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悻悻一笑,他微微頷首,恭敬的說道:“是屬下目光短淺了。”
神秘人的身份不是別人,正是無鳳宮前任宮主,而這次第八時空的開啓,也是由他一手操控的。
“行了,你的主要目的就是好好監視楚歌,不能讓他有機會找到回去的路,更不能讓他和第五時空裡的楚歌碰面!知道嗎?”
“主上,屬下有一事不明。”
中年人有些爲難的問道。
老宮主看他問題很多,忍不住皺了下眉頭,“你問題怎麼這麼多?問!”
“您爲什麼要把他弄到這個時空裡來啊?”他好奇的問道,他實在搞不懂把第八時空開啓之後對他們來說有什麼好處。
老宮主側目睨了他一眼,眼神裡帶着幾分嘲諷,像是在看白癡一樣,“這你就不懂了,這個楚歌的身上,蘊藏着一股巨大的能量,而這股能量若是被楚歌本尊吸收了去,那將會是我們最強勁的敵人。”
“他們兩個人無法碰面,又怎麼會……”
中年男還是心中不解。
老宮主冷笑了一聲,“你怎麼就確保他們不會碰面?時空錯亂,一旦楚歌本尊找到了扭轉乾坤的路,他們必然會在時空隧道中相遇,而那時候,就算他們想不合在一起,也很難自控。”
中年人震驚的看着老宮主,“您的意思是……是說他們能夠合二爲一不是自己自願的?而是隻要兩個人碰見,就會強行和融?”
微風吹過,吹起老宮主的衣襬,衣襬在風中飄出一道弧形,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解釋道:“那是自然,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會花費那麼大週摺讓這個古代楚歌來到現代?”
要不是因爲本時空裡已經有了一個楚歌的存在,他也不會再開啓第八時空。
只是,有些事情總是世事難料,誰也沒有想到,因爲第八時空的開啓,讓本來一切正常的時間全部倒回了始點。
中年人和老宮主兩個人正站在那裡說着話,突然腳下一陣晃動,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天空突然黑了下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中年人驚慌的看着他,他身形已經不穩了。
“不好,時間倒置了!”
……
溫早早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她想大哭一場,可是眼眶乾巴巴的,生擠也擠不出半滴眼淚。
腦海裡,那副旖旎畫面總是揮散不去,時刻提醒着她,這兩年來,她是多麼的可笑。
“我們分手吧,要怪,就怪你不是溫家大小姐!”
“我要娶的人,絕對不能是一個保姆的女兒!”
怎麼也沒想到,如此狗血的片段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就在一個小時前,她親眼目睹了一場男朋友與好姐妹的上牀激情大戲。
溫早早打了個飽嗝,指着天花板破口大罵道:“保姆的女兒怎麼了!我就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溫家的大小姐!是你自己……是你自己傻X分不清誤認爲我是!我從來……從來都沒有承認過自己是溫家的女兒!溫友祥那個老色鬼,他哪配做我溫早早的我父親!”
她的父親可是大名鼎鼎的科學家!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哐當-”手往前一拋,易拉罐摔地發出刺耳的碰撞聲。
伸手探索了幾下,茶几上沒酒了,溫早早煩躁的蹂躪着頭髮,連酒都跟她作對!
困難的從沙發上爬起來,搖晃着身子,往廚房走去……
“嘭-”
腳下不知被什麼東西狠狠絆了一下,溫早早整個人往前爬去,摔了個狗啃泥。
溫早早不耐煩的踢了一下,“什麼東西絆老孃,滾一邊去!”
她光着腳,感受到腳心傳來的冰涼,以及腳下堅硬又有彈力的觸覺,腳下意識的踢了踢。
愣住。
這……這……一個人?
溫早早回頭,看到地上躺着一個人,差點嚇破膽。
那人仰躺在地上,身穿一襲紫金黑龍袍,一頭及腰的黑髮如瀑布般散開,五官如鬼父雕刻一般,英朗的線條勾勒出一張如同妖孽的臉龐,只是,他的臉色過於蒼白,是那種不正常的病態白。
溫早早愣愕了半晌,才從那張帥出天際的臉上抽回視線,確認這是自己的家,瞬間一股涼意爬上脊背。
該不會是……鬧鬼吧?
溫早早慌了神,連滾帶爬的就往外躥,只是,爬了沒幾步,腳踝處傳來一股冰涼,她像是被什麼東西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她的大腦嗡嗡的,醉意也被激的消失無影,怎麼辦怎麼辦?媽媽呀,她可是大大的良民呀!一沒偷小朋友的糖果,二沒搶別人的男朋友,怎麼就會招惹上這種不乾淨的東西?
“吵死了。”磬石般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飄入耳中,“過來伺候本王更衣。”
本、本王?王……王爺?難怪他穿成那個樣子。
尼瑪,還是個千年鬼?!!
溫早早更加害怕了,聲音顫抖着,“王,王爺,夜深了,你該就寢了,就,就別更衣了吧。”
說完,溫早早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麻蛋萬一他要讓她侍寢咋整?
想她還是貌美如花的年紀,被男朋友出軌不說,保留了二十年的貞操還沒送出去就被鬼給XXOO,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悲催。
她不敢回頭看,可背脊那股寒意始終無法忽視,緩緩,地上一道黑色的影子慢慢靠近。
欸?
等等!
影子?鬼不是沒有影子嗎?
溫早早從地上跳起來,轉身看着已經不知何時從地上站起來的男人,一雙深邃如寒潭般的冰眸,裡面摻雜着幾分茫然,輕輕轉動,打量着四周。
“你?不是鬼?!”
這時溫早早也發現了男人有腳,更加肯定了他不是鬼。
身體稍稍鬆懈,緊張也稍減了幾分,只是一顆心還沒全放下,又提了起來。
不是鬼,那就是小偷!
靠!招賊了!
現在的小偷也這麼潮流了?還玩cosplay扮王爺?
“放肆!你敢咒本王死?”罵他鬼?
男人犀利的目光直射在溫早早臉蛋上,不似他所見過得那些庸脂俗粉,因爲喝了點酒的緣故,臉蛋紅撲撲的,整個人看上去,給人第一感覺很舒服。
目光緩緩下移,落在她的身上,眸光微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