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生一邊看一邊說着,“之前在魔都我就見識過一個人,我們這些還算有點知名度的醫生都束手無策,偏偏經過他之手後,病人就徹底好了,現在的身體更是強壯如牛。”
張醫生沒有說出那人的名字,柳醫生自然也不知道他們說的其實是同一個人。
沒錯,這位來自魔都的張醫生,就是張成功,仁行醫院額博士兼副院長,歐陽老爺子曾經的主刀醫生。
他看完那些資料後將資料放到一旁,然後說道:“從這資料上來看,唐老爺子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一會兒等他來了之後再做一次全面的檢查看看結果再說吧。”
柳醫生點點頭,似是想到了什麼,有些疑惑的開口,“張醫生,我說的那個年輕人還幫唐老爺子治腿了,今天早上去我去查房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唐老爺子的雙腿,本來已經徹底廢了,結果卻又出現了生機。”
這一點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要說他是神醫嗎?不可能!一個連醫學基本常識都不動的人怎麼可能會是神醫。
可是要說他不是神醫的話,他真真切切做到了他們這些醫生沒有做到的事情。
柳醫生現在只覺自己的臉面都丟光了,現在的他只期盼着,能從張醫生這裡找回點優越感。
張醫生可是權威專家,但凡經過他之手的鑑定,哪怕有一頂點的差距他也會察覺出來。
只要唐老爺子過來再做一個全面的檢查,就能斷定到底是不是那年輕人搞鬼。
在柳醫生的心中,已然斷定了唐老爺子病危的事情是那年輕人所爲,只是他苦於沒有證據,所以一直沒有將這一想法說出來。
……
另一邊,沈家。
沈爲千好久沒有如此暢快過了,因爲心裡高興,所以多喝了兩杯酒,他的酒量很差,一杯酒下肚就會頭暈目眩。
沈爲千在司機的攙扶下,朝着自己房間走去,途中,遇到了自己的二兒子沈先明。
沈先明一見到沈爲千就像是見了鬼一樣震驚在原地,胸口處一顆心臟噗通噗通跳的厲害。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還活着?
沈先明內心掀起一陣波瀾,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爸……爸你沒事吧?”
沈爲千心情好,看到沈先明也沒有耷拉着臉,而是笑吟吟的上前。
沈爲千每走一步,沈先明的心臟就會跟着縮跳一分,他有些害怕的吞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爸,你想幹什麼?”
沈爲千走到他面前,擡手拍拍他的肩膀,笑吟吟的說道:“爸爸今天高興,去!通知你大哥,今天晚上家庭聚會!”
家庭聚會?
沈先明內心漸漸升起一股堪憂,他們沈家自從母親大人住院之後便再也沒有舉辦過家庭聚會。
可如今沈爲千卻要舉辦家庭聚會?
沈爲千並沒有多和沈先明說什麼,他現在頭昏的厲害,需要好好睡上一覺,下午他還要去醫院呢。
沈先明看着沈爲千遠去的身影,快速的拿出手機,按下一串號碼撥了出去。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話筒裡傳來機械的女聲,再想到沈爲千毫髮無損的回到沈家,沈先明就知道,那三個日本人失手了!
沈先明咬牙切齒的咒罵了一句:這該死的龜孫!廢物!連個老頭都殺不死!
沈先明深深的望了一眼沈爲千的背影,然後轉身大步離開。
……
醫院內,唐豪萬和楚歌一同來到醫院,走進辦公室時並沒有看到那個所謂的張醫生。
“柳醫生,你不是張醫生已經來了嗎?”唐豪萬有些不解的問道。
柳醫生點點頭,“是來了,因爲您還要做一些檢查,比較耽誤時間,所以他便先去休息室休息了,你也知道,張醫生已經四十多歲了,連續坐了這麼長時間的動車,累在所難免。”
柳醫生說的很好聽,但在場的人都聽出來了,這個張醫生其實在擺譜。
楚歌雙手插兜,從進門開始目光便四處不停地瞄着,在醫生辦公室內有許多人體結構圖,這些結構圖可比老頭子給他看的那些詳細多了。
關鍵是老頭子給他的那些,一張關於女性的結構圖都沒有。
柳醫生看楚歌盯着那結構圖看個不停,忍不住開口問道:“楚先生也能看的懂?”
這話問的!
楚歌淡漠的撇了他一眼,“看不懂。”
“……”柳醫生只覺自己胸口好似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他這是問的什麼話!一個連醫學常識都不懂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懂得看這人體結構圖?
楚歌的確看不懂這些結構圖,因爲老頭子給他看的都是一些穴位圖,像這種人體結構圖,雖然知道這些都是在自己身體內的一部分,可是他還是有很多地方不懂。
柳醫生有些鄙夷的目光看了一眼楚歌,想他一世英名就是毀在這樣的人手中,心中十分的不忿。
楚歌好似沒有察覺到柳醫生投來的異樣目光,一雙漆黑的瞳眸繼續觀看着,一分鐘不到,這幅畫就像是上了烙印一般烙在了他的腦海裡。
“柳醫生,我爺爺昨天不是剛剛做過全面體檢嗎?”唐有爲有些不解的問道:“爲什麼今天還要再做?”
柳醫生不敢得罪唐家,可是他更不敢惹張醫生生氣,而讓唐豪萬再次做檢查的命令是張醫生下的,雖然他也不是很清楚爲什麼要讓他再重新做一次檢查,但他還是硬着頭皮的說道:“昨天是唐老爺子剛剛被救過來,各項指標都還不太穩定,所以再次做個全面檢查比較穩妥一些。”
唐有爲點點頭,便不再多懷疑什麼,帶着唐老爺子去做檢查了。
等一切檢查做完,又加急出了結果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期間楚歌一直靜靜的坐在醫院的走廊上,雙手懷胸閉目靠在那裡,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在想事情。
柳醫生來回出來看了他好幾次,想說點什麼,可看他那樣兒又覺得自己已經年過四十和一個毛都沒長全的矛頭小子計較實在有有失身份!
“柳醫生想問什麼,儘管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