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總裁的貼身高手
“切,我憑什麼要調教他,他誰呀他!”
想到這兒後,張暮涵忽然覺得臉頰又開始發燙了,趕緊甩了下頭髮,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本來七點半之前就能抵達的航班,因爲大臉女人和寶寶在冀南那邊時耽誤了大半個小時,所以降落時已經是八點二十了。
機場內燈火通明,遊客們下了飛機後,就急匆匆向候機大廳出口那邊走去。
張暮涵是最後一個來到機艙門口的,站在那兒下意識的掃了一眼人羣,然後就看到了某個男人,撇了撇嘴後快步走下了舷梯。
張暮涵這次去冀南,就是爲了給焦恩佐震場子的,按照本來的計劃,她要在那邊呆個三兩天再回來的。
只是誰想到結果卻是鎩羽而歸,算是丟盡了臉,提前返回了京華。
所以在回來時,她也沒通知家人趕來接機——沒臉啊,還是偷偷摸摸的回家,給家人一個‘驚喜’的好。
等張暮涵拉着行李箱走出候機大廳後,就站在路邊準備攔截出租車。
一般來說,飛機場是出租車聚集的地方,只要在門口一站,就會有車子主動過來。
不過今天可就怪了,張暮涵出來後卻沒有看到有空着的出租車,可能是她最後一個出來的緣故吧?
她也沒在意,拉着箱子站在路邊等着。
滴滴——就在張暮涵翹首向左邊看去時,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緩緩停在了她身邊,車窗落下,露出了一張真該被她調教一番的臉:“喂,捎你一程啊?”
高飛,開車的傢伙是高飛。
這輛奔馳車,是白瓷專門爲他存在機場停車場的,就爲了他回來時不用等車。
本能的,張暮涵撇了撇嘴:“切,誰稀罕,走你的,本小姐不坐!”
“不坐拉倒,要是遇到壞人把你強女幹了,到時候可別怪我。”
高飛嘻嘻一笑,也沒在意,正要啓動車子時,張暮涵卻擡手拍了下車窗:“打開後備箱!”
把行禮扔在後備箱後,張暮涵氣呼呼的坐在了副駕駛坐上。
高飛啓動車子:“我還以爲你多有骨氣呢。”
“你就是一張臭嘴!”
張暮涵哼哼冷笑:“姓高的,別以爲巴結我,讓我坐你的車子,就能改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姓高的,這三個字真難聽,我的那方面的確很強大,但你是怎麼知道的?”
高飛加快車速,又開始胡說八道。
開始時張暮涵還沒有聽懂,稍微琢磨了下才明白了過來,張嘴要罵什麼時,卻只是冷哼了聲,扭頭看向了車外。
陽春三月的夜晚,絕對是一年中最美麗的季節,不冷不熱的,機場外面兩側的街道上,有無數個小攤,什麼燒烤啊,賣衣服賣書的,也沒人管。
很快,車子就上了高速,向市區方向急馳而去。
幹坐了會兒後,張暮涵忍不住的說:“喂,姓高的,我聽說你前段時間死了,怎麼又活了?”
高飛目視前方,淡淡的說:“我的死活和你有什麼關係?張暮涵,你對我仇視,是不是因爲你哥哥對我印象不好?回去後告訴你哥哥,以後少在背後算計我,要不然我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切,你以爲你誰啊,我們會怕你?”
“我沒說你們會怕我,我只是警告你們以後少來惹我。”
“我就是惹你,你敢把我怎麼樣?咬我啊你?”
看着高飛冷淡的臉色,張暮涵又開始生氣了,覺得身爲張家大小姐,絕不能被這姓高的嚇住,他以爲他是誰呀他?
高飛沒有再說什麼,卻把車子緩緩停在了高速路邊。
張暮涵有些奇怪的問:“停車幹嘛?”
高飛慢悠悠的說:“讓你下車。”
“什麼,讓我下車?”
張暮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高飛這纔看着她,語氣很肯定的說:“對,就是讓你下車。”
張暮涵大怒:“這是在高速公路上呀,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你卻讓我下車?姓高的,你有沒有搞錯,是你主動要載我的,本小姐沒有求你!”
高飛啪噠一聲打開後備箱,雙手扶着方向盤:“是,在機場時,我是主動載你的,那是因爲我以爲你會感激我,誰知道你根本沒有該有感恩——對你這種無情無義的女人,我有必要再載你?”
“你!”
張暮涵氣急,正要反駁什麼時,高飛卻猛地厲喝一聲:“滾下去!”
隨着高飛的厲喝聲,一股子陰冷的殺意,讓張暮涵渾身打了個冷顫,竟然不敢說話了,只是淚水卻撲簌撲簌的淌了下來。
高飛也沒理她,自個兒點上了一顆煙。
“好,好,下車就下車。姓高的,你今天耍我,我和你沒完!”
張暮涵推開車門下車後,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走到後面拿出拉桿箱,又狠狠的扣上了車蓋。
奔馳車隨即啓動,很快就消失在了前面的夜色中。
“姓高的,你、你太混蛋了,我和你沒完,沒完!”
對着車子消失的方向,張暮涵拼盡全身的力氣,嘶聲吼出這句話後,就蹲在那兒嗚嗚哭了起來。
把一個年輕女孩子扔在半路上這種事,對高飛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主動載張暮涵是好心,可那丫頭不但不感謝他,還說是在巴結她。
“靠,哥們有這麼賤嗎?”
高飛把菸頭吐出車窗外後,卻又愣了下。
他忽然發現,他好像很熱衷於是高飛,以至於說話辦事,甚至對待女孩子的方式,都高飛的不能再高飛了。
最重要的是,他開始迷戀高飛的生活:身邊有親人,有朋友,有在意的女孩子,還有崇拜他的手下(李德才等人),就算不借用高家的背景,依然會混得風生水起。
也許,這纔是正常人的生活吧,可以盡情的享受每一天,在可控制的範圍內,想怎麼過就怎麼過,根本不用躲在陰暗中,絞盡腦汁的算計什麼。
高速行駛的車子在路上晃了下後,很快就重新恢復了正常,黑色閃電般的隱沒在了黑暗中,卻留下了一聲幽幽的嘆息。
——
小鄭今年歲,此前在東北某部隊服役,一年前調入京華,單位隸屬華夏最高警備局,主要負責爲重要老領導的保衛工作。
一提到最高警備局,很多人就會想到中南海保鏢,就像李連杰在電影裡演的那樣,穿着便衣一臉不苟言笑酷酷的樣子,在被保護人遇到危險時,總能及時出現併成功化解危險,把敵人打入地獄。
實際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樣,還有相當一部分人像武警戰士那樣,爲重要領導站崗,小鄭就是其中的一員,他和其他的七名戰友一起,分爲四組,每天都要在崗位上站立六個小時。
小鄭等人專職服務高家老爺子的安全,已經快一年了,所以對高家的所有成員都認識——只要去過那個四合院的。
今天,小鄭就像往常那樣,身穿筆挺的軍裝站在崗位上,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很普通的日子。
不過,當陸續有高家成員,尤其是那個經常在電視中出現,備受全國人民所愛戴的中年人出現後,小鄭才知道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最起碼對高家是這樣的。
發生什麼事了?
小鄭和戰友對望了一眼,卻沒有看出想知道的東西,直到一輛掛着民牌的奧迪車,緩緩停在衚衕口後。
最先下來的是個年輕人,穿着藏青色的豎領中山裝,很精神抖擻的樣子。
年輕人在下車後,打開了後面的車門,然後小鄭就看到一個身穿奶白西裝的少婦,和一個穿白襯衣的中年男人,抱着一個孩子走了下來。
小鄭認識這對夫妻,也認識那個孩子。
那對夫妻是高健城和方小艇,孩子是她的孫子高凱。
那個年輕人——小鄭本以爲他是個司機來着,開始並沒有注意他,但當看到高凱被他抱在懷裡,摟着他脖子奶聲奶氣的喊爸爸後,小鄭才猛然想到了一個人:高家二少,高飛!
高家以前的二少爺是高雅,不過自從高飛回來後,高雅就降級爲三少了。
只是高家二少認祖歸宗沒多久,就傳說他已經死在了俄羅斯。
小鄭只見過高飛一次,就牢牢記住了他的樣子,現在看到他又活生生的出現後,本能的愣了下,竟然忘記對走過來的高健城夫妻敬禮了:啊,他沒死?
等到人家一家四口過去後,小鄭才明白高家爲什麼今天會來這麼多人了。
原來是已經‘死在’外面的高飛回來了。
高家四合院的正廳內,就像高飛第一次來那樣,坐滿了人。
高老爺子坐在上首的椅子上,大伯和高健城坐在圓凳上。
高飛的姑父,因爲工作沒有到場,但姑媽和表妹肖魚兒都來了,她們和方小艇一樣站在旁邊。
還有高雅,臉上帶着強笑的高雅,與高雲華站在高健城兄弟倆的背後。
高雲華的眼角餘光,能看到高雅的嘴角偶爾會抽一下,眼裡也會浮過一抹恨意。
高雅和高飛的那些事,高雲華現在基本都清楚了,更知道高雅做的太過份了,不過礙於某些原因,他這個當大哥的不好多說什麼罷了。
“唉,希望小雅和高飛能屏棄前嫌吧,總是這樣鬧騰,二叔也很爲難。”
高雲華心中嘆了口氣,看着走到正廳中央的高飛笑了下。
因爲高雅陷害樑明、方小艇卻袒護他那些破事,高飛才一怒之下聲稱不要這個媽了——連親媽都不認了,還會認高老爺子這個當爺爺的?
高雲華知道,除了高雅之外,高家任何人都沒有爲此責怪高飛,因爲換上任何人,都會有這樣反應的。
但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一家人,經過大家的努力,和該付出的關心(高飛的噩耗傳來後,高家馬上就動用所有能量搜尋他下落,並果斷讓秦紫陽接手他的產業),高飛終於再次回到了高家。
這是一個大喜事,別的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