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子多想了,呵呵……若真想威脅你,我就不是這樣做了。”張楓逸拉出一張椅子來,坐在那裡。
“不想威脅?那你意思是除了要跟我談談秦緋月賭約的問題,還要跟我談談其他事情咯?”秦爲民反問:“談生意這種事我這老頭子還是喜歡的。不過我秦爲民向來說一不二,現在還有五分鐘到零點,如果還是缺少兩億的訂單,那她依舊是輸了,任何事情都改變不了我的注意。至於其他的事情,倒是還可以談談。”
張楓逸點點頭:“老爺子果然是商場精英,這還沒談的,便已經下了套。不過還是那句話,你是秦緋月的爺爺,一些對外人做的事情,對你確是不能用了。”
“哦?看不出來年輕人你還很尊敬老人嘛,既然如此這又是是什麼意思呢?”秦爲民指指地上被捆着手的秦昆朝着張楓逸問道。
“老爺子多想了,關於這位得稍後給您說,如果您有一顆感恩的心,一定會謝謝我。現在時間快零點了,我們是不是該談談秦緋月那賭約問題?”張楓逸說道。
秦爲民重新坐下,眼睛看着張楓逸:“你意思是找到兩億訂單了?提前說清楚,首先關於這件事情上,我不會做任何讓步,因爲在開始這個賭約的時候,那便已經是商場、是戰場,另外則是現在離着零點還有不足五分鐘,在這五分鐘內需要有兩億現金到賬,只有這樣才能算秦緋月贏。好了,我這老傢伙的意思說明白了,現在你說吧。”所謂先君子後小人,秦爲民倒是把有可能張楓逸會走的捷徑全堵上了。
不過可惜的是,秦爲民無論如何都不會猜到,張楓逸壓根不打算走這些捷徑。
張楓逸笑了笑,搖頭說道:“雖然知道商場如戰場,可秦老爺子這鐵面無私的『性』格還真讓人有點受不了,你退一步又能如何呢?”
旁邊坐着的秦楓還以爲張楓逸說這些話想要讓秦老爺子給留點路呢,當即開口說:“張先生,這些捷徑你就不要想了,我們秦家以信爲本,無論是對外還是對內,守信這兩個字會一直堅守。雖然月兒是我們秦家的人,但是他在跟家主簽下這份賭約的時候,便已經是公平的執行。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能改變賭約。所以輸贏這個問題的條件,不能更改。相信在場的衆人也會同意。”
秦楓嘴中的輸贏,自然就是輸了秦家會因爲秦緋月的聯姻而得到很多好處,而輸了整個家族的產業會逐漸的讓秦緋月來掌控。這簡直是兩個方向,大部分當然不希望秦緋月掌控家族產業了,於是一致點頭表示認同秦楓的話。
張楓逸掃視了一圈屋子內的衆人,似笑非笑的朝着秦楓問道:“聽你們意思,如果秦緋月贏了,那對於整個家族產業轉向秦緋月來掌控,你們都沒意思咯?”
聽到張楓逸的這話,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都一致的交流了一下。包括秦楓在內,認爲這一次賭約不可能秦緋月贏,當然現在答應下來,說說嘴皮子也是沒關係的,畢竟在有三兩分鐘這個賭約也就到了時限,而秦緋月還沒有搞來兩億的訂單。
“如果月兒贏了,只要對於秦家有利的事情,我第一個支持。”秦楓做出了態度。秦楓此時說的話自然代表了在場大部分人的意思。
“好,我就喜歡說話利落的。”張楓逸信誓旦旦的說。
張楓逸這麼一說,在場衆人心裡倒是犯嘀咕了,看眼前這個張楓逸的意思難不成弄到了兩億,可他不是一個小保安嗎?去哪裡弄兩億?
大家心裡嘀咕,張楓逸心中何嘗不在嘀咕,剛纔之所以跟秦楓說這麼多話主要是爲了等待楊逆口中所說的那個集團打給秦緋月的電話,只有那個電話打過來,肯定秦緋月就贏了。剛纔楊逆說馬上打,可爲什麼到現在沒看到秦緋月接電話?難道是出了什麼問題?按理說不應該啊,按照楊逆的做事方式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絕對不會告訴你沒問題,之前那麼確定的打過電話來解決了,那肯定是解決了。在等等吧。
張楓逸暗想着,可現在已經是還有兩分鐘便零點了,到時候賭約就在難挽回。張楓逸心中也不禁有點焦急。而剛纔張楓逸利用話趕話來讓大家認同秦緋月贏了之後的事情,不在反對秦緋月掌握秦家資產,但這一切的前提是秦緋月能贏。
在等一分鐘。這是張楓逸暗中的決斷,如果一分鐘內不打來電話,自己就要用底牌了。心中想着這些,但是張楓逸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只是依舊非常自然的將目光看向秦老爺子:“老爺子,這個賭約是你跟秦緋月打的,自然對於秦緋月贏了之後的一切表示支持和認同。我說的沒錯吧?”
秦爲民點點頭:“是這樣。但月兒得贏。你說這麼多的話,目的不會是爲了拖延時間吧?年輕人,你騙不過我的眼睛。”秦爲民縱橫商場這麼多年,張楓逸的打算自然被秦爲民一眼看穿,畢竟在商場上博弈,張楓逸確實有所不足。
張楓逸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秦爲民剛要繼續開口,忽然一直站在旁邊的高鼻子老外走向屋子裡,接了一個電話,之後臉上帶着古怪的目光看向張楓逸,走到秦爲民的身旁,老外將電話遞給秦爲民,並且在秦爲民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哦?”秦爲民臉上『露』出驚疑的樣子,不過還是接過電話,問道:“你好,我是秦爲民。”
“秦老頭啊,你這個電話還很難打嘛。怎麼?難不成你這個老傢伙金屋藏嬌,在搞什麼羞人的事不成?”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調侃聲。
秦爲民所拿的電話是那種大的手提電話,聲音雖然不大,但是現在場中安靜的落下一根小細針都能聽到,所以秦爲民電話那頭的調侃自然也聽到衆人的耳朵中。這讓在場不少秦家人暗中尋思,到底是誰這麼大膽,竟敢跟老爺子開這種玩笑,要知道秦老爺子最是討厭什麼煙花紅粉一類的事情了,就連秦家一些後輩,也經常因爲時常出入花柳之地而被老爺子所訓斥。
不過秦爲民在聽到電話那頭的調侃的時候,只是微微一頓,然後便開懷大笑:“哈哈,我當是誰呢。我這個號碼一般人也查不到,竟然是張氏集團的張萬年啊。你這老傢伙,沒事就會調侃我。”
“張氏集團?”秦家衆人頓感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