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歌和李華兩個人站在路口說話的功夫,一輛黑色的帕薩特緩緩停在了楚歌的身邊。
霍天乾有些激動的從車上下來,他走上前抓住楚先生的手,說道:“楚先生你回來怎麼不說一聲啊?要不是阿虎和我說撞見了你,我都不知道你回來了。”
楚歌冷漠的看着霍天乾,“你是誰?”
霍天乾一愣,隨即嘿嘿一笑,“楚先生,你這玩笑就有點大了,你怎麼會不認識我呢?我是霍天乾啊,楚先生,是不是我哪兒惹您生氣了,你在跟我置氣呢?”
楚歌正想甩開霍天乾的手,忽然李華上前一步抓住楚歌的肩膀,他洋裝恍然哦了一聲,“是霍爺啊,霍爺別見怪,是我剛剛得罪了楚先生,楚先生還在氣頭上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霍天乾也沒多想,他對楚歌繼續說道:“楚先生,正好你回來了,走,我帶你去我的會所去看看。”
楚歌狐疑的看着霍天乾,他確定了眼前這個人應該是那個楚歌認識的人,看樣子貌似還很熟。
他沒說話,只安靜的跟着霍天乾上了車,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倒不如去玩一玩。
想到這裡,楚歌朝着李華淡漠的睨了一眼,李華頓時緊張起來,他緊皺着眉頭,對楚歌使勁使眼色,偏偏楚歌卻像是看不到一樣。
最後李華也無奈,只好跟着楚歌上了車。
車子朝着另一個方向駛去,這裡的高樓迭起,和他的所在的世界沒什麼兩樣,就連這裡的車牌號排列順序也和他們那個世界的一樣,要不是之前他就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恐怕真的很難想象他現在是來到另外一個世界了。
霍天乾帶着楚歌來到一家高檔的私人會所,車子停在門口,霍天乾對楚歌說道:“楚先生,你看,這就是我新開的私人會所,這段時間啊我一直在忙這裡,我準備擴大一下我的勢力了。”
在來時的路上,楚歌旁敲側擊的從霍天乾的嘴中得知這個霍天乾是一個地下龍頭,掌控着魔都的黑市命脈,不過現在聽他這話的意思,應該是想往百道上發展了。
“看起來不錯,選址也選的很好,這裡交通便利,四通八達,過來的時候我看到那邊好像有好幾個辦公大廈吧?”
霍天乾連連點頭,他有些奇怪的看着楚歌,“楚先生,你在京都是不是學習了什麼啊?聽你這說的話竟然讓我感覺到幾分專業性。”
楚歌脣角淺淺勾起,他可是商業達人,專業?那是必須的。
走會所,果然如楚歌所想那般,裡面所有的設施和項目,都是白領級別一上都能消費的起,加上週圍的環境,生意應該很不錯。
霍天乾看着楚歌從一進門就開始打量着周圍,他眼底的讚許不言溢表,都被霍天乾看在了眼裡。
這也讓他有些意外,楚先生竟然開始對開會所感興趣了?
這麼想着,霍天乾帶着楚歌來到一間包房裡,他命人帶來點酒過來,然後好奇的問道:“楚先生,這位是?”
楚歌看了李華一眼,正想開口,忽然就別李華搶了話去,“哦你好,我是李華,是楚先生的朋友。”
霍天乾知道楚歌爲人從不主動結怨,有人和他交朋友也不足爲奇,不過讓他感到納悶的是,這個李華,貌似對楚先生特別的隨意。
大概可能是他們是很好的朋友吧。
這麼想着,霍天乾也沒有在多想,他給楚歌倒了一杯酒,然後說道:“楚先生,先嚐嘗,這酒是我們自己釀製的,現在市場上突然興起一股潮流,那就是自己釀製的酒拿出來賣,我這個人你也知道,平時就喜歡喝上兩杯,我記得您是這方面的行家啊,我上次在你那兒喝的你自己釀製的酒,到現在我還在回味呢。”
霍天乾輕咳一聲,他笑道:“楚先生,你快嚐嚐看,看看我自己釀製的如何。“
楚歌輕輕晃動着酒杯,雖然不會自己釀製酒,但他可是品酒高手,特別是紅酒,曾經在國外的那幾年,他喝了不少酒,身邊也認識了不少關於這方面的行家,耳濡目染的,也就熟悉了。
李華卻緊張的看着楚歌,他怎麼還不知道楚先生會品酒,他緊抿着脣,目光緊緊的鎖在李華的身上,萬一楚歌一喝酒就露餡了怎麼辦?
可是現在他又不能直接開口跟他說,讓他不要喝酒,遮掩的話可就露餡了。
楚歌輕輕晃動酒杯,猩紅的液體在杯壁上滑出好看的弧度,他淺淺抿了一口,一股淡淡的甜味帶着幾分苦澀在口腔裡蔓延開來。
霍天乾目光緊緊盯着楚歌,似在等着他給出評價。
楚歌微微頷首,“不錯,這紅酒在市面上,價格應該屬於中等價格,符合白領們的消費,投入到會所裡消費的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霍天乾震驚了,他驚訝的看着楚歌,“楚先生,你怎麼知道我是要投入到會所消費的?”
楚歌淺淺笑了笑,“剛剛你也說了,現在市場上都流行自己釀製的酒,這些酒不適合在酒吧那種娛樂場所中,一是體現不出他的價值,而是去酒吧的人也不會真正品味到紅酒的價值,當然這也不能概括全部,但主要消費的地點還是在會所,因爲這裡不光環境適合,消費人羣也很合適,符合紅酒價格的定位。”
霍天乾包括李華在內聽的一愣一愣的。
霍天乾驚訝的看着李華,問道:“楚先生,你剛剛說的這些都是聽誰說的啊?”
“這是常識,也是身爲一個商人一眼就該看出來的常識,怎麼了?你覺得我說的不太對?”
霍天乾忙擺擺手,“不不不,不是不太對,而是我覺得這和我認識的楚先生不太一樣。”
楚歌脣角淺淺勾起幾分邪魅,“那是因爲你還不瞭解我。”
霍天乾一怔,隨即沉默下來,楚歌說的這句話讓他心裡涌起幾分淡淡的傷感。
他和楚歌說起來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可如今卻被他說成還不瞭解,着實有些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