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豔女子會意,帶着衆人走到那社長的車上,看着在後座上正躺着呼呼大睡的青年,而且其手中還拿着已經破掉的底的酒瓶,在加上那身上的血跡,不言而喻這就是兇手。
妖豔女子皺着沒有沉思了一下,朝着身後的人說道:“給周田社長打電話。”
隨着妖豔女子下令,身後就有人撥通了號碼,隨後將手機遞給了那妖豔女子。那妖豔的女子接過手機看了一眼,發現還沒有接通,對身旁的人說道:“你們看好了,千萬不能讓他離開。”
說完之後那電話接通了,妖豔女子馬上換了一副嫵媚的語氣跟電話裡說着什麼。
張楓逸在車內,雖然打這呼嚕,但是在衆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把眼睛眯出一條縫看了那妖豔女子一眼,隨後繼續閉上眼睛裝作睡着了。
從醉酒開始這一切都是張楓逸可以裝的,甚至於連吐那社長一身也是裝的,張楓逸的目的就是要搞一個巧合,現在故意在殺了人之後還躺在這車裡,目的當然是想看看這些人是不是按照目見定下的規矩來做,那就是殺掉上一任社長的人就可以做社長,如果這些人按照目見定下的規矩做,那自己接下來什麼都不用做,完全可以以逸待勞最後見到目見。
而如果這些人不按照規矩來,想要爲那死去的社長報仇,張楓逸自然沒有真醉,可以直接反擊,殺掉這些人之後安然離開,不過要是那樣的話就要開始第二個計劃了,那樣就比較糾結了。
好在現在看來一切都很順利,那妖豔女子似乎對那社長比較熟悉,而且跟其他區的社長也很熟悉,暫時看來自己沒有危險,計劃正在進行。
心中大定之後,張楓逸就不管那一塊了,心安理得的躺在車上迷糊起來,不過耳朵卻一直聽着外面的動靜,既然那妖豔的女子叫另外的一個區的社長,想必是想讓那個社長來處理這件事情。
這種後果張楓逸曾經也考慮過,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那個社長應該會把自己轉交給目見的人,因爲在目見的規定中一個社長不允許管理兩個區域,所以殺自己是沒有任何好處的,而把自己交上去說不定還有好處。
時間並沒有過多久,大概是半個小時的樣子,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的停在了酒吧門口,而早就在門口等待的妖豔女子笑着迎上去了。
那車上走下來七八個小混混,其中帶頭的一個高高瘦瘦個子的中年男子,這男子一臉的陰鷲之色,腮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刀疤,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只見這男子走到那妖媚女子面前,聲音冷淡的說道:“他在哪裡?”
妖媚女子一直派人保護着現場,此時這男子一問,妖媚女子一指身後的人,然後讓衆人閃開,露出了現場。
男子走到那胖子的屍體面前仔細打量了一下,最後蹲下手輕輕的摸了一下那胖子的後腦勺。
車內的張楓逸從窗戶內隱隱的看到這男子的動作,心中暗叫不好,遇到行家了。這個瘦子明顯是在聽了妖媚女子的說法後不相信一個酒瓶子就打死了這胖男子。
所以在觀察了半天后看出了端倪。
沒錯,張楓逸確實無法一瓶子打死那矮胖的社長,只是在打的時候另一隻手不動聲色的往其後腦勺上使勁戳了一下,這一戳纔是真正讓這矮胖社長死的真正原因。本來張楓逸以爲利用那一瓶子打破矮子的腦袋,留其流血這樣可以掩蓋真正的死亡原因,但沒想到這剛來高瘦男人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問題,而且直接用手找到了張楓逸用指頭戳的地方。
要知道在頭髮的掩蓋之下,那被張楓逸戳的地方看不出來,但實際上那裡被張楓逸的手指戳出一個窩窩,如果用手去摸摸的話,很容易就能夠發現。
張楓逸心中暗自想着對策,而那個高瘦的男子則是在摸了一下那矮社長的頭之後,眼中露出一絲陰戾,隨後站起身子來,跟旁邊的妖豔女子說道:“把他的屍體處理掉吧。”
隨後又問道:“你說的兇手在哪裡?”
“在車上。”妖豔女子指了指張楓逸所躺的車。
高瘦男子走到那車旁邊,從車窗內看到躺在車子後座上睡大覺的張楓逸。並沒有說話,而是跟旁邊的小混混說道:“你們在後面跟着我。”說完竟然坐到前面的駕駛座,關上車門發動起車子來直接開走了。
張楓逸在後面,心道:真是藝高人膽大。張楓逸已經從這高瘦男子的走路姿態上以機構知道這個傢伙身手不錯,跟前面自己輕易就殺掉的那個矮胖男子相比直接就是天差之別。當然了,這個人在張楓逸眼中只能算身手不錯,因爲在張楓逸看來,這個男子或許一個人打十幾個正常人沒有問題。可是真正的實力來說,還不如雷厲,所以更別說張楓逸會把他當盤菜了。
但是這個男子從發現那個矮胖社長死的蹊蹺之後,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開車拉着張楓逸不知道要去哪裡。
張楓逸在車後面雖然是裝醉,但是心中卻在想,對方究竟打算做什麼?不過張楓逸也在暗暗做着決定,如果這個男子現在要把自己帶到目見的身邊的話,那自己就要在之前把這個男子也殺掉。因爲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有蹊蹺。否則目見能夠成爲一方頭目,他的本事肯定不會這麼簡單,所以留下這個知道情況有問題的男子,到時候萬一其跟目見說了,那麼結果不言而喻,意味着目見很有可能會懷疑自己。
但是如果這個男子不是拉自己去找目見的話那究竟什麼目的,就只能拭目以待了。
對於東京的大概地圖張楓逸看過,所以知道,憑着暗中微微睜開眼睛看窗外的景象,張楓逸知道這個男子現在帶着自己正往郊外走。
“郊外?這人到底想做什麼?”張楓逸心中嘀咕,但是既然來郊外張楓逸心中就安心了,因爲這樣自己真動手的話不用擔心因爲一些動靜而導致打草驚蛇。
就在這個時候,張楓逸感覺車輛緩緩的停下了,隨後一把手槍頂在張楓逸的腦門上:“你別裝了,睜開眼睛吧。”那一隻開車的高瘦男子手中拿着一把手槍,目光非常冷厲的看着張楓逸。
張楓逸知道自己這是被看破了,其實這在張楓逸的意料之內,因爲對方既然能夠從那矮胖社長的死狀態上看出問題,本來就說明其不簡單,更別說在看出矮胖社長是被自己用指頭給戳死的之後,哪裡還不明白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刺殺。由此很容易就推斷出張楓逸現在在車上是裝醉。
既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張楓逸也沒必要繼續裝下去,躺在後座座椅上,正開眼睛,看着頂在自己腦袋上的槍口,微笑着用倭國語說道:“沒想到被你發現了,很意外。”
“意外的事情很多,你不一定都會知道。”男子表情雖然冷厲,但聲音卻並不這樣,只是似乎有點戲謔的意思。
張楓逸莞爾一笑並沒有回答。
“我跟你做個交易,如果你答應了今天放過你這條命。”那男子緩緩的說道。
張楓逸似乎並不害怕頂在自己腦袋上的槍,依舊用那曼斯條理的語氣問道:“我能不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