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平常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婁元國嘆了一口氣。遠處的帳篷內傳來慘叫,比殺豬還慘烈,不一會兒又一個帳篷也傳來慘叫,兩聲慘叫此起彼伏,不過因爲慘叫太過滲人,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聲音。
僅僅十分鐘,張楓逸再次走了進來,他手中拿着一個小小的錄音筆,“婁總司令,本來我還以爲會很麻煩,現在看來簡單多了,我手中的這個錄音筆有那千葉小郎的口供,裡面有您想要的,聽完之後,您一定會明白。”
“拿來……”婁元國站起來伸手去拿。
就在這個時候,“噗通~”一聲,原本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方仁通突然歪倒在地上。
婁元國看了一眼,冷哼一聲,“把他扶起來,看好。”現在張楓逸既然已經這麼說,那結果不言而喻了,先前對方仁通的指控肯定是沒錯的。而婁元國也不是傻子,一些事情如果他不知道,那倒也罷了,但是當知道經自己手的材料竟然泄露之後,剛纔坐在椅子上自習回憶,最後也開始懷疑方仁通,可以明確的說就算張楓逸現在拿不出證據,在婁元國心中也已經對方仁通不在信任了,事後的調查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司令,他……沒氣了。”一個士兵去扶方仁通,發現其口鼻出血,一摸鼻息沒有了,這才報告。婁元國看着口鼻出血,已經死去的方仁通,長嘆了口氣,手中拿着的錄音筆交道旁邊的一個士兵手中:“讓劉正把這些整理成資料拿給我。”
顯然婁元國已經明白了。
對於方仁通的突然死去,張楓逸一看便知道對方這是早有準備,在嘴裡放了毒囊,剛纔趁着衆人不防備,咬破毒囊自殺了。
“好了,結果知道了。”山雞又興奮有着急的跑了進來,不過一看方仁通已經死了,愣住了。剛要說話卻被張楓逸拉了一下:“咱們的任務完成了,後面的便是婁司令自己的事情了,你也回去彙報任務吧。”張楓逸說着便朝着韓國盛說道:“如果沒有事情我便離開了。”
“你在門口等我下。”韓國盛突然說道,然後又一指山雞,跟旁邊的警衛員說:“給他找醫生過來做下簡單處理。”
至於山雞的傷,張楓逸不用管了,本來想離開,現在韓國盛讓自己等他一下,倒是讓張楓逸意外,至於張楓逸之所以這麼着急走,其實主要原因是看着現在天色不早了,想要會台州市內找程元武安排下剩下的事情,好趕今天的火車離開,對於江安市公司內事情不放心,是張楓逸主要原因。
張楓逸站在帳篷外面,等了五分鐘還不見韓國盛出來,於是無聊的四處慢走,同時拿出電話來撥通了韓雪的號碼。
“有什麼事情?”韓雪不鹹不淡的回答,這要是一般人肯定氣得不行,好好打個電話第一句話就這麼說,誰也不願意聽。
張楓逸調侃:“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那邊韓雪稍等頓了一下,“能。”
“這不就對了嗎。”張楓逸回頭看看旁邊沒別人,小聲說道:“我問你個問題,你要是知道就告訴我下,你爸跟婁元國是不是有特殊關係?”
韓雪疑惑的嗯了一下,說道:“婁元國?你說的是婁叔叔吧?西南軍區的那個司令吧?怎麼了,你幹嘛問這個?”
聽到韓雪這麼回答,張楓逸便知道,她肯定清楚答案,“哎呀我就是好奇,好奇問問,你告訴我下。”
“好奇?那不行,這不是理由。我不能告訴你,好了,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我就掛了。”韓雪說着就要掛電話。
“哎,別呀。我說,我說。”張楓逸對這個韓雪是徹底無語了,“我見你爸跟婁元國一起的時候,特別的和藹,根本不像以前的脾氣,而且兩個人互相的稱呼好像很熟悉,所以才問你。至於具體的我只能說這些,如果你猜到什麼不是我說的。”
韓雪沉默了一會兒,“婁叔叔是我爸當年戰場一起作戰的戰友,以前我爸是班長的時候婁叔叔便在我爸手下,當時因爲我爸的嚴肅呵斥,導致婁叔叔犯了錯誤,兩個人關係那時候就不好,後來婁叔叔也做班長一直跟我爸競爭,在然後婁叔叔救了我爸的命,不過代價很大,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從那以後我爸見到婁叔叔就很客氣,而且連大聲說話都不會。至於在具體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這些還是我聽我媽說的。”
“原來是戰場的生死戰友啊,怪不得。”張楓逸知道這些就足夠了,至於其他的無所謂知道,爲什麼韓國盛在婁元國面前變得很溫柔,原因八成是兩個人因爲某些很特殊的承諾,張楓逸能猜到。
“你請我吃飯。”韓雪說道。
張楓逸被韓雪這句話給弄愣了,一向可是打死不求人的韓雪這次竟然要自己請她吃飯,張楓逸真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怎麼不願意?”
“願意,願意。哈哈……”張楓逸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依照韓雪的性格能竟然能夠說這句話,那願意請客吃飯的男的得排好幾千米的隊,自己名義上的美女老婆要自己請客吃飯,那還不是理所當然的。在想到韓國盛曾經說過允許自己跟韓雪交往,張楓逸腦袋裡面就出來無數遐想。
“嘟嘟嘟~~”韓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掛了電話。張楓逸低頭看看,把電話放進口袋裡,晃動下腦袋,吹了個口哨。
“什麼事情這麼高興?”韓國盛的聲音出現在張楓逸身後。
張楓逸暗道:糟了,這一走神倒是沒注意後面。回過頭看着韓國盛,“嘿嘿,韓部長,厄……韓首長……韓……”張楓逸剛纔滿腦子尋思着韓雪那美妙的身材,乍一看到韓國盛,感覺有點不就好意思。
“行了,行了……不用這些話掩蓋你心虛,雖然不知道又做了什麼虧心事,但我不知道也懶得追究。”韓國盛說着指指前面:“我的飛機在前面,我準備回去了,你陪我走這一段路吧。”
“沒問題。”張楓逸知道韓國盛肯定有話跟自己說,於是爽快的答應了。
韓國盛的警衛員遠遠的跟在後面,其實有張楓逸在這,比什麼警衛員都強。
韓國盛揹着手,側目看了一眼張楓逸:“整個事情經過我剛纔又詢問了一遍你那個山雞的戰友,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最開始你說方仁通是間諜是泄密者的時候,你有多大把握?”
“您指的是我在婁總司令第一次說這句話的時候?”
“對。”
張楓逸連想都不想直接回答:“兩成。”
“兩成?”韓國盛原本以爲張楓逸說的把握會大點卻沒想到這麼小,“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的指責不對呢?或方仁通根本就沒有泄密,而是另有其人你怎麼辦?我記得國安部的條例很清楚,調查員只擁有調查權,卻沒有行動權。你這是越權行動不說,而且在事情不清楚的時候直接指控,呵呵……不怕受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