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溜陳飛卻不能,只好硬着頭皮裝糊塗:“少閣主,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他的表情非常無辜,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令狐雲回頭看了一眼妹妹,卻見妹妹正冷眼斜睨過來,目光中滿是羞憤和鄙夷不屑,“混蛋,你敢說不是你?”
陳飛知道被她識破了,但這種事怎麼有承認,於是繼續捏鼻子裝無辜:“我到底怎麼了?我這剛來,不知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你在拍賣會上做了什麼?”令狐紫肺都要氣炸了,這傢伙居然敢不承認。
令狐雲聽到這裡倒是鬆了口氣,拍賣會上?當時他一直和陳飛在一起,也沒見陳飛對她做什麼呀?他倒有些好奇這兩人在拍賣會上能發生什麼。
陳飛皺眉想了想,恍然一拍腦袋:“大小姐,你是指我和採家老祖鬧着玩的那件事麼?好像只是耽擱點時間,沒造成什麼後果呀?”
令狐紫死死地盯着他,忽而櫻脣微動,傳音道:你這個無恥的混蛋,別以爲不承認我就拿你沒辦法,哼,我令狐紫可不是好惹的!
陳飛雙手一攤,回道:我都被你說糊塗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看到兩人神情變幻,明顯是在用神念傳話,令狐雲似乎明白了點什麼,臉上露出一絲詭笑,瞅了個機會,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雖然陳飛和採寧兒的事傳得沸沸揚揚,但對令狐雲來說不是個事,修煉者擁有多個道侶的事情很尋常,更何況是陳飛這種前途無量的人物呢。
所以令狐雲根本不認爲這事有什麼不妥,只要妹妹和陳飛情投意合就可以了,看兩人的架勢應該有點什麼,如果妹妹能把陳飛拿下,嘿嘿,令狐雲越想越愉快。
“你是不準備承認了?”見哥哥很無恥地溜走,令狐紫也不再傳念,打出一個隔音結界後冷笑責問。
“令狐大小姐,你要我承認什麼?你是長得很美,可是也不能因爲你長得美就欺負我吧。”陳飛苦着臉,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
令狐紫被他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心裡還加來氣,索性跟他不講理了,“你那麼厲害,我哪敢欺負你,反正你不給我一個交待,我就攪了你和採寧兒!”
“什麼意思?”陳飛故作驚恐地倒退幾步。
令狐紫卻得意地逼近幾步,美目惡狠狠地瞪着他:“你不承認,我就去找採寧兒,告訴她你欺負我!”
陳飛鬱悶無比:“我說大小姐,你就不怕你的名聲?你不怕我還怕呢。”
“哼,做了不敢承認,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令狐紫反正心裡認定就是他。
她步步緊逼,俏臉離陳飛只有咫尺之遙,甚至陳飛都能感受到她的吐氣若蘭。他不是君子,從來都不是,而且被一個女人逼成這樣,情何以堪啊!
所以他突然動了,以迅雷不及掩耳掩耳盜鈴之勢,突然印上她的櫻脣,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還非常可惡地舔了一圈。
“啊!”令狐紫遭此突襲,初吻被奪,羞憤難耐,發出刺耳震魂的尖叫,然後瘋了似的出手,花拳繡腿,鋪天蓋地的砸向陳飛。
她快要氣瘋了,竟然忘了自己是煉氣士,跟陳飛這個兼修武道的傢伙近身搏鬥,簡直是自取其辱,難以避免地和這傢伙身體接觸,不知被佔了多少便宜。
“我要殺了你!”令狐紫羞惱到了極點,紅着眼睛,狠狠咬向陳飛脖子。
陳飛本來可以輕鬆讓開的,但是看到她都哭了,心一下子就軟了,嘆了口氣,老老實實放棄反抗,任由她像八爪魚似的纏住自己,然後一口咬在脖根處。
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她毫無形象地纏繞着他,小臉埋在他的脖根,姿態實在是有些不堪,鮮血,腥腥鹹鹹,從她的嘴角緩緩溢出,讓她冷靜下來。
啊,她忽然意識到此刻的動作有多曖昧,頓時俏臉火燒火燎,驚叫一聲推開他,然後頭也不回地逃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陳飛嘴角浮起一絲苦笑,但笑容中分明有那麼一絲壞壞的意味,恐怕心裡已經將這個驕傲冷豔的女人歸爲已有。
他不是好人,不是聖人,也從沒想過當聖人,當好人。
伸手在脖根處輕輕一拂,血便止了,傷口也快速的癒合恢復如常,但那兩排細細的貝齒印卻被他留下,想來以後也是一個有趣的證據。
這次不是他給女人蓋章,而是女人給他蓋章,哈哈!
拍賣會結束後,修士大多離去,城裡也清淨多了。
在城東的一幢院子裡,幾名修士正在密會。
這是崑崙派在城裡的一個秘密據點,與會的幾名修士也都是崑崙派的弟子。他們表情嚴峻,面帶煞氣,正在討論如何對陳飛下手。
“已經傳訊回去,不日將有強援過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盯緊他,千萬不能打草驚蛇。”其中一名修士道。
“他現在正快活着,不知道死期已經不遠。”另一名修士咬牙切齒,眼中滿是仇恨,顯然是恨極了陳飛,“這次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是,都不能再讓他逃掉!”
如果陳飛在,就能認出他是戒律殿的五尊使之一,難怪他會對陳飛恨之入骨。
幾人密議了一番細節,然後開始分頭行動。他們心裡都非常憋屈,曾幾何時,崑崙派需要如此低調隱忍了?但爲了一舉拿下陳飛,不得不自降身份隱匿在暗處。
崑崙派在開元城中全力發動,佈下天羅地網,而且源源不斷地召集強援趕來。這次爲了拿下陳飛,崑崙派可以說不惜一切代價。
陳飛並不知道這一切,出於愧疚,以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答應了令狐雲加入聚寶閣的戰隊,參加半年後的瑤光大會。
至於採家那邊怎麼辦,他也沒辦法想那麼多,到時候該咋辦就咋辦吧,總之採寧兒是要帶上的,其它的採家人他就管不了了。
趙家也要帶上一個,不然有點說不過去,陳飛忽然有些頭疼了,好像接手戰劍時那樣,要照顧的人太多,讓他有分身乏術之感。
對於在瑤光大會的洞虛境比試,他還是有信心的,無論單人還是團隊,進入化龍池的名額都會有他一份,到時組隊的名額交給聚寶閣,如果單人賽拿到第一名,又可以多出三個名額,其中有他本人的名額,所以能算到三個名額,大體上還是夠分的。
如果有人知道他這樣計算,簡直是囂張到了沒邊,根本不把其它同修放在眼裡,不笑死也要被活活氣死。但陳飛卻覺得理所當然,因爲實力擺在那裡。
當然,離瑤光大會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眼下陳飛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拍賣會上和採家老祖比拼神念,毫無疑問,等於將他的身份暴露了,如此強大的洞虛,除了他這個祖星飛昇者不會再有別人。所以他必須要考慮崑崙派的反應,同時也要爲此做一點準備
採家有嬰變大修士老祖親自坐鎮,有他發話,採家自然成了陳飛最有力的後盾,自從拍賣會結束後,採家就暗中進行備戰狀態。
陳飛很感激,隱約猜到老祖如此愛護他,不僅是因爲採寧兒愛屋及烏,可以也是看在逍遙子的面子上。別看那老傢伙人不在,但傳說和粉絲仍在,值得自豪。
陳飛也不會妄自菲薄,如果他沒有潛力,不是值得投資的積優股,恐怕採家老祖也不會這麼賣力。所以說,靠別人的都只是暫時的,最終還是要靠自己!
趙家。
陳飛坦然將目前的形勢告訴給趙元哲,然後靜靜地等待趙元哲的答覆。
一方面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後起之秀,加上有采家和聚寶閣全力支持,另一方面是修煉界的巍峨巨擎崑崙派,說實話趙元哲是非常爲難的。
“趙兄,如果不好決定,我很理解,不會怪你。”陳飛淡淡地道,說着拿出那塊供奉腰牌輕輕放在桌上。
正準備起身,趙元哲忽然哈哈大笑,拿起那塊腰牌親自掛在他腰間,拍拍他的肩膀,“小友,你太小看趙家了,剛纔只是開個玩笑,想看看你的反應,果然沒讓我失望,那麼我趙家也不會讓你失望!”
趙元哲的這句話,等於徹底將趙家和陳飛綁在一起,要冒極大的風險,很難想象他能做出如此瘋狂的決定,但如果知道他之前和二弟趙元朗的談話,就不會奇怪了。
他問趙元朗怎麼看陳飛,趙元朗只有一句話:“若百年之內有人飛昇,那麼非陳飛莫屬!”
趙元哲問他爲什麼,趙元朗笑笑,說是他的直覺。而他的直覺一向很準,甚至多次爲趙家力挽狂瀾,更重要的是趙元哲相信這個弟弟的直覺。
所以,趙家徹底倒向陳飛,也成爲他的堅強後盾。
趙元朗表過態後,拿出那把斷刀,“寶刀贈英雄,這把刀就送給道友了,也算是趙家的一點心意。”
這份禮不可謂不重,陳飛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但看到趙元朗的態度誠懇堅決,也就沒有拒絕,接過來端詳一番,鄭重收入儲物戒指。
“趙兄,別的話不敢說,但他日我如果有能力,必定厚待你趙家!”陳飛鄭重向他許下承諾。
“哈哈,有老弟這句話,一切都值了!”趙元朗欣慰地大笑起來。
趙家徹底倒向陳飛,還是讓陳飛有些感動的,畢竟趙家要冒的風險很大,而趙家對他的信任和期待,陳飛自然也清楚得很,所以纔會鄭重許諾。
他從不輕易放諾,所以才一諾千金,再過幾年,反過來看今天,趙家其實是賺大了。但趙家下如此重注,將來得到厚報也是理所當然。
有開元城三大勢力的支持,尤其是背後還有一位嬰變中境大修士,陳飛對抗崑崙派的信心足了很多。這三大勢力不會公開對抗崑崙派,但能在暗中支持就足夠了,至少陳飛不再是一個人戰鬥。