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雲兒現在已經算是繼承了龍師父一大半的衣鉢,放在風水界絕對算得上是大師級人物了,這是無可置疑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龍雲兒現在很厲害,能在來到方家村牌坊前時,就能一眼看出這地方是個生財、斂財的風水寶地,更能看出這是一個罕見的‘雙龍戲珠’格局。
可關鍵問題是,如果沒有高飛陰差陽錯的開發小山包,金脈氣場依舊會被山頭死死壓在下面,就算她本事再大,也無法發現山包下的財源口。
最多,就是能看出山包這邊的風水很好,就像當年爲方家先人勘察風水的先生那樣,來到寶山前,卻不識寶山真面目,找到此地最適合蓋房子的地方,並指出在這兒蓋房子,會在數代之後,方家會出現一個‘王妃’罷了。
方家衍生數代後,就會出現一個王妃,實際上就是吸取了當地的風水精華。
方小艇名稱高就後,方家老宅的風水靈氣就會用完,逐步變成了普通人家,甚至是絕後(在鄉下人心中,家裡沒有男丁,女孩子再多也沒資格算是傳後人)。
這就足以證明,人的本事再大,也無法徹底看穿大自然所蘊涵的天地之靈氣。
反倒是高飛,因爲一己之私,竟然提前數百年,把山包下面的金脈氣場開發了出來,一舉改變了方家村這邊的風水。
“如果不是我胡鬧,剷平了山頭,就算你龍的仙女來了,不也是乾瞪眼?”
高飛淡淡的說:“所以說啊,你也別笑話我暴殄天物,破壞了雙龍戲珠的絕佳格局,因爲跟你相比起來,不管是陰差陽錯也好,還是誤打誤撞也罷,我孬好不說算是成功的開發者了。”
“至於無法讓雙龍戲珠的格局完美,那也只能說是老天爺的特有安排。”
高飛看着蜿蜒流向東方盡頭的小清河,喃喃的說:“相傳大唐貞觀之治時期,大唐國富民強,人民安居樂業,百姓們極度膜拜的唐太宗,卻戰戰兢兢,因爲他也覺得大唐在他的英明治理下,太完美了。”
太完美的東西,總是會引起老天爺的眼紅,然後收走,就像是‘天嫉紅顏’,會讓歷史上那些極品美人兒受盡坎坷,或者乾脆來個紅顏薄命。
就因爲怕引起老天爺的嫉妒,會破壞那大唐盛世,所以唐太宗無論做什麼事,都會刻意留下些許遺憾,讓人來埋怨他,指責他--這樣,他纔會心安。
比方他會把自己吃飯所用的碗,用東西敲出個大豁子來。
比方‘房謀杜斷’中的房玄齡,死後的牌位被高宗拉出太廟,暴曬野外,再比方被譽爲‘千古人鏡’的魏徵死後,還被從墳墓中拔出來鞭屍……這一些,都是大唐的很不完美之處,誰敢說沒有唐太宗的意思在內?
關於高飛提到的這些,龍雲兒當然知道,忽然覺得他說的非常有道理。
其實龍雲兒根本不知道,高先生此時心中後悔的要死:早知道這地方是這麼好的生財之道,哥們幹嘛要讓那些鬼子企業入住?草,鐵屠這廝,此前在這兒住了這麼久,爲什麼沒啥反應?
高飛不知道的是,鐵屠沒啥反應,不是不想說,而是他壓根就沒看出‘雙龍戲珠’的絕佳風水格局。
相比起龍雲兒這種專業風水師來說,老鐵最多也就是會幾手‘尋龍探穴’的本領,以往站在山包
上時,最多看着眼前這一切都很順眼罷了,壓根就想不到他所站立的地方,會有多麼大的價值。
盜墓,屬於見不得光的,算是雞鳴狗盜之術,而龍雲兒所學,纔是華夏幾千年傳統文化的精髓所在,老鐵憑着幾手尋龍探穴的本領,要是能看出這格局纔怪。
就在高先生懊惱萬分,琢磨着找什麼理由把那些外企全部攆走時,忽然聽龍雲兒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在想,應該把那些外企都想辦法攆走?”
高飛脫口問道:“你怎麼知道?”
龍雲兒淡淡的說:“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人,自己的好東西是決不會讓別人一起分享的。”
“錯!”
高飛斬釘截鐵的語氣,正氣凜然的樣子:“地球人都知道,我高飛深深愛着我的祖國和人民。我想攆走那些外企,只是不想看到他們利用我華夏的風水寶地,來掙錢,壯大他們自己罷了。”
高飛還想再說,卻被龍雲兒冷笑着打斷:“哼哼,麻煩你別拿捏出這麼噁心的嘴臉好不好?好東西,尤其是大自然自然形成的好東西,千萬不要試圖據爲己有,滿則虧的道理你該懂得。就像破軍部門開發出的黃河河底古墓,假如當初不是捂着藏着,而是選擇與七殺、貪狼攜手,我怎麼會幫你找到開啓石門……”
說到這兒後,龍雲兒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你們祖孫,果然是七殺的人。”
高飛看着她,聲音很平淡。
龍雲兒躲開他的目光,倔犟的說道:“我就算是七殺的人,那又怎麼樣,你要不要把我交給警方?”
“纔不會。”
高飛搖了搖頭,坐在了石凳上,點上一顆煙吞雲吐霧起來。
龍雲兒早就知道高飛已經與殺破狼三部勢同水火,現在無意中暴露身份後,他卻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就有些奇怪,呆愣片刻後才問道:“爲什麼?”
“打個比方,我特別仇恨島國那個國家,但毫無疑問的是,島國也有好人。就像我們吃豬肉,難道會因爲豬吃屎,就不會吃它了?”
高飛笑眯眯的打了兩個比方,把龍雲兒氣的小臉通紅,剛要發怒,卻聽背後有個女人的聲音,帶着顫抖的傳來:“高、高飛,你出來了?”
龍雲兒轉身,就看到兩個女人,就站在上山包平臺的臺階上,一個身穿白色針織衫、拽地白色輕紗長裙,淡藍色細高跟綁帶細高跟皮涼鞋裡的那雙小腳沒穿襪子,欺霜賽雪般的,散發着迷人的邪魅。
另外一個卻是一身無袖黑色旗袍,腳下卻是趿拉着一雙黑色高底拖鞋,在烏黑秀髮,黑色旗袍的襯映下,她果露在外面的雙臂,兩條小腿,尤其是黑色拖鞋裡的那雙小腳,把‘成熟’這個詞彙,詮釋的淋漓盡致。
尤其是這倆女人的身材,絕不是那種瘦的那些爲追求完美身材,而把自己瘦成麻桿那樣的可憐樣,就是兩個字:豐滿。
真正的女人,就該是豐滿的,像解紅顏、白瓷這樣,渾身都洋溢着健康的嫵媚,讓男人看到她們第一眼後,就會生出雄性動物要把美麗據爲己有的私心。
真正的女人,總能在男人看她們第一眼時,產生最原始的想法。
“我回來了。”
高飛扔掉剛吸了兩口的香菸,從石凳上慢慢站了起來。
要不是他身邊還有個龍雲兒,相信白瓷倆人肯定會激動萬分的撲進他懷中,喜極而泣。
在高飛被困河底古墓的這段時間內,承受最大的壓力的莫過於白瓷倆人了。
假如高飛真出事了,白瓷這個現在已經被佷多人所不齒的(她是高飛女人的事實,已經不再是秘密),此前因爲她是‘一門三烈士’而關照她的人,肯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她了,沒有了高飛的庇護,她灰溜溜的離開京華,是無法改變的結局。
而相比起白瓷,解紅顏所承受的壓力更大:高飛死了,誰還會站出來保護她?她還不是靜等着少爺的殘忍折磨?最多,也就是趁少爺還沒有動作之時,自殺逃避。
天大地大,可除了高飛的懷抱,卻沒有任何供解紅顏容身之處。
所以在高飛被困河底古墓的這段時間內,她們絕對是吃飯不少,就算明知道有陳果果派來的人保護着,也不敢隨意走出方家老宅。
她們就像是兩隻被關在籠子裡待宰的雞鴨,默默等待生命最後一刻的到來。
天可憐見,高飛回來了,但緊跟着1973也出現了,要帶走解紅顏。
在陳果果的病房內,高飛毫不客氣的打傷了1973的人。
1973有多麼神秘,能量有多大,解紅顏不知道,但高飛卻很清楚。
而且在他入住落日餐廳時,1973的人,就在外面盯着他。
可以肯定的是,現在方家村中,也肯定有1973的人存在了。
就是因爲1973的出現,所以高飛纔沒有着急回方家村,一直到把一切都安排好之後。
高飛回到村裡後,不想帶着龍雲兒去老宅,這才直奔村後小山包。
中午飯過後,白瓷在院子裡散步時,無意中擡頭,才發現了他--登時欣喜若狂進,馬上拽着解紅顏趕了過來。
看着臉色明顯憔悴了的兩個女人,高飛心裡一疼,緩步走了過去,低聲說:“我沒有及時趕回來,是因爲……”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解紅顏就搖了搖頭:“我們纔不會怪你。我們知道,你沒急着回來,是怕會把某些不安引來方家村的。”
“你們能理解就好。”
高飛笑着,拍了拍白瓷的肩膀,低聲說:“你來冀南已經很久了,是該回京的時侯了。放心,那邊我都安排好了。”
白瓷卻說:“爲什麼不讓我在這兒陪你?我喜歡這個地方。反正現在佷多人都知道,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回京,跟在這兒,幾乎沒什麼區別了。”
“當然有區別。”
高飛問道:“你捨得丟下皇朝會所不管?你可是京華的白瓷夫人,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不想讓你因爲我變成一隻金絲雀,被我關在籠子裡。當然了,等以後你要是真想‘隱居’的話,我會安排的。現在,你必須得回京。皇朝會所沒有你,佷多人都眼紅呢。”
“好,那我聽你的,今天就回京。”
白瓷慢慢明白了高飛讓她爲什麼回京了,稍微沉殷了下說:“你放心,只要我在,你在,就沒有誰能奪走我們的會所--哪怕是1973,也不行。最多,我也就是個守寡很多年的女人,找個男人也是很正常,誰也管不到的。守寡多年的女人找男人,可不是背叛國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