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賽跑本身張楓逸就處於劣勢,道士的拳頭最先到達,張楓逸身子跟預想的一樣根本躲避不過去,就在這個時候張楓逸突然喊出一聲:“君葉。
就這一個名字,那道士的拳頭突然停頓了一下,但緊隨着又猛的往前。
張楓逸是何等眼力,看到這個機會身子一縮,隨後猛的往前,直接衝向楊雨。而道士的拳頭直接生生打在了鋼化玻璃上。
“轟隆~~啪啦……”一陣巨響,少說有一公分厚,就算子彈也難以打破的鋼化玻璃竟然被道士一拳頭給打破了。因爲鋼化玻璃是一大塊一大塊鑲嵌的,主要原因是玻璃會熱脹冷縮,所以在這裡是快一塊的鑲嵌,而一旦其中一個點碎掉,那整個鋼化玻璃都會出現巨大的裂痕,也就是說會全部碎掉。
道士的拳頭本身就帶了真氣,一拳之下玻璃不但碎了而且直接嘩啦一下徹底從玻璃框中掉了下去。“嘩啦~~~嘩啦~~”這整整大概一平方米的鋼化玻璃直接掉下來了。
不過因爲這樓層太高了,雖然今天幾乎沒有風,但高空中的氣流流動還是很強烈的,所以一旦玻璃碎掉,他會被氣流給直接吸走。玻璃是掉到外面去了。
張楓逸看到那玻璃碎掉的剎那,嚇了一跳,要不是自己速度快,剛纔那玻璃那麼大一旦碎掉,自己怕是馬上會被氣流給帶走,這麼高要是跌下去,那不得必死無疑。
張楓逸來不及多想別的,既然躲過了一拳,先救下楊雨再說,張楓逸的速度本身就比那手持匕首的壯漢快,此時壯漢纔剛到楊雨身邊,拿刀就朝着楊雨後背刺去。
與此同時張楓逸也到了,伸手一別,然後一個側打,把壯漢手中匕首給打掉。可是因爲張楓逸先前身子前面的太快了,做完這些之後雖然只用了不到一秒時間,可這一秒張楓逸直接因爲慣性原因又往前竄出去十多米才勉強站在地上。其實主要是先前被倒是中了那一拳,身體受了重傷,肋骨至少斷了四根,所以有點不好掌控。但至少已經打掉了那壯漢的匕首。張楓逸就要繼續對付那壯漢。
可那壯漢一看匕首已經被張楓逸那幾下給打出五十多米遠,根本夠不着了,於是一下子抱起楊雨,然後猛的把楊雨朝着先前被道士打碎玻璃的那外面扔出去。
張楓逸被瞬間嚇得滿身汗,這要真扔出去,被氣流這麼一衝,在沒有外力作用下落地必死,要知道這可是幾百米的高空,不用說是人了,就算是一個小鐵球落下去都能砸死人。近乎拼勁了全身的力氣,張楓逸再次竄過來,主要的抓對象就是楊雨,這次的速度甚至比先前救楊雨的時候還要快半分。
而身子在經過那壯漢的時候,張楓逸一咬牙狠狠的一掌拍下去。
“砰~~”一聲,如同西瓜被拍碎的聲音,那壯漢整個腦袋被炸開了,竟然是被張楓逸一掌給拍碎了。隨後張楓逸一把拽住了已經到了外面眼看就要被風吸走的楊雨,可僅僅是抓住了腳,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張楓逸感覺自己整個身體直接被那吸力給從那一平方米的距離吸了出去。
張楓逸以前爬過數百米的高樓,深知到了高處,屋子內的氣壓和屋子外的兩個樣子,一旦打破一個空隙,屋子內的東西就會往外飄。現在自己直接被吸出去那就是因爲楊雨的衝力原因。
可壞就壞在了張楓逸爲了救楊雨衝的速度太快了,所以就算抓住了楊雨,而且感覺到了吸力,也無能爲力。無奈之下還不等做反應,張楓逸便隨着楊雨直接從那破掉的鋼化玻璃口飄了出去。
外面雖是星空萬里無雲,但亞洲之星高聳入雲,中央一個圓球部位的望空臺突然莫名的飛出兩個物來,因爲實在太高了,誰也看不清是人還是飛機,又或者是雄鷹。總之沒有人注意,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也只是看一眼,便轉向別地方了。
窗戶外,那道士站在破碎玻璃的窗子旁邊,看着張楓逸從救楊雨,又到殺了這個壯漢,最後又從窗戶外直接被氣流吸出去,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可見速度之快匪夷所思,但作爲他而言還是有機會救的,但本來這次來就是殺張楓逸的,既然張楓逸已經墜樓了,道士也就沒必要在這裡了。
轉身離開,不過道士嘴中卻嘀咕了幾句:“君葉?難道他知道君葉?不可能。”隨後倒是便離開了,在他身後只有先前刺殺張楓逸的壯漢屍體,和一些先前在這裡觀察星空的天文愛好者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過去了。
半夜二十三點,燕京國家級特級醫院的一個手術室外,楊逆一臉陰沉的坐在一張椅子上,身旁站着王永勞,還有一個長相微胖的中年男子。因爲時間關係,走廊裡沒有一個人,整個走廊都靜悄悄的,雖然加上楊逆在內有三四個人,但誰也沒有說話,甚至於王永勞面色都不怎麼好,而那個中年男子則是不住的擦汗,似乎有什麼事情特別緊張。
就在這時候,手術室外那原本一直亮着的紅燈突然按下去了,一個帶着口罩穿着手術服的一聲從裡面走了出來。
楊逆站起身子,面無表情看着那走來的醫生。
那醫生走到楊逆身邊,摘下口罩,竟然是一張將近六十歲的臉龐,醫生嘆了一口氣:“楊先生,我們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就看病人的情況了。”
“胡院長,我不太喜歡你這句話,我找你來其中你做手術,可不是聽你跟我說這個的。”楊逆甚至都沒有看那被稱作胡院長的人,只是冰冷的說了這麼一句。
那被稱作胡院長的人低着頭,沉思了一下,又說道:“我會盡力的。請楊先生髮放心,不過我感覺病人的身體非常的強壯,如果挺過來應該沒什麼大礙。”
“幾成?”楊逆吐出兩個字。
“五成。”胡院長回答道。
楊逆吸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離開時候留下一句話:“如果你做不到十成,那這個所謂的燕京最好的醫院就沒必要存在。”楊逆話音說完時候,人已經離開了走廊。
只留下原地一臉爲難的那胡院長,而那個有點胖胖的中年男子則在胡院長耳邊輕輕說道:“用最好的藥,找最厲害的大夫,國內沒有就高價請國外的。切記。”說完便一溜煙朝着楊逆消失的方向跑去。
第二天早上,在這個燕京乃至全華夏最好的醫院內的特護病房,裡面各種儀器都圍繞着病牀,數個儀表不斷跳動。而在病牀的周圍坐着楊逆,王永勞則站在旁邊。
“逆哥,你要不回去休息一下吧,根據醫生的意思,小張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就算你不回去,小張也不能啊馬上醒來。”王永勞輕聲說道。
楊逆嘆了一口氣:“唉,我對不起小張啊。是我欠他的,現在他這個樣子,我卻無能爲力。”楊逆看着病牀上的人。
而病牀上被無數根管子插着的男子正是張楓逸,此時張楓逸近乎全身打着石膏,鼻孔裡,耳朵裡都插着一根根的管子和電線,要不是旁邊儀器還在不斷的跳動,別人肯定以爲張楓逸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