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回事呀?”
看到忽然出現大批全副武裝的特警,忽然從山道兩側的樹林中撲出來,舉槍瞄準大家厲聲喝叫着,讓大家雙手放在頭上,蹲在地上後,王權等人懵了。
也被嚇壞了。
毫不猶豫的,他們跟身邊其他十數名遊客一起,都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遇到這種事,最正確的反應就是聽話,至於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相信很快就會知道了,千萬不要反抗,要不然會死人的。
王權心裡這樣想着,看到幾個同學都很聰明的跟他學着蹲下來後,才鬆了口氣,偷眼向別處看去。
王權看到,包括他們幾個人在內的這段路上,大約總共有十四五個人。
這些人中,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只有兩個當地阿婆,在猛地被槍指住後,竟然直接被嚇昏了過去。
王權還發現,這十四五個人中,有三個人沒有按照特警們的吩咐,雙手抱頭的蹲下來,所以顯得格外刺眼。
這三個人,都是女人。
兩個穿着黑色的近身皮衣,高腰馬靴,後腦梳着馬尾,身材出衆相貌姣好,整個人都透着股子英姿颯爽,對這些忽然跳出來的特警,毫不在意,彷彿早就知道那樣。
跟這兩個勁裝美女一起的,則是個身穿紅色風衣的女郎。
女郎是背對着王權的,哪怕是穿着一件很俗氣的紅色風衣,卻仍然能讓人看出她傲人的窈窕身材。
也不知道這三個女人是被嚇傻了,還是有某種把握,竟然沒有按照特警的吩咐,雙手抱頭的蹲下,依舊靜靜的站在那兒,不聲不響也不動。
不知道爲什麼,王權雖然沒看清這個身穿紅色風衣女郎的相貌,卻有了中奇怪的感覺:她肯定會很漂亮,非常非常的漂亮,一般女人穿上這種風衣,是穿不出她這股子韻味的!
唉,你們倒是蹲下啊,要不然就會有麻煩的——王權開始爲三個女人擔憂時,圍着他們的那些特警,再一次高聲厲喝:“再說一次,雙手抱頭,蹲下!”
你們倒是蹲下啊!
王權心中更急,差點忍不住的喊出來時,身穿紅風衣的女郎轉過了身。
王權一眼就看到了她的臉……確切的說是,看到了她那雙眼睛,腦子裡立馬就一片空白。
但卻有個響亮的聲音在迴盪:她的眼睛,怎麼可以這樣撩人,讓人恨不得跪在她腳下,親吻她的腳尖?
“最後一次警告,蹲下,雙手抱頭,要不然就開槍了!”
特警的更大厲喝聲,把王權從犯傻中驚醒,忍不住的高聲叫道:“美女,你倒是蹲下啊!”
“我不習慣聽從別人的命令,尤其是這種帶有侮辱性的。”
那個有着一雙勾魂奪魄似的妖豔眸子的女郎,輕飄飄的掃了王權一眼,好像是笑了下,隨即就看向了那些特警,淡淡的說:“你們想開槍的話,隨意。”
“預備——”
特警小頭目,在愣了一下後,馬上挪開了跟美女對視的雙眼,厲聲喊着預備。
“慢着!”
不等他喊出‘開槍’兩個字,一個更加沉穩的男人聲音響起。
對,對,慢着,啊,不對,該說不能開槍的!
王權心裡這樣想着,本能的擡頭看去,就看到幾個特警,簇擁着一箇中年人從那邊樹林中走了出來。
在這邊,每個男人都有服兵役的義務,王權在高中畢業後,也是這樣,所以男人都能認識軍銜、或者警銜的高低。
王權看到,這個男人肩膀上扛着的警銜,放在部隊裡最少也得是上校級別的,算得上是警方的一個大人物了。
什麼人,竟然能勞動這樣大人物親臨現場指揮啊,難道是這個美女?
王權有些茫然的看向美女,就看到她背後的一個勁裝美女,替她撐起了一把傘,擋住了太陽。
在數十把制式微衝的槍口指着下,紅衣美女不但沒有花容失色,反而好整以暇的讓同伴給她打起遮陽傘——這,這得有多麼驕傲的女子,才能做出這種事啊?
“我是張啓龍,目前擔任反恐總局第一局的局長。”
肩扛上校警銜的張啓龍,停住了腳步,先自我介紹了他的身份。
紅衣美女卻淡然一笑:“根據你們警方的規矩,在執行任務時,不該先舉手敬禮麼?”
紅衣美女沒有說錯,一般國家的正規警察,在執行某種還沒有確定的任務時,都得先舉手敬禮,就像國內交警查醉駕那樣,哪怕明明知道你喝酒了,可他們在讓你停車後,還是會擡手敬禮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規矩是規矩,但在某些特定任務中,這規矩就被直接省略了,尤其是當前這種面對發動‘106大案’的重大嫌疑人時。
可紅衣美女,卻偏偏提出了這條規矩。
張啓龍愣了下,隨即冷笑着說道:“敬禮,那只是對有可能犯錯的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紅衣美女打斷:“你真的敢確定,我犯了錯?”
“那——”
張啓龍很想說‘那當然’,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了。
這個紅衣美女,就是化名爲高冰的沈銀冰,106大案的發起者,在短短十天內,就名揚天下了。
這些,張啓龍都可以確定。
但他同時也知道,在犯罪嫌疑人沒有供認不諱時,所有的證據,都只是證據。
尤其是嫌疑人還沒有被抓捕,那麼就代表着她可能是無辜的。
假如這個紅衣美女不是化名爲高冰的沈銀冰,那豈不是一個大烏龍,到時候人家完全可以控告你,畢竟沒有誰見過真正的沈銀冰,叫高冰的女人也有很多。
張啓龍心思電轉間,就想到了這麼多,隨即決定還是穩妥些好,反正舉手敬禮也不會丟了什麼不是?
張啓龍擡手,剛要敬禮,紅衣美女卻又說了:“其實,我不在乎你會不會敬禮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