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雞則朝着那個繳費處的門走去,此時裡面那些原本收費的人早就被醫院的保安趕走了,裡面什麼人也沒有。
可就在這個時候,從大廳外傳傳來一聲呵斥:“誰這麼大膽子敢在醫院鬧事?還敢砸醫院?”隨着這一聲呵斥,一個身材矮胖,帶着一副大眼鏡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而在這個男子身後還帶着一棒子氣勢洶洶的人,這幫人統一的黑西服,少說有二十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
張楓逸一看來人,不用多想肯定是這個李泉嘴中的大舅,至於他這個大舅帶來的人中,張楓逸側目一看,差點笑出來,不是別人,正是臉哥,就是楊逆手下的臉哥,因爲以前與自己發生或衝突,所以張楓逸對他那張臉太熟悉了。此時也氣勢洶洶的跟那姓李的男子走進來。
張楓逸嘿嘿一笑,知道接下來自己不用出手了。大聲招呼山雞:“山雞,回來吧。”
山雞也看到進來這麼多人,但壓根沒放在眼中,正準備繼續去砸,可是聽到張楓逸叫他,納悶的說:“逸哥怎麼了?這幫混蛋人多算個屁,等會我一個個幫你收拾了。”
“別,先別砸了。”張楓逸把山雞叫回來,並且順便朝着山雞擠擠眼睛。
山雞一臉的詫異,但還是聽張楓逸的話回來了,不過卻是站在了張楓逸的身旁,眼睛看着進來的那些黑衣人和那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
地上被王永勞擒住的那個李泉,此時看到那中年男子,大聲說道:“大舅,他們欺負我,還罵你。還要砸醫院,你要幫我做主啊。”
至於王永勞此時已經遠遠的看到了來人是臉哥帶頭,呵呵了一聲,隨後便放開了李泉,走到了楊逆身旁。
而李泉則連滾帶爬的跑到那戴眼鏡的中年男子旁邊,“大舅,你可來了,你一定要幫我把這些混蛋全弄死。”
那戴眼鏡的中年男子,拍拍李泉的肩膀:“好啦,不要害怕,我幫你找回來。”說完目光掃視了一下場中,眼中帶着看死人一樣的目光,但是當目光掃視到楊逆和王永勞時候,這中年男子一怔,隨後臉上帶着的是驚訝,最後則是驚恐。
一溜小跑到楊逆身旁,笑着說道:“逆哥,沒想到你也在這裡啊,呵呵。有什麼吩咐沒?”
楊逆眼睛原本閉着,聽着跑上來的中年男子說話,這才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我記得你姓朱吧?好像是朱副院長。我要求不高,你全家沒人一條腿,另外加上這小子一條命。哦,對了,還有小張的一切要求。”楊逆說着指了指張楓逸。楊逆臉上看不出憤怒來,但是瞭解楊逆的人都知道,此時他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被稱作朱副院長的人此時雙腿打顫,頭上全是汗水,他本來聽說有人欺負自己外甥,就給臉哥打電話,讓其帶人來,沒想到到了之後才知道是楊逆,此時他已經明白,臉哥現在不是自己叫來幫自己的,而是會對自己動手的,他這個層次多少還有人機會關係的,哪裡會不知道楊逆的來路,在整個燕京有頭有臉的人物對臉哥都幾分面子,對楊逆更是畢恭畢敬,特別是曾經他聽過一個很好的朋友說過,燕京地下很久不見楊逆的辣手了,在燕京誰都可以招惹,但就楊逆別招惹。
就算你招惹了國家一號領導人,也別招惹楊逆,他太可怕了。
這話他記憶猶新,此時聽到楊逆這麼說,知道肯定又是自己的外甥惹得,直接回頭一巴掌打在李泉的臉上:“你這個畜生,還不快給逆哥跪下認錯。”
李泉本來還等着自己大舅給自己做主呢,卻沒想到自己大舅屁顛屁顛的跑到那個老頭子身旁,還畢恭畢敬,最後還反身打自己一巴掌。李泉徹底愣住了,半天才說道:“大舅……你你……你幹什麼……”
“混賬,快跪下給逆哥認錯。”這朱副院長是真着急了,生怕楊逆在說下一句話,那肯定就怎麼都挽回不了了,同時還轉身給楊逆說道:“逆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外甥吧,如果他哪裡做的不對,您懲罰我,我願意做一切。”
“朱耀武?”楊逆慢慢的說道:“在我面前你就不要一口一個外甥了,這是你兒子就你兒子,你與自己親妹妹生出一個孩子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有些東西瞞不過我。言歸正傳吧,事情總有個先來後到。先前小張說要砸這收款處,還要手腳,我看先解決小張跟他的恩怨吧。”楊逆說着朝着後面的臉哥說道:“阿臉,幫你逸哥做了吧,你逸哥現在身體不方便。”
後面的臉哥早就暴怒了,要不是先前楊逆使了眼神,他直接把叫自己來的朱耀文給打碎腦袋,沒想到打電話叫自己來對付的人竟然是逆哥,那不是找死嘛。此時聽到楊逆吩咐,臉哥雖然對楊逆說自己叫張楓逸叫逸哥有點不願意,但是畢竟是楊逆下的命令,現在顧不了這麼多。
臉哥一招手:“給我砸了。”身後的小弟一呼啦抄起板凳什麼的就開始砸,不過臉哥沒有說好命令,衆人以爲全砸,這倒好。不光收費處的玻璃、桌子,整個門診樓一樓大廳全給砸了一個遍。
聽着噼裡啪啦的聲音,山雞樂了,原來還以爲來的是對付自己的,感情是幫忙砸的,喜滋滋的山雞朝着正在發呆的李泉吐吐舌頭:“喂喂,小子你剛纔說什麼來着?哈哈哈……”山雞現在心情這個舒暢啊。
臉哥則是走到楊逆身旁低着頭:“逆哥,我不知道他叫我來是……”後面的對付您幾個字沒有說出來。
楊逆搖搖頭:“沒事。”然後便繼續閉目養神。
旁邊的朱耀武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他想跑但知道自己根本跑不掉,在加上剛纔楊逆說出了自己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他除了震驚還有的就是知道自己完蛋了。
至於李泉,從開始就有點驚呆了,現在又聽說自己大舅原來是自己親爹,這有點讓他反應不過來,這怎麼可能?所以還一直在發呆中,甚至連剛纔山雞嘲諷他都沒有聽到。
很快整個門診樓的一樓大廳全部給砸了個遍,除了衆人所站的地方,四周一切全是一片雜亂,破玻璃、電腦什麼的全部砸了。
“逆哥,砸完了。”臉哥說道。
楊逆緩緩的睜開眼睛,“那還是算算賬吧。”說着看向朱耀文:“朱耀文啊,剛纔小張說要你兒子一條腿還有胳膊,外加一嘴牙,而我要他一條命,這個東西嘛我覺得還是小張先來吧,之後呢就把命留下吧。”楊逆說着便站起來,跟張楓逸說:“小張啊,你繼續。之後把人交給啊臉,至於你的病房餘院長會給你安排的。稍等會我去你病房找你。”楊逆說着與王永勞慢慢的走出了大廳。
張楓逸懶得找臉哥動手,朝着山雞說道:“山雞,你動手吧。”隨後對這李泉說道:“小子,剛纔我告訴你不要不知天高地厚,你還記得你怎麼回答的我嗎?”
李泉現在已經回過神來了,他已經明白今天不是自己像以往那樣收拾別人,而是自己被收拾,好像連命都沒了,他嚇壞了。目光看着朱耀文:“大舅,你救救我啊,你救濟我吧……”說着直接“噗通”一下給朱耀文跪下了。
朱耀文無奈的閉上眼睛,他何嘗不想,但他沒有能力,他現在自身難保。
山雞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旁邊有個小房間,一把拖住李泉就往裡面拖,“這麼血腥的事情,我還是去裡面吧,哈哈。”山雞之所以這麼做,是爲了不給張楓逸惹麻煩,雖然這個事情張楓逸不用處理,但山雞並不知道。
李泉哭喊着被山雞拖走,隨後那房間內傳來李泉撕心裂肺的慘叫,三分鐘後,山雞笑着出來了,然後走到張楓逸身邊不動聲色的扶住張楓逸,“逸哥,這垃圾解決完了,我帶你去住院部。”
“好的。”張楓逸點點頭,隨後看向臉哥:“你去處理吧。”說完便朝着外面走去,旁邊那餘院長則快步跟在張楓逸身旁:“小張我幫你去安排,咱去住院二部,最好的病房在那邊。”
“那就勞煩餘院長了。”張楓逸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