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怪不得精英組那邊的人,在他們那小地方,修煉者因爲一直以來都只能看到島內那少數的同僚,也就荒廢了不少。
要知道,修煉者可不像什麼軍備競爭那樣,今天你有了高空突防的超音速洲際導彈,明天我就必須研究出中程攔截的防空信息網。
不然就會被你全面壓制。
相對應的,反過來也是一樣;在這種氛圍下,國與國之間的能力自然會不斷提升。
落後就會捱打,特別是楚歌所在的中國,對這條要則可是有前輩們用血留下的深刻教訓。
所以哪怕是修煉者們,也拼盡了全力的與周圍的人對比自己;就算是比周邊人都強了,也一定要與其他地區或是國家的人對比。
遼闊的疆域養育了一衆不同的修煉者,在這樣的良性競爭下,只要是有上進心的修煉者就都沒有落下自己的修煉。
先天武者還不行,我還要變成宗師;宗師了還不夠,我要大圓滿,金丹!絕不停歇。
偶爾有那麼幾個逍遙仙,到了一定境界就不再修煉的;人們雖然會驚羨他們的自在生活,卻沒幾個會放棄自己的修爲,選擇變得和他們一樣輕鬆的。
可是在其他國家不同,也許是因爲文化問題,像是日本,先天武者中期就已經可以組成叫做“精英組”的小組,你怎麼說?
要知道先天武者中期在中國那簡直是修煉者裡一抓一大把的等級。
更不用說還有像是各路宗門大家那些金丹圓滿的可怕大能。
精英組來到中國執行任務倒也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不足,可是他們就是用外力影響其他人,也絕不提升自己的修爲水平,這也是中國修煉者所不能理解的。
張澤討厭日本那個可笑的地方,鼠目寸光,就像是曾經的中國一樣;閉關鎖國,不願正視他人發展。
中國已經用清朝時接近亡國的遭遇告訴了全世界,閉關鎖國停止發展是絕對不可取的一種愚蠢行爲。
可是自己父親所在的國家卻一直在墨守成規,修煉者們往往修煉到後天武者階級就不再努力;甚至就連專門執行暗殺的精英小組也不過是武者中期。
開什麼玩笑!!
張澤在魔都遇到過楚歌,那時候他還算是半個醫生,可就這半個醫生,硬是用手術刀和自己打了個平手!
他自認爲的平手——他也討厭自己,討厭自己被父親薰陶的可笑心境。
明明對方只有輕傷,而自己的手臂幾乎完全被廢掉,自己也要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這是平手,只是爲了讓自己不再感到羞恥。
可笑!羞恥不就是應該靠努力重新與他一戰嗎?自我欺騙有什麼用!
長時間在日本的生活,倒是讓張澤變得有些隨遇而安,只是自從回到了中國;回到了母親的祖國後,他就感覺自己的曾經是有多麼頹廢。
只是後天武者後期的能力算什麼?現在的楚歌似乎已經到了宗師境界,聽那些流言蜚語,他甚至都踏入了大圓滿的階層。
當然……張澤沒有全信,但每當聽到這些消息,他都感覺自己的手臂隱隱作痛。
他要報仇,要殺了這個叫做楚歌的男人!
可是,精英組的死讓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叫做楚歌絕對不是泛泛等閒之輩;或者說,整個中國的修煉者們,放在自己父親的祖國都不是等閒之輩。
他們很有衝勁,有着隨時赴死的覺悟,還講情義。
這在日本的修煉羣體裡,張澤感覺不到;他們喜歡以下犯上,哪怕上級的能力確實要比自己強大,那也要以下犯上。
至於下克上之後做什麼?什麼都不做,任由團體倒下,成爲其他門派的墊腳石。
精英組……可笑的精英組!
自己需要合作伙伴,幾乎等於是廢了一條手,到現在都還沒有恢復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是楚歌的對手,無論是單對單,還是設計陷阱。
自己的等級還不夠,恐怕就是設計陷阱,也不過是楚歌眼中的小兒科。
不過,最近江湖上似乎提到了一個人,叫做連成玉?
他好像和楚歌也有瓜葛,就是因爲他的師弟?很有意思,也許自己可以和他合作,殺掉楚歌?!
醫院裡,被連成玉設下了隔音咒以及壓制符的病房裡,他躺在牀上,一邊不情願的看着牀頭櫃上有楚歌親筆便籤的茗茶,一邊感嘆這用靈液澆灌的茶葉就是香甜。
他還是討厭楚歌,但是這不代表他會浪費楚歌託人送來的茗茶;當然在打開茶葉封包時的小心謹慎暫且不表。
他知道楚歌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一個只需要光明正大走進來,給上一刀就能解決問題的目標。
但是他知道楚歌玩心很大,誰知道他會不會在茶葉包裡放進什麼奇怪的小玩意,嚇自己一跳呢?
“篤篤篤。”輕緩的敲門聲後,一位護士微笑着推門走進,在連成玉身前輕聲道:“連先生,有一位少年想要見你。”
“我不見客,沒看我喝茶呢嗎?”
抿了一口甘甜的茶水,楚歌倒是知道自己的口味,送的還都是清香型的新茶,而不是那種有濃郁沉香的老茶。
“可是,這位少年……執意要見,而且,還說知道你和楚歌之間的事情。”
護士的臉色有些微妙,似乎也是聯想到了什麼其他的地方。
連成玉和楚歌之間的事情修煉者都略知一二,可是前天晚上是楚歌的手下把昏睡的連成玉送到了醫院,而他師弟的手術也是楚歌親自操刀。
現在連成玉又一副對楚歌不想搭理的模樣,手裡卻捧着用楚歌送的茶葉沖泡的香茶……
嗯,想讓人不想多都難。更不用說還冒出一個清秀的少年說是知道兩者之間的事情——是什麼事情呢?
就算是外界的普通人也知道修煉者中有一門技藝叫做雙修,倒不如說普通人們也就對這個雙修津津樂道了。
只看靈脈靈氣而不看性別的雙修要求,倒是讓不少普通人感到新奇;三人也都是儀表堂堂之人,也不怪這年輕護士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