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不是我說,這老四在盛南混了十幾年了,以前做打手頭馬的時候就是以兇狠著稱,他單幹之後,更是憑藉這一股狠勁迅速在盛南市的黑道上站穩了腳跟,再說他混了這麼多年,道上的人基本上都會給他一份薄面,你現在要去搞他,不說他手下的那百八十號人,只要老四振臂一揮,再找一兩百人那也是分分鐘的事情。”亮子勸道,雖然不知道老四的真正底子,但是對於老四的勢力亮子還是知道一二的。
對於唐健這種送死的行爲,亮子自然是憂心不已。
“怕毛!”唐健臉色一沉,罵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本來我和他無冤無仇,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背後捅冷刀子,要不是我機靈,早死幾百回了,這件事我忍不了!”
唐健本意是想過個安定的小日子,可自從他踏上盛南市土地的時候,老四就給他下絆子,第一次進看守所不說,如果唐健是普通人的話,這個時候可能已經是殘疾。
再說燒烤園那件事情,那四個打手明顯是專業打手,從他們下手的手段就可以看出來,刀刀致命,老四這是對他動了殺心,更何況第二次到看守所裡被喬峰銬住雙手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唐健就已經感覺了從喬峰身上隱隱傳來的殺氣,喬峰在狠揍他的時候,唐健清楚的看到喬峰的腰間竟然藏着一把警槍,那個時候唐健忍住沒動手,就是猜到了喬峰當時在使激將法,想誘使他動手,然後有藉口開槍。
這比叫人來砍他更歹毒!
喬峰之所以準備下毒手,還不是因爲他和老四的矛盾!
所以唐健知道,如果不趁早處理掉這個矛盾的話,以後的麻煩會更多,這一次進看守所喬峰就想趁機搞死他,下一次還不知道這個老四會用什麼手段呢!
唐健的身手不用說,還真沒有幾個人可以傷得了他,可是唐健在盛南市有家人的,老爹、大哥、二哥和巧巧都是普通人,他們面對老四露出得爪牙可沒有招架之力。
亮子聽出了唐健語氣中的堅決,趕緊繼續勸道:“哎呦喂,我的哥哥啊!老四真的惹不起啊!聽道上的人說,老四手下還有幾條人命呢!你現在纔剛回來不久可能不知道老四的手段,你現在單槍匹馬去不是送死麼?”
唐健嘿然冷笑,堅決的搖了搖頭。
亮子見此,只好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唐健的性格他可是知道的,一旦決定的一件事情,就算是八頭牛也拉不回來的。亮子臉上陰晴不定,似乎是在猶豫着什麼。
最終,亮子臉上浮現一抹狠色,深吸一口氣,說道:“三哥,我帶上幾個兄弟陪你一起去,我知道你手上功夫不錯,不過多個人總是多分力不是!”
唐健問道:“按照你這麼說,老四的勢力如此之大,就你那幾個竹竿似的手下,帶過去還夠人家砍的,難道你不怕死麼?”
亮子皺着眉:“三哥,說實話,我怕死,我比誰都怕死!可是我就你這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兄弟,我總不算看着你去送死不是?老四又不是銅皮鐵骨,他也是人肉長的,我就不信,咱們拼死衝進去還砍不到他!”亮子咬牙切齒,一臉的決然之色,看來他爲了唐健是真的準備豁出去了!
“呵呵,兄弟,好兄弟!”唐健心中感動不已,亮子明知道去也是送死,卻沒有絲毫的退縮,對唐健也算是義薄雲天。“亮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對付老四我自己有辦法,犯不着你去拼命,再說,老四的命可沒有這麼值錢,值得我的兄弟去一命換一命!”唐健笑道。
“那三哥你準備怎麼辦?”亮子好奇的問道。
“你把他的地址告訴我就行了,我自有辦法!”唐健自信的笑道。
亮子看着唐健自信的笑容,心中疑惑,卻也鎮定了不少,唐健可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這可一直都是唐健的行事準則。
亮子點頭,把老四的地址告訴了唐健,但隨後又說道:“三哥,如果有什麼可以幫的上忙的,立刻打電話給我,反正亮子我也是光棍一條,爲了兄弟即使是兩肋插刀也在所不惜!”
唐健感動的拍了拍亮子的肩膀,亮子將唐健送到樓下,樓下的那些小混混和學生紛紛站起身來:“三哥好!”
唐健擺了擺手,告別亮子驅動汽車就直奔老四的老巢而去。
亮子剛剛說的地址是叫“爵士酒吧”,那裡是刀疤老四最早的產業,老四也一直將爵士酒吧當成了自己的”龍興“之地,老四在盛南市有很多落腳地,但平時有事沒事就待在爵士酒吧,一般去爵士酒吧,十有就能找到老四。
爵士酒吧位於盛南市以北,距離市中心和郊區的距離適中,位置一般,生意也一般,在道上朋友的捧場之下也不至於太過於冷清,不過老四早已經不靠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紅火一時的老酒吧來盈利,而是把爵士酒吧當做自己的大本營,一般他得心腹手下都是在那裡廝混。
唐健驅車來到爵士酒吧門口,此時纔不到晚上九點,街道兩側霓虹燈閃晃耀眼,不少燈紅酒綠的飯店門口,幾個大腹便便的斯文敗類摟着懷中衣着暴露的女人,不時滿是煙漬黃牙的口中噴出一大口酒氣的大笑,雙手也不老實,在女人的身上上下游走,顯得異常靈活。
唐健笑着搖了搖頭,鎖車上樓,門口兩個身穿禮服的服務生以爲唐健是來尋樂的客人,微微鞠躬行禮,將唐健請進了爵士酒吧。唐健跟隨着侍應生來到酒吧之中,爵士酒吧和位於市中心的阿倫酒吧是沒得比,光是那硬件設施就比不上。
因而在酒吧之中,客人也不算太多,說不上有多熱鬧。
不過這裡大多數的客人不是着上身,就是瓦青板寸,壁上胸口刺青畫虎,連那些陪酒的小姐也是大膽不已,更有甚者直接在大庭廣衆之下嗑藥,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在衆多男人的呼哨聲中一件件脫下自己身上僅有不多的遮羞布片。
唐健微微皺了皺眉,這裡果然是藏污納垢的地方!這樣過火的行爲在一般的酒吧可是沒有,一旁引進唐健進酒吧大廳的侍應生似乎早已經是見怪不怪,禮貌的將一份酒單遞到了唐健的面前。
“先生,請問你要喝點什麼?一位麼?”侍應生臉上浮現一抹職業性的微笑。
唐健指着酒單:“給我先來一杯烈火純情,我在等人,他們馬上就到!”
侍應生懷抱着酒單禮貌退下,不久之後,唐健的面前就擺上了一杯烈火純情,唐健舉起杯中火紅色的烈酒送到嘴邊,眼睛微眯,開始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來。
唐健在這裡可不是真的在等人,是想要先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唐健是單槍匹馬進來的,雖然唐健自恃拳腳之下罕逢敵手,但俗話說,蟻多咬死象,真要拼起來,上百人一起上的話,那還真是夠嗆,關鍵是唐健不知道刀疤老四這裡有沒有噴子。
唐健是血肉之軀,如果說在野外或者叢林之中的話,唐健倒也不懼,可在這稍顯逼仄的室內,唐健可不敢和子彈比速度。
唐健稍稍坐了十分鐘這樣,通過觀察,看出這個酒吧雖然魚龍混雜,道上的小混混居多,不過似乎沒有多少狠角色。唐健知道這些人大多數都來找樂子的,基本上不會帶些什麼武器小心使得萬年船,洞察了大廳裡的基本情況之後,唐健仰頭飲盡那杯冰火純情,朝酒吧大廳的一側走去。
通過剛剛的觀察,在酒吧大廳的後面似乎是別有洞天,時不時可以看到似乎是刀疤老四的手下從一個小門裡出入,刀疤老四或許就是在那個小門之後。
唐健緩步穿過舞池,期間免不得四處瞄一下在舞池中央嗨翻天的少女,這些少女身上穿的衣料比唐健身上要少的多,在劇烈的動作之下,波濤洶涌,翹臀電搖,惹的唐健不禁吞了幾口口水。
來到小門那裡,小門之上寫着“非工作人員,請勿入內”,唐健嘿然一笑,看來十有是找對了地方,唐健渾然不顧小門上面的提示,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不如唐健所料,小門之後果真是別有洞天,四個豪華的檯球桌前,幾個身材彪悍的大漢正摟着幾個小妞在打桌球,大漢們不是光頭就是板寸,大多是一身腱子肉,一看就是練過的,估計這就是刀疤老四的心腹打手,在這個五六平的房間後還有一個幽深的走廊,也不知道是通向哪裡。
唐健一進門,那幾個大漢就注意到了唐健這個陌生人,個個面色不善起來,常來爵士酒吧來玩的時候都知道,這裡是四哥的私人禁地,沒有經過允許可是不能隨便亂進的,那些到爵士酒吧來玩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這一點。
“怎麼?哥們,有事麼?”一個留着八字須,似乎是這羣人中領頭大漢還是多問了一句,他們還不怎麼知道唐健的底細,萬一傷了四哥的朋友,那可就有些說不過了。
唐健微微一笑:“老四在哪裡?”
“哐啷”一聲,八字須後的一個光頭大漢狠狠的甩掉手中的酒瓶,推開懷中的小妞,罵道:“擦,哪裡來的臭小子,老四也是你叫的麼?”,在盛南市,可沒有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敢叫四哥老四的。
唐健看另外幾個大漢不是悄悄握緊了手中的酒瓶,就是拿起了一旁的球杆,微微一笑問道:“我一般說話不說第二遍,今天心情好,破例一次,我再問一遍,老四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