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輕輕搖搖頭，“他是不是真的對您很瞭解我不清楚，但是最起碼他比我更瞭解您。”
慕青冷嗤一聲，放下茶杯，並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和楚歌議論什麼。
她從旁邊拿起一張上面只寫着四號包廂定價六個字的紙張，放到楚歌的面前，語氣有些冷厲的問道：“我找你來並不是直接決定這秘籍拍給你，而是想知道，你交這白紙的意思是什麼？”
當她看到這張白紙的時候，腦海裡想到的第一反應就是這秘籍在他的心中一文不值！
可是她現在已經不是當年衝動的小女孩了，她已經學會了冷靜思考和分析。
相比其他紙張上的數字，這張白紙更讓她好奇。
一張白紙代表的含義，可以是一文不值，也可以是無價。
無論是哪一種，都想讓她見見這個楚歌。
楚歌輕笑了一聲，拿起桌子上的白紙，白紙上除了那六個字以外，只剩下摺疊的痕跡。
“夫人認爲這是代表的什麼意思呢？”楚歌微微垂眸，語氣有些清幽的問道。
慕青微微眯起眼眸看着楚歌，從剛剛他進門開始她便開始感知他的能力存在，外界對他的傳言慕青不是沒有聽說過。
在蘇市楚歌和鬼老的那場決鬥她也聽說過，一個人就能將鬼毒門滅門的人，這個人的武功一定深不可測，可是從剛剛他進門開始，她就感知不到他體內的真氣存在，就好像是……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我認爲代表的意思沒有用，關鍵還是你想要表達什麼？”
楚歌擡眸與她對視，二人四目在空中交匯，楚歌明顯感覺到她的眼睛和一般人的眼睛有些不太一樣。
就算她四十歲以上了，可是她的眼睛依然如水晶一般清明，裡面沒有任何的雜質。
這一點讓楚歌十分的訝異。
慕青對於楚歌的打量和注視，心中並沒有騰昇起一股不悅，她眸光淡淡的看着楚歌，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口。
“楚先生從一進門就開始打量着我，可是打量出了什麼？”
楚歌笑了笑，“夫人與我想象中的不同。”
“哦？”慕青皮笑肉不笑，她對於楚歌怎麼看待她的並不感興趣，她此時最感興趣的就是在他的身上，爲什麼感受不到靈力的存在。
“可是楚先生從進門開始，我就一直感知不到楚先生身上的靈力存在，就好像你是普通人一樣，可是你與鬼老在蘇市的那一戰，可是都傳到了宕市呢。”
楚歌也不避諱，既然他會打量她，人家也會打量自己。
楚歌並沒有打算要隱瞞的意思，因爲他還想準備找個機會讓慕青幫自己看一下，看自己能否還能恢復武功。
“我現在身體中毒了，所有的武功都被封印了起來，所以夫人感知不到我體內真氣的存在是很正常的。”
楚歌淡然的說道，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慕青訝異，這一點她倒是沒有想到，慕青微微斂神，她目光鎖在楚歌的身上，緩緩從他的額頭往下掃，就好像是在篩選什麼東西一樣，將楚歌全身上下過濾一遍。
完畢後，慕青蹙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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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感知了一遍，竟然感知不到毒素的存在，這到底是什麼毒？”
楚歌苦笑一聲，他說道：“要是知道是什麼毒我就可以自己研製解藥了。”
現在他一點武功都沒有，就算是想用真氣將體內的毒素全部拍出來，也無於事無補。
慕青微微斂眸，“我知道了，好了，這不是我找你來的重點，我想知道，你對這白紙的解釋是什麼？”
楚歌雙手一攤，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其實有兩個意思。”
“兩個意思？”慕青不解。
楚歌輕咳一聲，微微俯着身子，輕呵一聲，嘆了口氣，“因爲我現在沒有任何的武功，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所以這秘籍對我來說是一文不值，因爲沒用。”
楚歌說完，就看到慕青的臉色唰的一下沉了下來，她緊抿着脣，彰顯着他的怒意。
楚歌脣角淺淺勾了勾，然後又說道：“可是今天的我要是沒有中毒，那麼這本秘籍在我這裡就是無價。”
慕青擡眸看着他，發現他的雙眸中充滿了真誠，臉上憤怒的神情才稍微緩和了一下。
“我之前也是古武道者，甚至武功在我的生活中是至高無上的，絕對不能讓任何人侮辱。”
這一點好似說到了慕青的心坎裡，她有些贊同的點了點頭，像他們這些古武道者，一生的追求就是想要自己的武功更上一層樓，去追求更高的境地。
要不是因爲她現在有特殊情況，也絕對不會把自己最珍視的秘籍拿出來拍賣。
“這就是我交白紙的原因。”楚歌聳聳肩，將自己的解釋告訴了慕青。
慕青微微沉思了片刻，她有些讚許的看着楚歌，輕笑了一聲，“不得不說，年輕人，你真的很了不起，本來我還很生氣的，因爲你這張白紙，可是又因爲你的一番談話無聲就將我的氣焰給摸掉了，若是你的武功還在，我還真想討教一下你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對於他們這種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挑戰。
只是現在楚歌已經同普通人無疑，所以慕青也只好將這個心思這是暫且壓了下來。
“你過來。”慕青對楚歌招了招手，示意讓他坐在她那邊去。
楚歌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下意識的在內心裡低聲吐槽了一句，臥槽！她該不會是想……
慕青見楚歌想歪，臉色微微一沉，“你在想什麼？我只是想讓你過來我幫你診診脈！”
楚歌尷尬的輕咳了一聲，他有些訕笑的撓撓頭，“我也沒有想什麼啊，我只是覺得身爲一個晚輩，靠的您太近了，不太禮貌而已。”
“讓你過來你就過來！哪兒那麼多廢話？”
慕青洋裝微怒。
楚歌這次乖乖的走上前，走過去才注意到慕青的腳上打着厚重的石膏。
“夫人你的腳……”
“沒事，老毛病了，你過來坐下，讓我看看你的身體。”
“……”楚歌有些無語，怎麼總聽着這話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