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燕姐本來還指着張楓逸大罵其不知好歹,可聽到這個穿黑衣服工作服的女子的話後臉色大變,馬上連連點頭:“原來是老闆的朋友啊,呵呵……李經理不好意思……”
李姓的經理沒在搭理這個小燕,而是轉過頭去看向張楓逸,“走吧,老闆要見你。
“你們老闆是誰?爲什麼要見我?”張楓逸心中有猜測,但是卻還是問一遍。
李姓經理回頭看了一眼張楓逸,“我們老闆就是你想見的人。”說完往前走去。
張楓逸微微一蹙眉緊跟着而去。
李姓經理帶着張楓逸走到吧檯邊上,張楓逸看到吧檯上並沒有消息上所說的那個俄羅斯老外。“這邊請……”李姓經理指向吧檯的一個側門,這地方應該是員工通道,通向後門的地方,張楓逸什麼也沒問,按照李姓經理的指引走進了側門。
一進了側門後,那李姓經理並沒有跟進來,張楓逸進側門一看,發現這是一個酒吧後臺,應該屬於做果盤等的地方。倒是因爲一些阻隔這裡顯得很情景,沒有外面那嘈雜的聲音。
張楓逸掃視了一眼,看到在這屋子中央最邊緣的一個長條吧檯邊上有一個身材魁梧的老外,這老外坐在一個吧凳上,此時正微笑着看着張楓逸。看到張楓逸看向自己,於是朝着張楓逸揮揮手:“這邊請。”一口流利的中國話。
張楓逸繞過屋內的小吧檯,走到那個老外的旁邊,上下打量一眼,“你是羅伯特斯夫?”
老外身穿一件短袖,露出顯眼的紋身和壯的如牛一般的胳膊,一臉的胡茬子下白嫩的皮膚顯得有點格格不入,不過張楓逸倒是習慣了,畢竟眼前這個是白人,一般都這樣。
老外同樣用趣味十足的眼神打量着張楓逸,在張楓逸問出話將近一分鐘後,才慢慢的回答:“我以爲你昨天就會來,沒想到比我預計的晚了一天。”
雖然眼前這人沒有準確的回答自己的問題,但是直接說了這一番話就足以說明確實是羅伯特斯夫沒錯,不過張楓逸卻同時感覺奇怪,對方竟然早就知道自己來了,張楓逸沒想通,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下了火車站時候對方便查到了,“你在查我?”
羅伯特斯夫搖搖頭:“不需要查。你都派人來偵查了,我當然知道你會來了。我只是在等待你罷了。”
張楓逸聽完後大感意外,難不成程元武來偵查的時候對方知道了?可這有點不可能,先不論程元武能力,就算這酒吧每天都這麼多人,程元武進來後,對方也不可能確定程元武的目的。但是現在糾結這些沒意思,張楓逸直接開門見山問道:“秦緋月在哪裡?”反正現在離着這個羅伯特斯夫這麼近,也不怕對方耍什麼花招。而且張楓逸也發現這個酒吧後臺並沒有其他人,也就是說這個羅伯特斯夫是真的跟自己單獨見面。
對於張楓逸的問題羅伯特斯夫顯然早就準備,只見他伸出一個手指頭輕輕搖了搖:“關於你那位秦小姐的事情可以先放一邊,我能告訴你她現在很安全,沒有受到一點傷害。所以你不用着急,咱們來談談別的。”
這是張楓逸從秦緋月被綁架後第一次聽到關於秦緋月的確切消息,知道秦緋月現在很好之後,張楓逸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否則他是絕對沒有心情跟這個什麼羅伯特斯夫談別的,“你要談什麼?”
羅伯特斯夫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拳頭大小的杯子,將杯子放在手中,又從旁邊拿起四種顏色的洋酒倒入杯子中,做完這些後羅伯特斯夫拿起杯子來輕輕開始搖晃,一邊搖晃一邊說:“我很喜歡調酒,我不知道我爲什麼有這個愛好,總之我很喜歡,這是很沒道理的。所以我覺得有些事情發生和不發生都是沒有緣由可以追尋。這也是爲什麼我做事喜歡隨心來做,用你們中國一些古老學派的話說是無爲而治。”說到這裡羅伯特斯夫將手中的酒杯放下。
原本杯子中混雜的四種顏色的酒竟然非常好看的分成了四種顏色分明沒有絲毫雜質的酒花,透過透明的杯體看去,四種顏色的洋酒在杯子中呈螺旋狀自上而下,非常有序,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用奶油蛋糕做成的,只有在調酒這一行擁有非常深的造詣的人才會知道,看似羅伯特斯夫這種輕鬆寫意的隨手搖出如此酒花得有常年的練習和對調酒有很深的瞭解才行。
張楓逸看着杯子中的洋酒,擡起頭來說道:“說真的我沒什麼耐心,你要說什麼就直接說。但是我想告訴你我來臺州的打算就是救秦緋月的。”張楓逸知道對方能明白自己來找他,那肯定對自己調查的很清楚,所以沒有絲毫必要掩蓋,提前說明白了更好。整件事情張楓逸想的很清楚,神龍幫的幫主吳大志與秦老爺子有仇,不管是什麼樣的恩怨,相信還暫時牽扯不到秦緋月這個小輩身上,哪怕上次自己把那個神龍幫的傳話人跟秦德的事情給抓出來,神龍幫也沒有馬上反應,那件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神龍幫要動手早就動了。
按照張楓逸的估計神龍幫抓秦緋月無非是想報復秦爲民,但是直接把秦緋月殺了那效果是最差勁的,所以秦緋月的安全張楓逸心中還是有點底的。
羅伯特斯夫微笑着說:“你果然沒有什麼耐性,既然這樣我就跟你直接說吧,我很喜歡調酒,所以也也喜歡調酒厲害的人。對於調酒的高手,我總是給予非正常的寬容,記得曾經有一個調酒師辱罵了我,但是本着自己對調酒的熱愛,我只要了他一條胳膊。你今天來的目的你已經說了,就事實而言我對你的任何計劃和目的都沒有興趣。因爲這件事情雖然我經手了,可是並不是我來負責,我完全可以不管。可我們已經見面了,那便說明有緣分,這樣的話你不妨來調杯酒,若是你調的酒讓我感覺非常的不錯,那我會給你點優厚條件,怎麼樣?”
羅伯特斯夫說道這裡看着張楓逸的目光,繼續說:“我對你的身手非常的有信心,同樣我對自己的身手也很有信心,我相信如果你做了不理智的事情,這將會讓你後悔一輩子,要是不相信你可以試試。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兩條路,請選擇。”羅伯特斯夫說着將另一個空酒杯推向張楓逸。
張楓逸當然知道眼前這個羅伯特斯夫不簡單,在知道自己的事蹟之後還敢不安排人的情況下跟自己見面,這本身就需要勇氣和自信,而這個羅伯特斯夫很自信,也很有勇氣,如果現在面對的不是敵人,張楓逸肯定會讚賞對方,要知道以神龍幫的實力通過某些渠道打聽下張楓逸在江安的事蹟,那可以是容易的很,張楓逸相信對方絕對這樣做過。
沉了一下氣,張楓逸看着羅伯特斯夫:“不管你瞭解我多少,用什麼把柄威脅我,我都想告訴你,我不害怕,如果真那一天,我相信你們神龍幫所經受的打擊會讓你們後悔終生。不過現在你的威脅我接受了,因爲我很在乎秦緋月,當然這並不能成爲下次你繼續拿來威脅的藉口,相信我!”張楓逸說着拿起酒杯,然後從旁邊的洋酒瓶子裡分別倒入酒,不過並不是倒入四種,而是一口氣倒入了八種顏色的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