看人是很準的，他在幽默方面修行極深，已經到了常人達不到的境界。”主任道。
柳葉子和江婷婷又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發怔，艾瑪，怎麼我們就沒看出喬小浪有如此高深的修行呢。
從精神科出來，柳葉子和江婷婷都有些恍惚，喬小浪沒有精神症，那誰呢？難道是我們精神不正常？
這樣想來，柳葉子和江婷婷都心神不定。
“看來我們今天白跑一趟。”江婷婷道。
“也不能這麼說，起碼證明喬小浪精神是健康的，這是好事。”柳葉子道。
“喬小浪沒事了，那我們呢？”
“我們……”柳葉子遲疑了一下，“我們應該也是健康的。”
“既然我們是健康的，爲什麼會認爲喬小浪有問題呢？”
“你的意思是，我們精神方面出問題了？”
“不知道。”江婷婷憂慮道。
“似乎我們今天是自尋煩惱啊。”柳葉子嘆了口氣，本來今天是來給喬小浪看症的，弄來弄去，喬小浪什麼事都沒有，反倒懷疑自己有問題了。
“誰說不是呢。”江婷婷也嘆了口氣。
兩人無精打采下樓，喬小浪正在車前溜達，看柳葉子和江婷婷過來，喬小浪笑嘻嘻道：“二位今天辛苦了。”
“不辛苦，只要你沒事就好。”柳葉子道。
“我當然是沒事的，我現在懷疑你們有問題。”
“我們哪裡有問題？”
“自然是這裡。”喬小浪指指腦袋。
聽了喬小浪這話，柳葉子和江婷婷心又亂了，難道我們精神真的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