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走到了目見的身前,“我認輸了,給你造成的損失我自己承擔,如果你想殺我只需要說一聲,我讓你隨便殺。
沒有衆人想象中的目見暴怒或者辱罵,目見只是點點頭,然後擺擺手:“回去休息吧。”便沒有在說什麼,由此可見目見似乎根本就知道不可能贏。
山河中天掃視了一下大廳,看看目見,在看看山田一屋:“目見君你沒有意見吧?若是沒有其他意見我就宣佈結果了。”目見畢竟是紫竹會的八個部長之一,算得上是位高權重了,現在結果已經很明顯了,五場三勝,但是目見這邊一場都沒有贏,自然結果已經看出來了。
目見笑了一下:“宣佈吧。我沒意見。”
山河中天對於目見這種拿得起放得下的態度感覺非常滿意,“這一場比試,勝利的一方是……”山河中天話剛剛說了一半,就突然停下了,目光朝着比試臺看去。在那裡有一個人晃晃悠悠的走上了比試臺,走到了五相的面前。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楓逸,沒辦法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如果自己在不出手,那目見這邊就輸了,而安倍十三隻要上不了位,自己任務就意味着失敗,所以現在自己沒有選擇。至於會不會因爲見五相而泄露身份,張楓逸顧不得了。在張楓逸心中只要打敗五相,基本上就是目見反敗爲勝了,那依照這個結果,山河中天必定無法更改,所以安倍十三就會上位,至於那時候或許自己身份已經泄露,但這不重要,自己早已經逃之夭夭了。
目見其實從猜到帶面具的是五相之後,就知道自己今天算是輸了,心情雖然不怎麼好,但也並無大礙,看到山河中天要宣佈結果,目見已經準備起身離開了,他不願意看到山田一屋那張嘴臉。但突然發現原本坐在自己不遠處的一風君不見了,隨後就出現在比試臺上,目見還以爲自己眼花了,仔細看看確實是一風,不禁乾笑了一聲:“算他有心了。”很簡單的話,算他有心了,在目見心中張楓逸之所以會衝上臺去,而且還是在知道沒有勝利的可能前提下衝上臺上,那隻能是盡一份心,僅此而已。所以目見只是說算他有心了。至於勝利這種事情已經不可能了。
而在目見身後遠處椅子上坐着,此時應包紮好頭部和手臂的胖子,有點不可思議的看着遠處比試臺上的張楓逸,斜着嘴跟正閉目養神的櫻花說道:“哎,我說你看這小子是真的腦袋不開竅,還是他根本就活夠了?”
櫻花沒有回答,依舊閉眼。倒是旁邊先前被包紮好了的九眉毛冷哼了一聲,“他知道早晚都是死,所以現在上去送死,等九爺我好了生吃了他。”九弟被五相給直接把腦漿子打出來了,已經死的不能在死了,而九眉毛只是身上多處骨折,算起來還算是勉強撿了一條命,因爲現在比試期間誰也不能離場,所以在經過醫生在醫護室的仔細包紮之後,暫時將九眉毛的身體固定好,等待結束了在送往醫院。不過九眉毛倒也沒心沒肺,自己兄弟死了他不管,又讓醫生把其送到了椅子上身上掛着石膏板斜着身子看比賽。
“老小子,現在你這一副樣子,等那小子回來了,一定會先把你殺了。你還以爲你完好的時候?”胖子翻了翻白眼說道。
“哼,他敢。如果他有命回來,他也沒膽子跟我動手,我記得華夏國有句話這麼說,生病的老虎那也是老虎。”
胖子懶得搭理九眉毛,目光只是朝着臺上看去。
不過此時還有人展現的表情更精彩,那就是臺上的安倍十三,其實安倍十三早就知道有人會來幫自己上位,可惜一直到現在眼看自己就與當家人這個位置沒有緣分了,安倍十三的想法是可能哪裡出了意外,但就在這個時候張楓逸出現了。安倍十三以前可是見過張楓逸的,當時並不知道張楓逸的真實身份,但是現在看到張楓逸站在了臺上,在聯想到以前自己身上中了兩顆子彈的事情,不過當時也幸虧那兩顆子彈,以前自己作爲候選人的時候,還有人懷疑過自己身份,但因爲那兩顆子彈,讓自己牢牢的坐穩了候選人的位子。想來當時這事情眼前這個人也參與了。
安倍十三心中是百感交集,不知道怎麼說好了,不過無論他心中想怎麼說,都不能說話,從一開始到現在他與另外一個候選人都一句話沒有說,因爲現在還輪不到他們說話。安倍十三心中雖然已經浪翻天了,但臉上還是沒表現出來,只是淡淡的看着臺上。只是希望這個來幫自己的人能打敗五相,雖然可能性很小。但相信組織上也不會做無用功。
而山田一屋則是手裡夾着大雪茄,仰頭哈哈大笑:“感情目見這還是不服輸啊,無論所謂啊,先前我就說了,只要他派出的任何一個人能打敗了五相,那我就認輸,哈哈……”
張楓逸站在臺上,上下打量了一下五相,還沒有說話,五相先開口了:“這麼長時間了,我們又見面了,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見到兩個熟人。你能出現在這種場合我很意外。”五相確實先前沒看到張楓逸,雖然現在他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事實上看到張楓逸之後,五相心中要比看到櫻花還要感覺驚訝,因爲他知道張楓逸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更清楚的知道今天晚上這個看似普通的在普通的地下黑拳比賽,甚至決定了未來倭國的某個領導人,想象一下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了張楓逸這種身份,結果恐怕不言而喻了。當然讓他最佩服的還是張楓逸這個膽子,可真是很大,真要被發現了基本就是沒有活着離開的可能。
張楓逸沒有馬上回答五相的話,而是遠遠看着山田一屋:“你剛纔說的話算數?”
山田一屋正洋洋自得的吸雪茄,看到那個不知死活的拳手竟然質問自己,讓他不禁覺得好笑,“我山田一屋說的話,從來沒有失信過。”當然山田一屋早就把目見身邊的幾個人身份查了個清清楚楚。山田一屋不是隨口說的話,能混到這個位置,與年齡無關,但一定與智商有關。
張楓逸轉過頭去有看向臺上山河中天,一字一頓的問道:“請問他說的您認同嗎?”
山河中天上下打量着張楓逸,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很有意思,說的好像是真的能打過五相一樣,反正在山河中天的腦海中,倭國人能打過五相的要麼永遠不能動手,要麼永遠不能出現,而剩下的都是打不過五相的,而眼前這個青年人只是在打不過這一個行列裡面。“既然山田一屋君都這樣說了,我也沒什麼好反對的,就按照山田一屋君所說的吧,如果你能打敗五相君,那勝利就屬於目見。”說完之後山河中天饒有趣味的看着張楓逸:“不過我對你的勇氣非常喜歡。”
張楓逸拉了拉腮上的肌肉,“謝謝你的喜歡,但我不喜歡你。”說完轉過頭看向五相,“你得輸。”
五相低着頭想了想,又擡起頭來:“爲什麼?”
“因爲我現在有五成的機會打敗你。”張楓逸不緊不慢的說道。
“五成?我記得以前是六成,看來我進步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