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友全老婆輕嗤了一聲,她抿抿脣,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麼,她走到一旁,讓出一條道來。
錢友全衝着楚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讓他上前幫忙查看一下。
楚歌輕點了下頭,他走到牀邊,看到牀上躺着的小女孩,這個小女孩模樣看上去只有七八歲,可錢友全卻已經有四十多歲了吧,老來得子?
若是老來得子,按理說應該會好好珍惜纔是,可是聽他的意思,平時貌似對自己的女兒一點也不上心。
楚歌伸手,正想要去掀開他的被子,突然一直手急忙給拽住了他,“你想幹什麼?”
錢友全老婆忙上前,他用力拽着楚歌的胳膊,冷聲質問道。
楚歌輕咳一聲,說道:“我得看看他身體上有沒有其他傷口什麼的。,”
“沒有。”
錢友全老婆冷聲回道,聽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想讓楚歌掀開被子。
楚歌蹙着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把手收了回來。
這時,錢友全及時上前,他將他老婆往旁邊一拽,然後說道:“你這幹什麼!楚先生在幫我們閨女治病,你想幹什麼?你還想不想讓我們女兒好起來了!”
錢友全老婆擡眸冷冷的看了楚歌一眼,然後說道:“我只是不想凍招我們女兒罷了。”
“真是添亂,去一邊去!”
錢友全沒好氣的對她呵斥道,然後又對楚歌說道:“楚先生,您別介意,你怎麼方便怎麼來就好。”
楚歌輕點了下頭,到底還是掀開了小女孩的被子,被子下,小女孩穿着一套病服,他擡手緩緩在女孩的肚子上摸了摸,然後灌入一絲真氣進去,他感覺到在女孩的身體裡有一股邪氣,而導致小女孩昏迷不醒的,正是這股邪氣在作祟。
讓他感覺不解的的,這股邪氣的來源,他竟然無從察覺到這股邪氣到底是毒氣還是一絲真氣,更讓他不解的是,到底是誰這麼狠心,竟然能對一個如此瘦小的小女孩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楚歌給小女孩檢查了一遍,驀地又發現了其他一些問題。
倏地,他收了手,然後掀開了女孩的衣服。
錢友全了老婆想要阻攔,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楚歌已經掀開他的衣服,甚至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到了。
只見小女孩身上到處都是傷痕,有的地方竟然還有一些舊傷,一看就知道是很早之前就留下的。
楚歌擡眸疑惑的看着錢友全,顯然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眼眸裡充滿了震驚。
錢友全側目看着自己老婆,他指着自己女兒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女兒身上怎麼這麼多傷痕?啊?”
錢友全老婆低着頭,他不敢擡眸看,更不敢回答錢友全的話。
“你他媽對自己女兒都做了些什麼!”
倏地,錢友全氣憤上前,一巴掌打在他老婆的臉頰上,啪的一聲脆響。
錢友全老婆捂住臉頰他,緊抿着脣,目光凜然的瞪着錢友全,“你在怪我嗎?你以爲我想這麼做嗎?”
錢友全氣的不輕,“你竟然對自己的親身骨肉下手,你怎麼狠的下心!”
“這一切都是你逼的!”
錢友全老婆怒吼一聲,“要不是你重男輕女的思想,要不是因爲你自從生下女兒之後就從來沒有看過我們母女一眼,我怎麼可能會這麼恨她!要是她是個兒子的話,你就不會這樣對我了,不是嗎?”
“所以你就對他家暴?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錢友全氣憤的指着自己老婆罵道:“我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外面忙東忙西,目的不就是爲了給你們母女一個安穩的家嗎?”
“你胡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外面乾的那些勾當,你真的是爲了我們母女嗎?不!你不是!你是爲了你那幫弟兄!你捨不得他們,捨不得你現在所擁有的權利!你根本就不是爲了我們母女!”
錢友全老婆好似趁着這個機會把心中所有的怨懟全部都發泄出來了,他怒聲對着錢友全怒吼道:“你根本就是一個自私的人!你這麼做一切都只是爲了你自己!”
“那你也不對女兒動手!”
錢友全也怒了,他厲聲道:“這一切都不是你對她家暴的理由!孩子能到今天這一地步,有一半責任都是因爲你!”
楚歌冷漠的看着他們夫妻二人在自己面前吵來吵去,突然有些替小女孩感到可悲。
她的父母,都不愛她。
“行了,你們不要吵了,這裡是醫院,更何況你們的女兒還沒有到無藥可醫的地步。”
楚歌淡淡的說道。
聽到楚歌的聲音,錢友全才稍微恢復了些理智,他深呼吸了口氣,對楚歌說道:“楚先生,那就麻煩你了,希望你能救救我的女兒啊。”
楚歌輕點了下頭,他對他們說道:“我現在要爲她治病了,不過得請你們出去一下。”
“我不出去!誰知道你會對我的女兒做什麼?”
錢友全老婆顯然是不相信楚歌,他站在病牀旁邊,就是不肯離開。
楚歌擡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輕呵道:“反正不會對她家暴,我不會動手打她。”
“你!”
錢友全老婆倏地擡眸,她目光凜然的瞪着楚歌。
錢友全及時上前,他將自己老婆拽走,“你給我出來,我倒是好好問問你,你平時都是怎麼對待女兒的!”
錢友全將他老婆拽走出去之後,楚歌纔開始給小女孩治病。
她內體的那股邪氣好像感知到他的意圖一樣,開始在小女孩的體內不斷的橫衝直撞起來。
小女孩本能的蹙起了眉頭,一臉痛苦的模樣。
楚歌暗叫不好,小女孩年紀還太小,各項生理機能都還沒有發育完全,很容易會別邪氣所傷。
他忙灌入一絲真氣進去,將小女孩的五臟六腑保護起來,然後另一隻手用力,緩緩將他體內的邪氣吸出體外。
楚歌是將邪氣緩緩從小女孩的頭頂吸引出來的,他清晰的看着小女孩的頭頂往外冒着黑色的氣體。
心裡震驚了幾分,這模樣看上去,倒是很像以前黑巫教的毒霧。
可是他心裡很清楚,黑巫教已經滅教了,給小女孩下毒的人,不是黑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