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聽力超卓,恐怕根本聽不到外面那細微得幾乎無聲的動靜。
難道是蕭蒙渠這傢伙這麼謹慎,到這地步了還來觀察自己?
要是這樣,再把賈靈推拒出去,恐怕會惹來對方的疑心。
想到這裡,張楓逸回身把窗簾拉上。
賈靈口吃道:“你……你幹嘛?”
張楓逸理所當然地道:“你要脫衣服,我當然得拉上窗簾,被別人看到你的春光,我可捨不得。”
賈靈張了張嘴,除了臉紅,半個其它動作都做不出來。
拉好窗簾,張楓逸摩拳擦掌,一臉興奮:“睡覺當然不能穿太多,要我幫你脫,還是你自己脫?”
“我自己來!”賈靈幾乎是脫口而出,霍然轉身。
“我懂,害羞是吧?”張楓逸一臉色笑,轉身去關了燈,翻身上牀,“沒光了你總該能脫了,我等你。”
整個病房內一片黑暗,賈靈僵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有所動作。
悉悉索索的脫衣聲響起,片刻後,牀上的張楓逸感到一具溫軟的身體鑽進了自己懷裡,不由心叫抱歉,表面上卻做出色急模樣,一把摟住了她的嬌軀。
門外,悄悄站着的那人仍沒動作。
張楓逸暗叫倒黴,看來那傢伙是要聽出活春宮了,心念一轉間,手指在賈靈腰、背各處迅速活動起來。
賈靈仍是黃花大閨女,抵抗力極弱,不到半分鐘,已忍不住地發出蕩人心魄的聲音。
張楓逸儘量避開對方“要害”位置,指尖動作不斷,自己也適時配合地發出點色急的低吼和滿足的輕吟。
好一會兒,門外腳步聲才悄悄離去。
張楓逸鬆了口氣,動作停了下來。
賈靈的反應也迅速減弱。
張楓逸正苦思有沒有理由讓她下牀時,這美女忽然道:“你怎麼停……停啦?”
張楓逸愕然道:“你想我繼續嗎?”
“不!”賈靈脫口道,“只是你好像不像是……會停下來的人。”
“哦?那我是怎樣的人?”張楓逸有點好奇了,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造出了什麼樣的形象。
“我以爲……以爲你會繼續那樣,然後趁機……趁機佔我便宜來着……”賈靈不由說了出來。
“哈?你意思是我現在這不算佔你便宜?”張楓逸有點傻眼了。
“不不不不!我是說,更深……更深的便宜……”賈靈羞得整個身體都有點發燙起來。
換個時間和地點,她死也說不出這些話,但現在這情況下,又被對方魔手挑動了心底從未觸碰過的緋念,一時間她也有點控制不了自己。
張楓逸嘆了口氣,柔聲道:“我從來都不喜歡逼迫別人,不是自願,我會有心理障礙。算了,我會遵守承諾,沒成功前最多隻摟着你睡覺,不做其它,免得把自己挑逗得忍不住破壞自己的原則。不如這樣,你跟我講講你和你教練的事,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
提到“教練”,賈靈頓時醒過神來,輕聲道:“他是個非常好的人,原本很有前途。他還告訴我說,等他的拳擊水平再上一個臺階,他會去參與全球業餘拳擊大賽,贏回冠軍獎盃……喂?喂?”
張楓逸的呼嚕聲響了起來。
賈靈沒想到他竟然就這樣睡着了,一時心潮起伏。
想起他剛纔的話,她不禁心中怦然一動。
這個粗魯又直接的男人,似乎也不是那麼壞。
次日一早,還不到七點張楓逸就醒來了。
窗外天光已經開始亮起,透過窗簾映入,讓他可以看清房內的情景。
懷內,賈靈比他醒得還早,臉蛋紅撲撲的,正看着他。
張楓逸錯愕道:“你醒這麼早?”
賈靈窘道:“我被驚醒的。”
張楓逸更是愕然:“什麼動靜竟然能讓你驚醒,可是卻沒驚醒我?”要知道他的警覺性之高,堪比最警覺的警犬,很難想象賈靈會比他更警覺。
賈靈臉紅如燒,不由動了動:“你有個東西不老……老實……”
張楓逸一愕,突然醒悟過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由於病牀太小,整個晚上他都緊緊摟着賈靈,兩人身體做着最親密的接觸。正常情況下這倒沒什麼問題,可是早晨這個時間點,正好是一個男人每天陽剛之氣最充盈的時刻,幾乎每個男人在這個時間點都會“一柱擎天”!
賈靈頓時毫無保留地感受到他強悍的男性標誌,難怪會被“驚醒”了。
還好賈靈是醫大的,深諳人體生理知識,否則現在說不定都以爲他是突然色念上腦,想要用強呢。
張楓逸忙翻身下牀,尷尬道:“抱歉抱歉,這個是自然反應。”
賈靈仍躺在牀上,拉着被子把自己身體遮了一大半,雖然臉蛋紅得發光,但美眸仍看着他沒移開,輕聲道:“我真搞不懂你。”
張楓逸把身上的病號服理了理:“怎麼說?”
“你跟我交易時像是恨不得立刻把我……把我吃了。”賈靈眼中微露迷惑神色,“可是整個晚上,你竟然忍得住不碰我,連我內衣都沒解開過。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張楓逸聳聳肩:“我不是說了嗎?不做更多的接觸,是怕忍不住對你用強,壞了我自己的原則。等事情完了你看我會怎樣,保證你那時會後悔今天說過的這些……”
撲!
病房門突然猝不及防地推開,“喀”地一聲,來者按下了電燈開關,整個病房內頓時亮了起來。
“莊帆!爲什麼你要脫離……咦?你是……”推門而入的那人一臉震驚地看着牀上的賈靈。
牀上的賈靈一聲尖叫,一把拉起被子把整個頭都蓋住了。
“蕭小姐,你怎麼來了?”張楓逸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時間點蕭採伊會來,脫口道。
“我大哥跟我說你要脫離武館,我想知道爲什麼……”蕭採伊仍盯着牀上,一邊回答他的問題一邊走近,“你們……昨晚……”
張楓逸尷尬道:“沒啥,天晚了她不好回家,在這寄宿一下。”
蕭採伊錯愕道:“借宿?那你睡哪?”
張楓逸硬撐道:“當然是打地鋪了,剛剛起牀。”
蕭採伊走近他,在他身上聞了好幾下,懷疑地道:“那你身上的香味哪來的?跟那個野蠻女一樣的氣味哦。”
張楓逸仍在強撐:“她剛纔不小心摔下牀,我英雄救美,把她給抱住了不行?”
蕭採伊像沒捉到他說什麼一般,目光突然直勾勾地看着下面。
張楓逸低頭一看,登時掩褲不迭,尷尬道:“這個是自然現象,和她無關!”
蕭採伊兩頰“騰”地一下瞬間紅透,一轉身,叫道:“臭流氓!”竟然就那麼跑了。
張楓逸撓撓腦袋。
這美女不是有問題想問嗎?
腳步聲忽然又轉了回來,只見蕭採伊又跑回他面前,紅着臉道:“你還沒回答我,爲什麼要脫離武館!”昨晚她被叫走後,一直不知道是因爲張楓逸被開除的緣故,今早她原本早起,準備回醫院照顧他,哪知道被告知了這事,才跑來問的。
張楓逸愣愣地道:“因爲……我有私事?”
蕭採伊一怔,想了想,突道:“好吧,但你事辦完了一定要回來!臭流氓!”一個轉身,竟然又跑了。
張楓逸苦笑不語。
這真的太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