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蝶俏臉一紅,不過羞澀的情緒沒有持續多久,便大大方方的拉開車門,衝楚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楚先生上車吧,爺爺已經在莊園等着你了。”
“嗯。”楚歌倒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上了車。
魔都是個無比繁華的城市,即便馬路無比寬敞,卻也還是塞滿了各種車輛,不過雖然其中各式各樣的豪車屢見不鮮,但歐陽蝶這輛大紅色的法拉利依然顯得有些鶴立雞羣。
“哼!估計又是個被小白臉包養的富婆!”
由於車窗是開着的,所以外面的人完全可以看到車裡的景象,估計是看歐陽蝶在開車,而楚歌坐在後座,所以認定車主便是歐陽蝶。
然而正巧法拉利經過那個人身邊,聽到這話之後,歐陽蝶趁着等紅綠燈的空擋,忽然轉頭看向楚歌,促狹的笑了起來:“楚先生聽到了麼?”
“聽到什麼?”楚歌故作不知。
“剛纔有人說,您可是被我包養的小白臉呢!”歐陽蝶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哦?”楚歌也笑了起來:“那歐陽大小姐,如果我真的某一天落魄了,你願意包養我不?”
“呵呵呵......”歐陽蝶捂着嘴巴笑出聲來,看着楚歌說道:“如果有一天楚歌真的落魄到如此程度,您儘管放心,我一定將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經過這麼一打岔,之前沉默的氣氛倒是徹底活躍了起來。
歐陽家的今日明顯與往常不一樣,不說一路上走來,看到的新裝的各種監控攝像頭,光是巡邏的保安數量跟巡邏的時間點,也要比往常多了不少。
歐陽蝶將楚歌領到一棟單獨的屋子之後,便不再往前:“爺爺就在裡面見你,因爲談論一些大事,所以我不方便進去,楚先生自己過去便好。”
這間屋子也是守衛最森嚴的地方,周圍幾百米的範圍內,甚至已經站滿了保安。
“嗯。”楚歌點了點頭,歐陽蝶便轉身離去。
不過還沒等他真正踏入屋子,大門便突然被人一把推開,歐陽家的當代家主,歐陽康實從裡面走了出來:“楚先生終於過來了,快請把,老爺子已經在裡面等着了!”
“好!”楚歌衝歐陽康實點頭示意了一下,便跟在他身後進了屋子。
屋子的空間不算太大,但是裝飾的卻很精美,一臺水晶吊燈將原本有些昏暗的屋子照射的甚至於稍微有些刺眼。正中間是一張小圓桌,上面坐着幾個人,歐陽老爺子赫然就是其中之一。
“父親,楚先生來了。”歐陽康實將楚歌帶到桌子旁邊之後,便在歐陽老爺子身旁不遠處坐了下去。
就在這是,一個身着黑色唐裝的老頭卻比歐陽老爺子先一步站起來,徑直走到楚歌面前,伸出了手:“想必這位,便是傳聞中醫術通神的楚先生了吧?”
這老頭鬚髮皆白,留着一把山羊鬍子,但是精神看起來卻十分旺盛,從剛纔走路的矯捷步伐來看,身子骨也算是硬朗。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時候歐陽老爺子也站了起來,指着黑色唐裝老者笑道:“這位是司馬家的老不死的,叫司馬令福,你直接管他叫司馬老頭便好。”
看着兩人說笑的態度,明顯之間的關係十分好,這句話是歐陽老爺子的玩笑話,楚歌自然不能尊崇,而是恭恭敬敬的與司馬令福握了握手,身爲微微弓下一些:“司馬老爺子,幸會!”
這倒不是他卑躬屈膝,而是晚輩面對長輩時,應該有的一些禮節。
“看看人家!”司馬老爺子讚許的看了楚歌一眼,然而將目光轉到歐陽雲豹身上:“也就你這個老傢伙,爲老不尊!”
“嘿,說我爲老不尊?”歐陽老爺子瞪大了眼睛:“就你以前乾的那些破事兒,也好意思說我爲老不尊?”
看着即將懟起來的兩尊活祖宗,歐陽康實跟對面的一箇中年人對視一眼,同時苦笑一聲,有些頭疼的揉着太陽穴。
楚歌無奈的搖了搖頭,咳嗽一聲說道:“咳咳,兩位......老爺子,畢竟正事要緊。相信歐陽老爺子今天把我叫過來,也不是爲了看你們之間相互掐架的吧?”
經過楚歌這麼一提醒,兩個老頭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幸好這裡沒有其他人,各自整理一下,便坐了回去。
而坐在司馬老爺子旁邊的那個中年人,也趁此機會朝楚歌露出一個和善的笑意:“楚先生,久仰大名了,我是司馬家的當代家主,司馬如雲,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楚先生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撥打我的電話便是。”
司馬如雲說着,便遞過來一張薄薄的紙片。
楚歌倒也沒有拒絕,接過來看了看,名片很簡單,就是一個名字,下面印着一串電話號碼,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裝飾,甚至於連邊紋都沒有。
然而就是這樣一張看起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片,卻絕對可以讓魔都無數的人趨之若附!
看到氣氛終於安靜下來,歐陽康實清了清嗓子,說道:“是這樣,今天早上,段家派人送過來一份請帖,是公海上的一艘豪華遊輪。而且段家的當代家主段少德也專門電話通知過了,要讓諸位家主,派出能夠決定家族未來的重量級人物,一起重新商討一下,魔都的勢力格局!”
說到這裡,歐陽康實看了一眼司馬老爺子:“司馬老爺子,你們家族,應該也收到請帖了吧?”
“嗯。”司馬老爺子臉色很不好看,點了點頭。坐在他旁邊的司馬如雲則說道:“沒錯,三大家族想必情況都是一樣的,先收請帖,再接到電話。”
“也就是說,段家不滿意當前魔都的格局了。”歐陽老爺子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他們,是想要重新分配這盤蛋糕。”
“哼,重新分配?”司馬老爺子拍了一下桌子,冷笑道:“幾十年前,魔都的勢力格局便已經確定下來了,如今蛋糕都已經被各家吃下肚子,消化掉了。他段家想要分配,只能將我們這些人,開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