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雞?山羊?你們倆名字到是挺有意思,關係很好?”
山雞繼續點點頭:“我們兩個在神劍是拜把子兄弟,是偷偷拜的那種,山雞和山羊這個名字,其實不是我們的真名,不過因爲當時喜歡這個名字所以就取了。山雞慢慢的說道。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句話,但是張楓逸卻從山雞的話中聽出其餘山羊不凡的感情。事實上在神劍內部這種結拜兄弟的事情是不允許的,但是在嚴格的規章制度都有漏洞,很多生死與共的隊員在執行了一次任務之後,雙方感情深厚,於是便拜爲兄弟,這種事情在神劍中很常見,神劍的高層也知道,但這是人類最起碼的感情,就算在禁止也根本行不通,所以神劍高層有人就默認了。
張楓逸微微沉默了一下,還是決定把海闊告訴自己的關於山羊的事情跟山雞說了一下,之所以這麼做,張楓逸是害怕山雞禁不住與山羊的兄弟之情,做出一些對這次任務不利的事情來,而如果把整個事情跟山雞說一下,張楓逸相信依照山雞的在神劍的心性,會多少的理解這其中的事情,理解海闊,進而做什麼事情不出格。否則只是依靠命令壓迫,這並不長久。
果然在張楓逸跟山雞說完之後,山雞低着頭不說話了,最後這才擡起頭跟張楓逸說:“逸哥,我能理解你的好意,不過這個事情我可以暫時不去報仇,但他必須放了山羊,否則我就是拼着一死也要把這一棟大樓給炸掉。”山雞說道這裡時候雙眼都已經發紅。
“唉……”張楓逸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在多說什麼也沒有用,神劍隊員的心情都堅毅的很,有時候一旦認定了一件事情就一定會做,而與普通人想必,神劍的隊員更不怕死,一個不怕死的人要做一件事情那肯定能造成很大的後果。
“首先你必須無條件執行我的命令,不準對海闊做任何事情,這軍令。”
山雞點點頭:“我會嚴格執行的。”
“嗯,這樣就行,剩下的交給我。記住我們這次是來執行任務,另外其實海闊也是我的朋友,所以你多少需要給我點面子不是?這些話是我私人意思說的。”張楓逸看着山雞。
山雞目光復雜的看着張楓逸,最後還是點點頭,其實他明白張楓逸夾雜在中間的尷尬,而以前張楓逸也對待他很好,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做的讓張楓逸沒法說。
看着山雞已經答應了,張楓逸走到牀前看了看山羊,然後仔細查了一下其身上的傷勢,大鬆一口氣:“他沒有生命危險,但只是現在,幸虧我們發現的早,要不的話如果在晚兩天他可能就死了。”
“嗯,”山雞雙眼有點紅,似乎回憶起什麼。
張楓逸站起身子看了山雞一眼:“走,咱們回去。”然後又問道:“他救過你的命?”
山雞默默地點點頭:“嗯。”“逸哥你怎麼看出來的?”
張楓逸笑了笑沒有回答,因爲這句話不用回答,如果說沒有一起經歷過生死,山雞不會表現出這種情緒,而山雞甚至爲了給山羊報仇,寧願死,那肯定是山羊曾經救過山雞的命,這種情況不難理解,也不難猜到。
出了房間,小周還在外面等着,張楓逸跟小周說道:“你送山雞回房間休息,我去找你們闊哥。”
“好的,張哥。”小周雖然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但是其察言觀色的能力很強,看到山雞那有點發紅的眼圈,什麼也沒說,只是答應的很好,然後帶着山雞朝着剛纔他住的房間而去。
至於張楓逸則是自己坐着電梯到了頂樓,走到海闊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門內傳來海闊的聲音:“進來。”
張楓逸推門而入,看到海闊正坐在老闆椅子上,面前放着兩杯茶正冒着熱氣,看到張楓逸進來了,海闊笑了笑,把其中一杯茶推到桌子另一邊,跟張楓逸說:“喏,別人給我的茶葉,據說還是外國茶,雖然我覺得很荒謬,但還是嚐嚐,別說還挺好喝。”
說道這裡又一指對面的椅子:“坐啊。”
張楓逸並沒有客氣,一屁股坐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讚歎道,“這茶確實是好茶,可是外國人不喝茶,怎麼種茶?”
“哈哈,我也是這麼想的,茶葉是咱們華夏的國粹,竟然還有人告訴我這茶葉是外國產的,不過感覺這茶葉好喝,我就沒管那些,反正我喝的是茶葉,至於產自哪裡,沒有太大的關係。”
“這倒也是。”
海闊笑着把面前的茶杯推到一旁,看着張楓逸:“找我有事情?”
張楓逸點點頭:“是啊,可是不太好說出口。”
“咱們之間沒什麼不好說出口的,告訴我是不是我抓的那個人你認識?或者對你很重要?”海闊似乎早就知道了這些,直接開門見山的跟張楓逸說。
張楓逸也沒隱瞞,“確實如此,不過這件事情說起來要複雜的多,不過總起而言我需要你抓的那個人,你放掉他,把他交給我。至於要求你可以提。”
海闊似乎早就料到張楓逸會提這個事情,想也沒想便答應了:“這個沒問題,我妹妹都給你了,更別說這麼一個死活無所謂的人了,但是你要知道這個人殺了我手下不少兄弟,我這麼白白的放掉,讓手下的弟兄們看到了雖然表面不會說什麼,但是怕他們暗中會傷心啊。所以人給你絕對沒問題,但你得給我一個理由,一個讓我可以把人給你的理由。”
張楓逸皺了皺眉頭,海闊這個要求說實在的真的不過分,設身處地的想想,海闊確實不容易,手下死了那麼多人才抓住山雞,要是這樣就把其放掉,那手下的人肯定會覺得死去的那些兄弟不值得。可自己的理由卻沒有法說出來。“你所要的理由是給你那些兄弟的理由嗎?”
海闊搖搖頭:“不是,是給我的。你需要說服我,雖然你也可以不用說服我,但如果那樣以後我們怕是沒有信任可言了。”海闊這言下之意就是把負一層那個華夏人給張楓逸沒問題,但需要一個理由,這個理由要讓海闊覺得心安理得。但是如果張楓逸不給理由那也可以,如果這樣的話海闊依舊還是看在以前的關係上把那個人交給張楓逸,可如果這樣以後他將與張楓逸不在來往。
話裡話外的意思海闊說的很明白,畢竟海闊也是一方霸主,做事想事情不是輕易就可以說服的。
張楓逸低着頭沉默,也不說話,不知道腦海中在想什麼。
海闊也不打擾他,端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打了一個哈欠,身子往後一靠,靠在老闆椅上閉目養神,等着張楓逸的話。
在足足過了五分鐘之後,張楓逸才擡起頭來:“我可以說,但這件事情你需要用你生命來保證不泄露。”張楓逸的臉色非常嚴肅。
海闊看着張楓逸,竟然沒有答應,而是沉吟了一下才說:“好,只要你說的事情確實如你所言,需要用生命來保密,那我海闊保證能做到,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都絕對不會說出一個字。”
“你屋子裡沒有監控和錄音設備吧?”張楓逸其實已經暗中查看了一遍,知道這屋子裡面沒有監控和錄音設備,但還是問問海闊畢竟自己或許沒有查看到。
海闊搖搖頭:“沒有,我不喜歡那東西。特別是在自己屋子裡面安裝,感覺被監視一樣,所以就算一些必要的地方我也不會安裝。只有在樓下那些大廳等等纔會安裝,但那也是爲了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