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楓逸則是直接走近了別墅,別墅內依舊是上次那樣,很有氣勢,格局也很大。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屋子裡面瀰漫着淡淡的清香,在結合乾淨的地面,想必是剛剛打掃過了。
客廳裡面秦爲民坐在沙發旁邊的椅子上,茶几上擺放着一個茶壺兩個茶碗,看樣子也是準備好了張楓逸來。而管家則是站在秦爲民的身後。
此時看到張楓逸走進屋子,管家走上前來朝着張楓逸笑道:“張總來了,老爺已經在等您了。”因爲張楓逸還有一個身份是張周集團的董事長,既然都是商人,那稱呼肯定是按照商人的說法來。
張楓逸點點頭,沒有跟管家計較什麼,而是朝着秦爲民走去,而管家則轉身退出了客廳,順便把門給關上了。
現在屋子中只剩下張楓逸和秦爲民了。
秦爲民朝着張楓逸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請坐。”
張楓逸也不客氣,大大方方的坐在了秦爲民的對面。
秦爲民拿起茶壺給張楓逸倒滿了茶水,然後又給自己倒一杯,然後端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朝着張楓逸示意,“試試我這茶?”
張楓逸一直看着秦爲民的動作,聽到對方如此一說,冷笑一聲:“秦老爺子的茶我晚點喝沒問題,不過我心中的疑惑卻是晚片刻都覺得不舒服。”
秦爲民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年輕人啊,就是火氣大,有什麼事情就忍不住,做事總是這麼直接,容易吃虧的。”
張楓逸擡起自己的手掌,然後握成拳頭:“我拳頭比較大,也比較硬,所以直接點更好,您說呢?”
秦爲民想了想,點點頭:“你說的倒也是,看來我這老頭子有點跟不上潮流了。”
張楓逸搖搖頭:“不,我覺得您很跟的上潮流,現在小年輕不會的,您都會。”
秦爲民對張楓逸這帶着諷刺的話好像並不怎麼在意,只是目光看着天花板,慢慢悠悠的說:“據我所知楊逆現在應該離開燕京了吧,而且一時半會還回不來。”
張楓逸眉頭動了動,隨後笑道:“你以爲我在燕京靠的就是他?”
“難道不是嗎?”秦爲民與張楓逸對視着,“當然我這些話沒有說楊逆不好的意思,相反我還是很佩服這個人的,不過現在咱們談論的事情與他無關。”
“確實與他無關。”張楓逸點點頭,對於自己靠山是不是楊逆也沒有多做計較。
“那你說吧,今天這氣勢洶洶的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吧。”秦爲民坐直了身子,一副和藹的樣子。
可惜他的和藹在張楓逸眼中怎麼看都不順眼,張楓逸此時倒是不着急說事情了,反而問道:“我一進門就笑容滿面,你從哪裡看得出我氣勢洶洶?”
“要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那我這把老骨頭也早就在商場上被碾成灰了。”秦爲民笑呵呵的說道。
張楓逸使勁點點頭:“秦老爺子說的對啊,您手段玩的太高了,我手裡有一份資料,您看看然後給我一個解答如何?”說完張楓逸把手中的資料遞了過去。
秦爲民低頭大體看了一下,便基本明白了這是什麼東西,微笑着看着張楓逸:“你幫秦家,那是因爲這裡面有你的利益,你讓我看這份東西,是想要說明什麼呢?又或者你想知道什麼?當然我對你能得到這份東西感覺很驚訝。”確實如秦爲民所說,張楓逸的這份東西國內的檔案還好說,只要有關係在加上錢,應該也差不多。但是米國的那份可不是錢能買來的,這需要有非常特殊的手段和能力才行。
對於這份資料的來歷,張楓逸沒想法探討,就算自己也能弄到手。讓張楓逸想不到的是秦爲民手段比自己想的高,上來就先把自己幫助秦家的事情,直接更正爲自己是爲了自己利益。其實這樣說也說的過去,張楓逸也沒有藉口反對。而秦爲民之所以這麼說,當然是爲了堵住張楓逸後面要說的話,畢竟張楓逸的這一份資料已經擺在了面前。而張楓逸的意思也在明顯不過了,依照秦爲民的心智哪裡會不知道張楓逸要說什麼。
張楓逸嘴角輕輕翹了一下,並沒有說話,不得不說如果今天自己來的目的是因爲自己的利益因爲秦爲民暗中轉移財產而受損的話,那肯定會被秦爲民這些話堵住,然後秦爲民在增加點好處或者砝碼,張楓逸必然無奈反悔,可惜秦爲民想不到的是張楓逸來的原因根本不是爲了錢。
看到張楓逸不說話,秦爲民以爲張楓逸無話可說了,淡淡的一笑:“如果你今天來是想問這一份資料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那我告訴你,這絕對沒有錯誤,也是我親自做的。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其他疑問嗎?”
張楓逸微微嘆了口氣,同樣報以微笑的說:“我說一個題外話,你知道我對你這種商人是什麼看法嗎?”
“哦?我正好也想聽聽你的看法。”秦爲民饒有興趣的說道。
“一切都以利益爲前提,所有的動作和行爲都是爲了增加自己手中的利益或者說是金錢爲目的。爲了利益你甚至可以違背以前的承諾和協議,把自己以前說過的話當做臭狗屎,在我眼中如你這樣真是如街邊爛泥臭不可聞。”張楓逸不緊不慢的說。
似乎對張楓逸提到以前跟其的兩份合約秦爲民並不趕緊奇怪,而是直接回答:“關於我跟你合約的事情這個我還是依照以前的來跟你兌現,但是我們在商言商,在合約中我並沒有說我不會轉移財產,只是明確說了給你三成暗股而已,所以我現在做的事情你不能反對,更不能質疑。至於你說我如同街邊爛泥一樣臭不可聞,這種話在我經商這些年中已經聽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如果我不是你說的爛泥說不定今天我還在給別人打工,在飯店裡面端盤子,要是你依舊這樣認爲我,那我想說年輕人,我高看你了。”
“呵呵。”張楓逸情不自禁乾笑了一聲,把桌子上的資料拿過來,然後兩隻手輕輕的一撕,手中的資料被撕成了兩半,之後對摺在撕,如此一直不斷的撕,最後那一份資料被張楓逸撕成了碎紙屑。
秦爲民有意思的看着張楓逸的動作,他不明白張楓逸爲什麼會突然這樣做,但卻知道自己把張楓逸說的無話可說。
把手中的碎紙屑使勁一揚,頓時整個屋子中如同雪花一揚紙屑四處飄揚。張楓逸豎起一個只有對這秦爲民說道:“第一,你想錯了一件事情,以爲我這次來是爲了利益,如果這樣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事實上我不缺錢,真的不缺錢,甚至於我都不在乎到底賺多少錢,所以後面你想給我點利益讓我心服口服的離開那是不行了,我提前說了你也就免開尊口了。第二,實不相瞞,我來的目的只爲四個字,承諾、情義。你明明跟我有三成暗股的合同卻悄悄的把資產轉移,這樣我三成暗股收到的錢就會變少,不過這件事情理論上我卻沒有任何藉口來阻止,但從承諾上來說你已經讓我唾棄了。第三,因爲楊逆對付神能集團的時候,因爲楊坤的事情導致秦氏集團受到牽連,你口口聲聲的來求我,讓我幫忙,並且保證秦氏集團絕對跟神能集團有任何牽扯。可現在你明顯控股的公司轉到神能集團,這個問題你是不是要給我個解釋?第四,曾經秦昆對付秦緋月,藉助的就是神能集團諸葛雲的能力,當時你做的好一場秀,似乎跟神能集團有大仇一樣,但如果真如你所說,神能集團會允許你給他名下的公司做法人代表嗎?你真是一個好演員,連我都被你騙了,若非這次偶然知道你這個事情,怕最後我得被你玩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