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
楚歌很快便注意到了趙無極話裡的問題。
“沒錯。”趙無極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幾分惋惜之色：“據說，這個石老曾經是先天宗師，後來被人險些殺掉。瀕臨死亡之時被當時的金剛門門主救下，這纔在金剛門中當了供奉。只是雖然命保住了，可境界也從先天跌落下來，如今只能算是半步先天。而且這一生再也沒有進入先天的希望了。”
“半步先天，斷絕後路？”楚歌呢喃了一句，附同道：“嗯，這麼說來的確值得惋惜。”
“額......你就想說這個？”趙無極一愣，似乎有點着急：“石老雖然說現在是半步先天，但是他曾經是在宗師的境界中待過一段時間的。宗師之下估計無敵，你怎麼應對一個月之後那場決鬥？”
眼前這個少年絕對不是宗師，這一點之前鄭立紅也說過了，雖然真氣雄渾無比，卻到底沒能貫通全身經脈。
所以在趙無極看來，楚歌雖強，但是面對一個月之後的決鬥可以說是必敗無疑！區別只在於，他能否保住自己的性命。
“你覺得我會戰死？”楚歌將茶杯放到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趙無極。
“不是我覺得。”趙無極嘆了口氣，看着他說道：“而是整個魔都武道界，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看好你！”
楚歌聽到這話之後卻沒有多大反應，沉默了一會兒，他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慢慢走到落地窗前面，右手前伸，手心朝下，做出一個握拳的動作。
趙無極坐在沙發上沒動，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楚歌。
“也是時候了。”楚歌忽然轉過身來，雖然面對趙無極，但是目光明顯不是在他身上：“一個月之後，我會讓魔都的武道界知道，什麼叫做先天之下無敵！”
“你......”趙無極瞪大了眼睛，盯着楚歌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無法說出任何質疑或者反駁的話，因爲他從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感受到的不是狂傲之氣，而是一股濃烈的自信，與大山一般的壓迫力！
這股恐怖的氣息一閃而逝，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然而趙無極身後的衣服卻已經被汗水打溼。
“好了，挑個地方吧。”
楚歌忽然笑了起來，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又恢復了之前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挑地方？”趙無極一時間還沒能從這巨大的落差感中恢復過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什麼地方？”
“之前的承諾啊。”
楚歌笑了笑，重新端起了茶杯：“我當初答應你，只要你給二十億，我就幫你直接成就後天之境。趙董事長財大氣粗不把這二十億放在心上，我可是一直牢牢記着呢。”
面對楚歌這般調侃，趙無極苦笑一聲，搖頭道：“汗，楚先生說笑了。其實我到現在依然還有點不敢相信，不過既然楚先生說了，那我照做就是。我在魔都的一處地方有個莊園，寧靜安全，想必是個不錯的地方。”
“嗯。”楚歌點了點頭，站起來朝着門口走去，只是口中微不可察的嘀咕了一句：“都是有錢人啊，個個都有私人莊園。”
趙無極愣了一下，連忙跟在了楚歌身後：“楚先生今天過來，專門爲了這事兒的？”
“差不多吧。”楚歌對於這個問題不置可否，揮了揮手說道：“最近事情挺多，你這邊的承諾早些完成了最好，否則說不定以後就忘了。”
在走廊的途中，趙無極已經打了一個電話，所以兩人下了樓之後，早已經有一輛車等在了天瑞銀行的門口。
“請。”趙無極上前幾步，親自爲楚歌拉開了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楚歌也沒有推辭，衝他點了點頭之後，便一彎腰鑽進了車裡。
.........
阿虎覺得自己已經筋疲力盡了，他現在之所以還能跑，完全就是靠着一股意志力在支撐着自己！
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鮮血所浸染，這些混蛋是早有預謀的，他好幾次想跑到人多的地方，但是每次即將離開偏僻小巷子的時候，總能看到有幾個手拿片刀的人等在必經之路上。
沒辦法，只能沿着空無一人的小巷子往前跑！
失血太多，讓他頭暈眼花，甚至此刻已經說不上是跑了，而是扶着牆，一步步向前挪動。
身後那幾個拿着片刀的小混混，昨天還跟在自己後面畢恭畢敬的喊“虎哥。”，現在卻帶着戲虐的笑容，不慌不忙的朝着他走過來，就像是貓捉老鼠，不會直接將其咬死，而是會慢慢玩弄它！
“虎哥。”一個頭發染成紫色的小混混已經走到了阿虎身後，他手中拿的是跟鋼管，一邊用鋼管輕輕敲着自己的左手，一邊看着狼狽的阿虎笑道：“哎呀呀，曾經那個威風八面的虎哥哪裡去了？啥時候老虎，變成了一條喪家犬啊？”
“哈哈哈哈......”
後面那些小混混全部鬨笑起來。
這一場景，似乎讓紫發小混混的虛榮心極度滿足，他揚起鋼管，一棍子就抽在了阿虎的背上。
“嘭——”鋼鐵與肌肉接觸，沉悶的響聲在空曠曠的小巷子中迴盪，阿虎悶哼一聲，有鮮血從牙縫中溢出，卻硬是沒有哀嚎出來。
“楚先生，或者霍爺，只要有一個知道這件事情，你們沒人能逃的掉的！”阿虎回頭看了一眼拿着鋼管的紫發混混，露出一個笑容，配合着他滿嘴的鮮血，看起來無比猙獰。
那個紫發小混混似乎被阿虎的模樣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幾步，不過當他看到身後那些同伴時，一陣惱羞成怒的情緒涌上心頭，再次揚起鋼管朝着阿虎抽去。
“我特麼讓你楚歌霍爺的！老子先送你去見閻王爺！”
這一管子抽的極重，就像是壓到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阿虎悶哼一聲，終於支撐不住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死了？”有小混混輕聲說了一句。
而守在巷子口的那些人見此情景，也都走了過來。
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到，趴在地上的阿虎，眼睛忽然微微睜開了一條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