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張楓逸剛要問,卻沒有說出來,而是點點頭讓福伯繼續說。
“我沒死,因爲我是帶隊的,另外我還是飛虎特種兵的副隊長,所以敵人留下我,想要從我嘴裡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不過他們無論對我用什麼辦法,我都沒有說出一個字。最後敵人對我徹底失望了,於是他們決定對我動手,這個動手並非給我個痛快讓我死,而是折磨我,各種酷刑往死理折磨我。原本我以爲我要死了,死我不怕,痛我也不怕,反正我沒有家人,沒有讓我關心的人,我只是想到那些死去的兄弟們,死去的戰友。我抱着必死的心,不能動也使勁罵那些敵人。”
“當然了,他們也最後被我罵腦了,要直接弄死我。當時我已經奄奄一息了,我感覺自己隨時都會死去,就在這個時候,我遇到了一件只有書上、電視上纔會出現的事情……我遇到了一個人。”
張楓逸靜靜的聽着福伯說着,他知道現在福伯說道了重點,接下來出現的這個人,應該就是重點。
“她從天而降,一身黑衣,利落的動作,幾下就殺了那些敵人,然後背起我,獨身闖出去,一路上擊殺敵人不知凡幾,最後竟然能夠成功逃脫,而所有攔阻的敵人都被她一招擊殺,沒有一個存活。這手法,這身手簡直讓人髮指,當時我接近昏迷,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派來的,反正我只有一個信念,如果想讓我說出國家的機密,那是死都不會。昏迷之間,我聞到她發跡中那一絲絲的香味。”
說道這裡福伯臉上露出憧憬的樣子:“這香味淡到幾乎聞不到,但我好歹也是一個特種兵副隊長,離着她這麼近,在加上她揹着我,我的手也經常碰到一些地方,如果在不知道她是女的,那可就真傻了。因爲路上不時的有追兵,她無暇照顧我,只能用話鼓勵我,讓我堅持,不要睡過去。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知道她是國家派來救我的,因爲當知道我們中計後,國家便派人打聽,後來發現我還活着,於是便派人營救我,她便是執行者。”
“沒有人接應,沒有任何的輔助,她孤身一人,不知道怎麼闖進無數人包圍的地方,救我出來。更不知道她究竟用什麼辦法躲過了大部分敵人的追擊,最後在跑了五天五夜之後成功逃脫了追殺,跑到了國境線內。那時候的我最後的耐力都已經耗盡了,我跟她說謝謝她救我,然後便昏過去了。”
“接下來的事情我不知道,但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我們在一個山洞內,她受了傷。而我身上所有的傷都被繃帶包好了,甚至我覺得不怎麼餓。看了看旁邊才發現有一罐粥,想來她餵我吃的。當時的環境很惡劣,在山裡面不光有各種野獸,還有一些販毒的流竄份子,可以說並不安全。我問她去哪裡弄的這些,她沒說。但是我知道她是爲我受的傷,爲我受的苦。我再次感謝她,她說是任務就是救我回去,如果我死了,她便沒完成任務。”
“雖然她這麼說,可我很高興。就這樣她揹着我繼續往回走,終於在半個月之後,找到了來與我們接頭的另一隊特種兵,至此我們知道總算活了下來。我跟她都有不同程度的傷,雖然有點嚴重,但不妨礙,這半月內,是我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時候。後來她要回隊了,我問她在哪個特種部隊,以後我去找她。”
“她猶豫了很久,悄悄的給我做了這個手勢,然後離開了。雖然我是飛虎特種兵的副隊長,但我也不清楚這手勢到底什麼意思。可自從她離開後,我腦中無時無刻不在想她,因爲想她我茶不思飯不想,睡不着,接連受了數次的處分,但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想她。後來終於我知道了神劍,知道她在神劍。於是我再次有了動力了,我要成爲神劍隊員。”
張楓逸聽到福伯這些事蹟,不禁感慨,要知道一個普通的特種兵要想成爲神劍隊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知道成爲神劍隊員說的玄奇點,還是要有天分的,很多條件近乎到不可能。這些條件就算普通人努力一輩子都做不到,“那你成了嗎?”
“成了。最後我成了,當我成爲神劍特種部隊的隊員時候,我滿懷期待的尋找她的身影,可沒有找到。我以爲她執行任務去了,後來詢問才知道,她犧牲了……”說道這裡福伯捂着雙眼,輕輕擦拭了下,“她在執行一次任務的時候捨身爲隊友,救了隊友,她卻死了。死之前她留下了一句話,告訴9962,我不能等他了,對不起。這只是一句很簡單的話,也是一句很多人都不懂的話。”
張楓逸詫異的說:“9962是什麼意思?”特種部隊有很多數字,但是每一個數字都有不同的意思,在特定情況下也有特定的意思,可是張楓逸腦袋中卻怎麼也想不起9962到底表達什麼。
“呵呵,你肯定不懂,因爲9962是我的名字,是我的代號。當年我走時候我告訴她我叫9962,讓她等我,她雖然沒回答,卻一直在等我。這是最後這一句話,讓我知道其實她心中也有我。再後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我爲了給她報仇,我以權謀私,私自行動,把當年殺她的敵人全部滅口,也正是因爲我的私自行動造成了很多巨大損失,於是我被處分了,由於過失太大,直接開除了神劍特種兵行列。雖然後來部隊又給我安排了其他工作,不過我都不喜歡,便不做了。”
“福伯您的經歷可真是坎坷啊。”張楓逸讚歎道,“那您現在怎麼又到這秦家來給秦緋月做管家呢?”
福伯笑了笑:“很簡單,當年我給她報仇的時候,是有人幫我的,那個人就是秦緋月的父親。所以後來秦緋月的父親出了事情之後,我害怕秦緋月在受到傷害,於是便來到月兒旁邊給她做個管家,這樣也可以保護她,不過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也幸虧她沒出什麼事,要不我可是死後沒臉見他父親了。”
“那先前您說幫忙這的事?”張楓逸打起精神,聽了這麼多故事,接下來當然要說要求了,張楓逸肯定要仔細點。
都是神劍出身,張楓逸的想法福伯也明白,搖頭微笑:“放心吧,不會爲難你。”一邊說着福伯從懷裡拿出一個玉手鐲,“這手鐲是她的東西,神劍隊員不允許在身上佩戴任何飾品,但這是她母親留給她的,於是她一直在身上保存,後來最後一次任務的時候,這東西丟在了異國他鄉,我給她報仇看到就順便帶回來了,這些年我沒去她墳前看她,想必她肯定怪我,可我不是神劍隊員了,無法在去那個地方。更別說去看她了,於是這個鐲子便一直無法還給她。”
“我想你把這個鐲子收好,等你哪天回基地了,去基地後面那小山坳裡,她的墳前把這鐲子放那,並且告訴她我過的很好,我經常會想她。”福伯說着站起來朝着張楓逸一鞠躬:“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老頭子我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