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古物探究所到了他父親的手上?
周昂從小接受的信息就是這古物探究所是他父親所創立的,可現在福伯卻告訴他,這其實是溫叔叔創立的。
而他的父親早就把自己熱愛的事業荒廢了。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溫先生突然不見了,連同先生也一併不見了,大家以爲是他們和好如初又去探索古墓了,因爲之前溫先生就有在準備外出行動的事情,時隔一年吧,先生一個人回來了。”
福伯目光看着前方,他的眼神有些空洞,彷彿在穿過他看着別人。
“溫叔叔呢?”周昂緊張的看着福伯。
福伯搖搖頭,“不知道,當時詢問過了,先生閉口不談,不過他那次回來之後,就把古物探究所轉到自己名下了。”
周昂不解,“轉到自己名下?怎麼轉到自己的名下?”
福伯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
周昂沉默了,原來,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從別人的手裡搶來的。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他一直視爲妹妹的溫早早。
想到這幾天溫早早突然對自己的態度,他心裡猜測着,溫早早是不是知道了這些?所以纔會對自己的態度突然改變了?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若是因爲這件事溫早早不理他的話,那她是從哪兒聽來的消息?
剛剛福伯說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而且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年了,若是她真的知道了,肯定會找自己質問吧?
周昂坐在沙發上,心生不擰的,他突然有一種感覺,一種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從別人的手中搶來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有一種罪惡感,讓他覺得他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福伯看着周昂的氣色不太好,不免有些擔憂,“少爺,您沒事吧?”
周昂搖了搖頭,“我沒事,時間已經很晚了,福伯今晚你就留在這裡休息吧。”
十二點多了,讓福伯一個人回去他還真有點不放心。
福伯看周昂狀態有點不太好的樣子,他微微點了點頭,“那行,那我就收拾一下,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可千萬要記得喊我。”
他最擔心的就是周昂明明有事,卻一直在硬撐着。
周昂點點頭,他靜靜靠在沙發上,閉上眼不知道是在休息還是在想事情。
福伯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走進洗手間先洗漱起來。
……
夜深,一處私人別墅內。
這裡是周老歪特意爲魏永祥帶來的人的安排的住所,地區偏僻,不算郊區但也不算市中心,一撥人住在這裡,並不會引起周人的懷疑。
客廳內,燈火通明,魏永祥一臉鐵青的坐在那裡,他眼神冷厲的瞪着狼狽回來的這些打手,“一羣沒用的廢物!”
黑衣人排成一排站在那裡,低着頭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身體的顫抖出賣了他們的緊張。
“楚歌的武功是我教的,我選你們這些人過來,就是算準了你們能夠降服他,可是沒想到,是我高估了你們的實力!”
魏永祥目光陰冷的在那些人身上掃視了一圈,“你們知道,我無鳳宮從來不養廢物。”
黑衣人他們面面相覷,眼神裡帶着害怕,最後其中一個人撞着膽子往前邁了一步,說道:“老宮主,今天情況實在特殊,在小區內就算設下結界可還是會因爲結界的震碎而被普通人看到。”
“屬下們願意再去一試,請老宮主再給一次機會!”
魏永祥渾濁的眼眸裡含着思量,“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就有把握取楚歌的性命嗎?”
說到最後,魏永祥的聲音分貝提高了幾分,震懾的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大氣喘一下。
一旁周老歪一直沉默着,他很想詢問一下,詢問提一下他們周昂有沒有受到牽連。
可是他又不能開口詢問,萬一開口詢問了,引得魏永祥懷疑他對自己的兒子心生不忍,惹的魏永祥對周昂痛下下手,那他就罪過大了。
他不能爲了自己一己之私而害了自己的兒子!
“周老歪。”
魏永祥突然開口,他把目光落在周老歪的身上,說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周老歪沒有想到魏永祥突然開口把問題拋向他,一時間他竟沒反應過來。
“老宮主,這事你問我可是嚇到我了。”
周老歪訕訕笑了笑。
“無妨,這個時空你最熟悉,你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周老歪眼看問題躲不過去了,他尷尬的撓撓頭,說道:“老宮主,我們的主要目標是玄天樓,楚歌他們的存在,也只是擔心會破壞我們的計劃,所以斬草除根罷了。”
老宮主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們接下來的主要任務就是玄天樓。”
玄天樓的神秘到現在都沒有人多少知道,神秘的讓人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探索。
他等了這麼多年,現在終於有一絲跡象顯示玄天樓要出現了,他自然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周老歪,這邊的情況就交給你了,我不能在這邊多呆,我還要留出時間來去安排關於玄天樓的事情。”
魏永祥說道,“至於這些人……”
他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恨鐵不成剛的說道:“本來我以爲你們能夠很快完成任務,可是沒有想到,竟然兩次都失誤,我對你們太失望了。”
黑衣人頭垂的更低了。
“你們就留在這裡,一切聽從周老歪的安排,務必完成任務,若是讓楚歌回到了古代,時空恢復了正常,你們就直接拿命來見我!”
魏永祥厲聲。
“是!”
黑衣人異口同聲回答道。
聲音洪亮,響徹客廳上空。
魏永祥當夜就離開了,那些黑衣人還站在客廳裡,等待周老歪的命令吩咐。
周老歪沉吟片刻,然後對他們說道:“你們先去休息吧,明天再說。”
他現在也一個頭兩個大了,老宮主把這事交到他的身上,還有一層意圖,那就是讓他表明自己的決心。
二十年過去了,他跟在魏永祥身邊二十年,他到現在都還不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